第三十一章 出事(2 / 2)

一束玫瑰的骨頭 霧已 3913 字 10個月前

徐謙和不語,聞徽的確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他知道,很多事情她隻要放棄了,便終生都不會再看一眼。

她雙臂環著胸,以一副旁觀者的姿態看著他:“所以你後半生的癡情苦,隻能你自己吃。可不要道德綁架我。”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吃你的苦還少嗎?”

她與他決裂那一次,他便踏進了深淵,從此倉皇地遁走在苦海之中。

聞徽輕聲的地歎氣:“就像吃東西一樣,人隻要閉嘴,便可以什麼不吃。”

他嘴邊扯出一抹笑,竟有些落寞:“你知道,人不吃東西,便活不了。”

他沒有了她,也活不了。

聞徽不再說話,一個自溺的人,你不能企圖鑽進水裡拉他起來。

*

年後返崗,聞徽依舊如故重複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她的一切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是作為助理,聞徽敏銳地嗅到老板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天天趕早下班,也不怎麼參加飯局,甚至不需要江宸和聞徽的接送。

見客戶回來的路上,江宸按耐不住把這件事情率先同聞徽說了一下。

“你也覺得老板最近很奇怪吧。”

聞徽說:“老板和沈小姐和好了嗎?”

不愧是聞徽,這麼快就抓住關鍵問題,他表示懷疑:“這我不知道,但是極有可能。沈小姐身邊的保鏢不是你給配的嗎,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打聽老板的私事,不太好。”

“也是,靜觀其變吧。”

時間走過二月,來到三月,春天生機勃勃地綻放著。

席家老倆口北上旅行,卻在幾天後傳出了席鈞鴻不慎摔倒住院的消息,經過簡單安排工作事宜後,席臨舟立即起身飛去探望。

老爺子這一摔造成了腦血管損傷腦出血,經過檢查,出血量較為嚴重,進行了清除血腫手術。

幸好及時就醫,手術也比較成功,不幸中的萬幸,沒什麼大礙。手術後通過一係列藥物治療和康複治療後,住院2個月院後,被醫生批準可以回家靜養。

這樣一來,席家老倆口回到南市就已經是五月份了。

夏已初深,綠葉已經都伸展開來,後院裡都是綠意盎然的一片。程淑月推著席鈞鴻在院子裡透氣,不免有些感慨,這一趟旅遊的凶險。

當時要做手術的時候,因為沒有太多把握,所以程淑月同席臨舟商量沒有告訴遠在國外的席秉複父子,後來便想著既然已經脫險了,也沒有必要再告訴他們害人擔心,說不定還得麻煩請假來回飛一趟。

可是席臨舟在父母回到南市以後卻在電話裡說漏了嘴,他原話是父母剛回來,席秉複不愧是搞學術的比較嚴謹,逮著那句剛回來,問他:“回來?他們去哪了?我昨天打電話給媽她還說在家裡。”

本也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都是兒女,被父母瞞著的確難受。

席臨舟索性就全告訴了他。

席秉複沉默片刻,在電話裡罵他:“未免太不懂事。”

這話無可厚非,換了角度想,他也會生氣。

他問:“大哥,你要回來嗎?”

席秉複回答是肯定的,知道了再不回,那是不孝。

“那阿言?”

席秉複略作沉吟:“他6月底就要期末考試,讓他暑假再回來吧。”

“行。”

因此,當老太太推著輪椅上的老爺子在後院裡曬太陽的時候,那個很久不見的大兒子席秉複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驚訝過後是喜悅,母子倆擁抱在一起,經過丈夫的一場大病,她更加懂得了家人的珍貴,“秉複,你怎麼回來了啊?”

席秉複麵像隨程月淑是一個溫和的人,溫和之中又帶一點儒雅,他輕輕拍著母親的背,“您和爸瞞我,是不想讓我擔心,您可知,卻讓我傷了心。”

她笑著解釋:“你在國外大老遠的,我們想能不讓你操心就不讓你操心。這次是我們錯了。是臨舟告訴你的吧?”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除了我還有誰,大哥已經把我罵過了。”

席臨舟慢慢走了過來,席秉複看了弟弟一眼,就搖頭:“你還沒挨夠罵是吧。”

家人團聚,席均鴻麵色也好了些,席秉複在他身邊蹲下,握緊他的手:“爸,這次真是太危險了,以後您出門多帶幾個人。”

光是想想都後怕,年紀大了做開顱手術,幸虧是成功了。

畢竟是闖過鬼門關的人,席均鴻比較豁達,“人老了摔跤也避免不了。”

席臨舟扶著輪椅,看向家人:“好了,這正午的太陽太大了,我們回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