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姐姐,疼。”(2 / 2)

一束玫瑰的骨頭 霧已 3208 字 10個月前

陽光下,席言扶住她的後頸,低下頭吻她,從輕柔綿長,到凶狠撕咬。

聞徽覺得疼了。

她逼他退開的時候,仿佛能看到他眸子從猩紅變回黑沉的過程,就像從野狼變回羊崽子的過程。

還無辜地道歉,“姐姐,弄疼你了?”

聞徽躲開摸她唇的手,掀著眼皮惱他:“小崽子,今晚不許碰我。”

席言扶著她肩膀,不吭聲。

洗漱完,從盥洗室出來,席言已經不在屋內,他的速寫本放在沙發上,她把頭發挽起來一邊走向沙發,垂眸看過去,已經是完整的作品,她清晨睡眠的樣子。

聞徽拿起來,發現右下角極小的兩個字,初看以為是落款,仔細看不是的。

——愛你。

她漾開一抹笑,他是知道她會看,專門寫下讓她看見的吧。

披了一件毛衣在身上,聞徽下了樓。

這棟房子處處精美,卻可以看出沒有什麼住人的痕跡。

大廳裡是冷色調的裝修,空曠而精貴,牆壁掛著繁而密的油畫,像是誤入了某個畫廊。壁爐在熊熊燃燒,客廳裡不見席言,安靜的能聽見外麵的風聲。

客廳非常空曠,聞徽能一眼看見放在靠牆一側的鋼琴,她正往鋼琴處靠近,身後傳來了席言低沉醇厚的聲音。

“姐姐,過來吃早餐。”

她掉了頭,走向他,“幾點了?”

“上午十點多。”他把手伸向她,她靠近的同時搭了上去,“早午餐,吃完了我們出門。”

他說了我們,聞徽坐在餐桌上,點開了手機,這兩天顛鸞倒鳳加上倒時差,她一時間不記得今天是何年何月。

手機顯示今天是2月16號,星期四。

聞徽眼尾掃向他,淡聲道:“席言,你是逃課了還是打算逃課?”

聲音不大,倒有幾分威嚴。

席言在喝水,聽她的語氣是不高興了。

他們坐在桌子的同一邊,他挨著她。他立馬湊過去親她,全然想糊弄過去,“我們等下出去玩好嗎,姐姐會喜歡的。”

“喲,還不迷途知返?”聞徽挑挑眉,這孩子竟然想轉移話題,看來就是逃課了。

他隻好老實開口,“我已經請過假了,姐姐相信我,這些課不會耽誤的。”盯著她的反應,如果她還不同意,自己就撒嬌耍皮。

聞徽倒也沒那麼在乎研究生的幾節課,他聰明,又對自己負責,不會亂來,倒也不會真像管高中生一樣管著他。

隻是下意識地認為他為了自己而缺課不好。

她咬著他做的三明治,沒有一時間鬆口。

席言以為她還是不高興,可可憐憐地道:“姐姐也隻能陪我幾天,我怎麼能去上課呢。”

聞徽知道他又開始裝茶了,瞟他一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吃完飯後,她先行回到了二樓臥室,像是很疲憊地樣子,躺回了床上。

席言跟著後腳進來,看到她那副模樣,擔心起來,緩聲道:“姐姐很累嗎,那我們不出去了,就在家裡吧。”

說著也鑽了進來。

聞徽眼皮微微抬了幾分,見自己被少年摟在懷裡哄睡。

捏他的臉,“我們不出去了,整天都在家裡上床好嗎?”

他先是反應了兩秒,然後埋頭到她頸窩,像是笑著的,語氣又聽出幾分羞澀。

“啊,這……這不好吧。”

會不會太勤了一點啊?

不過姐姐這麼喜歡,也不是不行。

畢竟他是很喜歡的。

心裡美了半天,他還裝模作樣很勉強地來一句,“那……那好吧。”

聞徽揪住他耳朵,怒極反笑:“席言,你還真敢答應啊。”

席言一下被拉回現實,愣愣地看著冷眼對他的聞徽。

原來姐姐在設圈套啊。

反轉來得太快,席言隻能裝可憐,“姐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