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她自然也拉不動,回首去看他,“進來,不敢?”
“我……”不知道她要乾什麼。
聞徽不容許他這樣猶猶豫豫止步不前,但也沒有粗暴地在去拉他。放下了攥著衣領的手指,轉為掌心向上放在他麵前。
女人依舊冷傲如天鵝,她眸色濃鬱,紅唇揚起弧度,“要麼現在離開,要麼,進來。”
席言一愣,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捕捉著她的表情,沒有看到開玩笑的蹤影,才視線下移看著她柔軟手掌,靜靜看了半響。
聞徽見他遲遲不動,沒什麼表情地沉了沉臉,正要放下手,他溫和的手掌倏地就放了上來,緊緊地握住了她的。
她唇角微勾,手疾眼快地把人拉了進來,同時關上了浴室門。
“姐姐……”剛要開口他的話被堵住。聞徽迎上他的眸子,玫瑰破冰,綻放笑容,眸光在浴室燈光籠罩下仿佛沉潛著兩輪秋月,異常清婉朦朧。
女人捧著少年的臉,把他抵在浴室門上,兩人之間再無半點縫隙,溫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輕柔的舔舐,帶著溫存。她的氣息乾淨,席言顫著睫毛看她,微微閉上眼睛,忍不住沉淪。
良久後,聞徽放開他,拉開距離,指腹放在他紅潤的唇瓣上,目光掃向他,欣賞他白皙的麵上浮現淡淡紅暈、眸底的晦暗迷離。
片刻,聞徽打開花灑,不一會兒細密的水柱就溫潤起來,浴室氣溫攀升。她把他推入花灑下麵,亮著眼睛像隻狡黠的貓咪,在他麵前低聲喃呢道:“衣服濕了,脫了吧。”
他俯身看著她,滾燙的麵頰被熱水暈地更加炙熱,呼吸微微一顫,她故意弄濕自己的衣服就是要看他自己脫嗎?
把正要退開的女人拉回來,扣住她的腰身,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衣領上,耳鬢廝磨:“還是姐姐幫我脫吧。”
水花太大落在她麵上,她幾乎不能仰臉去看他。手掌下的肌肉緊實發燙,她沒有猶豫,乖乖地幫他解紐扣。
剛解了一顆,花灑陡然間停了。
她呼吸不穩頷首去看他。
“這樣看得清。”他淡淡解釋。
她沒應他,繼續低下頭脫他衣服,上半身全部脫完後,他帶著她的手放在皮帶上,意思很明顯,她心率又開始不齊。
然而皮帶難解,她摸索了好一陣都沒有解開,她蹙著眉湊近去看,忽地一聲笑落在她頭頂,手指一頓,她抬眸,對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眼。
他壓不住笑意,稍稍俯身靠近她,手指擦她臉上的水跡,“姐姐連皮帶都不會解,為什麼還要裝的這麼有經驗。”明明青澀的不知所措,還要大膽著脫他衣服,做那些事情。
偽裝被他直白地戳破,聞徽尷尬地縮回了雙手,見他微笑不停,她嗔目道:“不許笑了。”惱羞成怒地一口咬在他肩頭,自得什麼,她沒有經驗難道還不能壓製他了嗎?
那一口咬得重,席言嘶一口氣,語調乖乖巧巧:“姐姐,疼。”
聞徽才放開他,少年恢複了溫軟無害的樣子,看他的眼神溫柔到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兩人濕漉漉的,聞徽依舊還穿著衣服,席言則被她脫去了上半身。他的肩頭留下了她的齒印,他沒去在意,心情很好地重新拉回她的手,“我教姐姐,”他帶著她手指的按住暗扣,“你看,按這裡,就開了。”
他緩緩褪去長褲,乾乾淨淨地站在她麵前。
聞徽大腦充血,眼睛快速地略過令她血脈噴張得到畫麵,不知道如何安放視線,隻能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向他,她的小情人依舊眼神清純柔軟,她此刻卻覺得他渾身上下像是纏繞著危險的旋渦,旋渦裡是夢幻的世界,散發著誘人的詭譎,被吸引進去的人,可能跌進深淵,也可能沉入陰冷海底。
看她在驚慌中試圖沉靜,席言明眸稍彎,溫柔的唇落到她唇上,重新打開了花灑,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她胸口,濕潤的水霧中,他的聲音緩慢而沉穩:“我來幫姐姐脫吧。”衣服一件件掉落,她縮在他懷中,貼緊肌膚,感受著彼此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和怦怦的心跳聲,整個身體為之輕輕顫抖著。
在這繾綣旖旎的層層纏繞之中,於早春的寒夜,整個世界開始燃燒,烈焰,濃煙,浪潮,霧氣,交織成一片冰與火之海。
……
窗外的夜色透著慘淡的月光,他用浴巾裹著她抱出浴室,聞徽在他懷中微睜著眼,盯他線條冷硬的下頜,他注意到視線垂下首輕柔地吻著她的臉頰,眸底盛滿了愛意。
在她微微閉眼時,席言隱晦地勾著唇,會哭的孩子能吃到糖不是嗎?
感受到身體跌進了床鋪,聞徽清醒了些許,哭過的眸子隻剩清寂,眼尾還紅著,迎上他含笑的眸光。
“笑什麼,這麼開心?”
席言俯身貼上來,沒有回答她,細密的吻再次覆下,青澀又莽撞。
笑當然是因為滿足,因為心臟被填滿,因為愛她。
“唔,”她聽見自己破碎的聲音,她擰著眉歎息,眼尾更紅了:“年輕人,適可而止。”
軟聲軟語對他來說不再有威懾力,就算說不要時,他也充耳不聞,不再像以前一樣聽從於她,更加放肆地去探索她的美好,食之入髓。他被愛欲掌控,身下的人兒亦開始仰著脖頸媚眼如絲,他抵著她輕笑,吻她眼角淚痣,“Babe, I love that I'm you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