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用完餐,席言準備帶她回去,聞徽卻挽住他脖子,眼裡雀躍著:“我們去喝酒吧!”
她已經睡了整整一天,此刻精神正好呢,怎麼願意這麼早回去。
天色已經很晚了,席言看著她的笑容,沒有辦法拒絕。
那是一條相當熱鬨的街,置身於人群中,每個人都顯得瀟灑自由,穿過人群,走進歐式的大門,進入一片喧嘩之間,醉生夢死,極儘奢頹。
明暗交替的燈光裡,滋生一種曖昧和隱秘腐朽的氣息。
調酒師目光停留咋聞徽的麵上,“女士,需要什麼酒?”
聞徽坐上吧台的椅子,把外套脫了遞給席言,熟練著叫出酒的名字。說完她偏過頭問席言,眉眼這樣的環境下流淌著風情和嫵媚,“寶寶喝什麼?”
席言搖搖頭,“我開車,不能陪姐姐喝了。”
她摩挲著他的臉,“真乖。”
她太美麗太過張揚,很多人目光都被她吸引,席言不動聲色地湊近她,她半個身子都落在他懷裡。
她一隻手捧著側臉,看著眼前緊張她的人,輕笑道:“不想讓其他人看我?”
他笑了笑,“不是。”湊近她耳邊,低聲道:“我隻是讓那些男人們知道,姐姐身邊已經有人了。”
聞徽心被撩了撩,湊近他吻了一下。“這樣才可以吧。”
席言的麵色升起桃色霧靄,他們很少在人群中接吻,更何況聞徽主動地那麼自然。
聞徽用視線凝著他,事實上,他這種散發著青春荷爾蒙氣味又乾淨的寵兒更受女人們青睞呢,她已經注意很多女人的視線黏在他身上了。
酒調好了,她喝的時候微微仰頭,也露出白皙的脖子。
背景聲新換了舞曲,她放下高腳杯,拉起席言的手,“走吧,陪姐姐玩一玩。”
而他們離開的身後,是端著酒杯來搭訕卻撲空的兩個金發女人。
“彆看了,那女人已經注意到我們了。”
有些放縱,喝酒喝得過多,酒量一向很好的聞徽幾乎是被席言扶著走出酒吧的。
車裡,她頭仰靠在車窗,迷蒙又昏沉的狀態,半開的窗子從外麵吹出許多冷風,吹散著她的發絲。
席言開著車,不時望向她,以防她有暈車或是想吐的情況。
“停車。”
不到一會兒,她突然出聲。
他立即擔憂地問:“姐姐,想吐嗎?”
聞徽趴在車窗上,手指著外麵,神色有一絲光亮:“我想下去走走,你陪我。”
席言順著她的指尖看去,那是倫敦夜色下的河流。
英格蘭最長的河流,城市的燈火下,它閃爍著某種溫暖和深沉的顏色,謙和、平靜地躺在城市的脈絡。
席言把車停在路邊,牽著她的手走在河岸。
她自覺走路不太穩,整個身子都壓在他臂膀上,平日裡冷清的人,哪怕是在醉酒後都是酒品很好的人,甚至她更安靜。
也更聽話。
走了一段路,他讓他坐在公共椅上休息。
她靠在椅背上,安靜地閉著眼感受略顯凜冽的河風,席言站在她麵前低頭看著她。
“聞徽”
“嗯?”又仰起頭,不讚同地望著他:“怎麼這麼叫我?叫姐姐。”
“聞徽”他依舊這麼叫她。
“……”她靜看了他幾秒,背光下,她仍然可以看清他眼底的鄭重和謹慎。
聞徽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把他拉下來,看他蹲在自己麵前,輕聲問:“我們阿言有話要說?”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過溫暖,又或許阿言兩個字太過寵溺,席言陡然間升出了幾分勇氣。
將她的手放進手心,緩緩開口:“你來倫敦,是因為我對嗎?”
雖然是廢話,她還是耐心地答了:“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