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特助,明天見!”
下班時間公司樓下,同事跟她說了再見後轉身離開。
她微微頷首,說了再見。車子送去了4S店,所以今天沒開車,她孤身走到一旁,等堵在一個紅燈前的網約車。
沉沉的暗夜下,天氣寒得過分。
車子在三分鐘後終於緩慢地停到她麵前,她坐了上去,車子裡的氣味讓她微皺眉頭,她請求司機打開窗戶透風。
“我開了暖氣,開窗挺冷的呢。”司機通過後視鏡瞄她一眼,歉然地笑著,委婉回絕了她。
聞徽不再多言,從包裡翻出一個口罩,給自己戴上,安靜沉默。司機見了,有些窘迫便沒再開過腔。
聞徽想起席言,中午用餐後,他們走在最後,他當時有些想牽她的手,但是被她躲開了。離開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都透著失落呢。
她打開手機,主動示好,給席言發了微信。
【阿言】
當然也沒有甜言蜜語,隻是叫了他的名字。
然後放下手機,耐心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司機出聲提醒她,“是在這裡吧?我停車了。”
“嗯,是。”聞徽忽然被喚醒,看向窗外熟悉的小區門口,差不多半小時的車程,他都沒有回複她呢。
他家裡人多,這會兒應該是很熱鬨的玩吧。
她給自己找了借口。
從小區門口往家走,天氣冷,寒氣又重,冷得她發抖,把手縮到衣袖裡,步子都快了幾分。回到家裡,剛一進門,發現家裡是暖和的,分明開著暖氣……
她一邊脫大衣,一邊懷疑自己,早上走的時候忘了關嗎?
下一秒,當她換鞋時把視線往玄關鞋櫃裡看時,就知道了答案。
男士鞋,家裡來人了。
她擰著眉,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客廳。又往臥室方向看去,房門關著,但她確定他在裡麵,竟沒有告訴她。
換了鞋,她走過去,輕輕推開臥室門,再打開燈,依在門口看了一會兒。
他已經占據了她的床,睡得安穩。
手機放在床頭。
她輕走進來,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多麼漂亮的人,人畜無害的睡在她床上,生出了想養他的衝動,怪不得那些老總總愛養個嬌嬌藏在房子裡,溫香軟玉,誰又不被迷惑呢。
她彎下腰吻一吻他的臉頰。
他便醒了。
“涼。”他說。
聞徽知道自己冷,從頭到腳都是冰涼涼的。
她把自己的兩隻手捂進他脖子裡,取著暖。
她突襲的動作,弄得他猝不及防。
她手心的溫度像剛從冰窖裡取出來的一樣。
一下子使他擺脫了大夢初醒時的惺鬆慵懶。
呲牙咧嘴地躲著她,“啊,冷。”
“躲什麼?”她把人從被窩裡扯出來,佯裝不快,“哪個男生不給女朋友暖手?”
他倒是嬌氣,見不得一點兒冷。
“好,給你暖,但我要有個準備。”他握緊她的手,輕聲安撫。
“還要準備?”她抽回自己的手,這種態度可是要被打入冷宮的。
他溫順而又負疚地笑著:“姐姐我怕冷,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撐著坐起來,懶懶地靠著床頭,然後張開手,“我抱抱你吧,我睡得可暖和了。”
“冬眠嗎你?”
現在不到7點,他像是已經睡了一個下午。
他不說話,隻是好脾氣地看著她笑。
她開始脫衣服,睨著他:“笑這麼勾人。”
他笑容加深,更加勾人:“姐姐回來好晚。”
他站起來,想抱她。
她卻往浴室走,“上班,回來晚很正常。”
他撲了空。
關門,一股力氣抵住了門。
她挑眉,看過去。
勾著冷媚的眸子淡笑道:“想一起洗?”
席言坦蕩地點頭,“給姐姐暖身體,一定不躲。”
聞徽鬆了門,席言倏地亮了眼睛,像小狗一樣亮晶晶。
她真的冷,選擇泡澡。
席言從背後環著她,心癢難耐,但極力保持鎮定,開始後悔自己要進來。
聞徽發話,允他暖身,但不許動手動腳。
她把他當靠墊,汲取他身上的暖意,無視他的其他情緒。
他手掌遊走在她的腹部,湊過去在她額角邊反複地吻,嗡聲嗡氣地叫“姐姐”。
聞徽反手摸他的臉,“消停會兒。”
他更黏糊地湊近她,手臂收緊,勒得她氣悶,“消停不了,我餓,我想,姐姐給我。”
聞徽當即冷臉:“所以你來,就是為了解決需求。”
他心猛地一跳。
“不是。”
她當即反問:“怎麼不是,我看你腦子裡也沒裝其他事的樣子。”
“姐姐!”席言忍無可忍,掐著她的下巴轉到自己麵前,極力證明自己,“當然不是,我想你才來的。”
是思念。
因為聚少離多,所以才格外想在一起見麵。
至於現在的情況,他也委屈。
“姐姐這樣子靠在我懷裡,我又不是和尚,讓我怎麼不想啊。”
哦,還怪到她身上來了。
“那你出去。”她懶懶地指著門口,開始趕人了。
席言偃旗息鼓。
耷拉著眉眼,姐姐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