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兩人汗涔涔地從沙發移到浴室。
聞徽要泡澡,席言由著她。
水淹到她胸前,她滿足地歎謂,席言蹲在浴缸旁看她,一雙眸子柔情又安靜。
她抬抬手,把他的手指抓過來,他皮膚白,手更白,還漂亮,她送到嘴巴處,舔了舔指尖,看他瑟縮的瞳孔,勾唇誘哄:“進來。”
他坐進來,從背後貼著她,圈進懷裡,手指把玩著她的細指,一根一根地展開,再一根一根地蜷起。
激情褪去後的溫存是很美好,可……
太安靜了,不像他。
聞徽偏頭看他,“還不開心?”
席言近距離地看她的眼睛,搭配著她那句話那雙眼睛好像在說,’我都陪你上床了,你還耍脾氣?’
他一堵,“姐姐是不是……”
說到一半,他止住了話,不能被情緒牽著走。
“是什麼?”
“……”不打算回答的,可她追著問,“是不是愛我?”他隨口一扯的,下巴搭在她肩上,沒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
聞徽轉了身子,麵對著他,吻他喉結,手指不安地地伸進水裡。
他呼吸緩了緩,抓住她的手,沉聲,“姐姐,你……不是嚷著累了嗎?”
聞徽便用另一隻手滑下去,順利抵達終點,他全身顫了顫,低聲,“休息好了,繼續吧。”
他問愛,她回答不了,便用做的。
-
豎日。
聞徽是被強烈的光線刺醒的,難道昨晚沒有關窗簾?她蹙著眉醒來,入目一大片光圈,幾乎難以適應地閉上了眼。
緩了緩,她才試探著睜開眼。
誠然,窗簾大開著,陽光是暖黃色的,都跑了進來,大半個屋子被照得發亮。
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少年盤腿而坐,穿一身淡色係家居服,垂著腦袋在紙上畫著什麼。
聞徽看了一會兒,他一直很專注地把視線放在紙上。
直到幾分鐘後朝她看過來。
視線相對,他麵露驚喜。
“姐姐,你醒了啊!”
聞徽側躺著仔仔細細地觀察他的狀態和情緒,看不出什麼彆扭,看來已經收拾好心情了。
或許是被她睡服了。
“嗯。”她回他一句,“怎麼起這麼早?今天有課?”
席言很難得會早期的,除非有事。
“沒課,我自然就醒了,可能是太興奮。”
她動了動身子,有些酸痛,還是撐著起了身。她穿著薄薄的睡裙,朝他走去。
坐在他身側,視線移到他的紙上。
“畫我?”
是用鉛筆在素描,床上的女人,有著她自己從沒見過的嫵媚。
“嗯,”他筆尖未停,頭也沒抬,“還差幾筆。”
“我動了沒關係嗎?”她故意伸著腦袋湊到他麵前,隔絕了他與速寫本的視線。
他停了停,她的長發落在他的指尖,整張紙上。
她素淨白皙的麵容依舊精致,眼裡含著溫潤的笑意,席言目光與她相撞,毫無意外地動心。
“沒關係。”他道。
“你私自畫我,侵犯我的肖像權。”聞徽又湊近了他幾分,“姐姐要收取點費用。”
席言眨了眨眼睛,太近了,她的香氣都籠罩著他。
突然間想起昨晚,他麵色紅了起來。
聞徽喜歡看他被自己逗得方寸大亂的樣子。
“寶寶,知道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