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分手2(1 / 2)

一束玫瑰的骨頭 霧已 5755 字 10個月前

席言對猝不及防發生的這一切沒有承受能力。

他不明白她明明昨天晚上還和自己相擁而眠,怎麼今早一切都變了。

她把她單方麵的決定用平和又殘忍的語氣說出來,就像一把尖刀一樣那麼尖銳地刺進他心裡。

就因為父親發現了他們的關係,威脅到她事業,所以這幾年的相處,他的感情,連同他這個人她說不要就不要了。

多狠心啊。

該怎麼辦呢?

是放低自尊求她,可她顯然不會再為此心軟了。

還是賴在她身邊激烈地反對分手,可這又能拖多久呢。

她認定自己是負擔,既然是負擔,才想也不想地舍棄吧。

心底空茫一片。

聞徽說完了一切,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她看著眼前的席言,他就無言地坐在那裡,整個人受了沉重打擊,垂著頭良久不起。

她該道歉。

可事到如今,無論再說什麼,聽起來都顯得有失誠懇。

片刻後,她這麼說著,“你回倫敦的時候,我去送你吧。”

他緩慢地抬眸,“為什麼?”她都選擇分手了不是嗎。

她視線落在他眼角的濡濕,淡聲回:“當初你回國是我接的你,現在送你回去,也算好聚好散不是嗎。”

最後的施舍嗎?

他黯淡地扯了扯唇,用那種看負心人的眼神看著她。

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起身想要離開,席言拉住了她的衣袖,又讓她坐下。

聞徽眉梢輕挑看他,他冷著臉。

緊接著他的氣息襲來,似帶著怨恨張嘴咬了她的唇。刺痛感傳來,她懷疑那裡已經破了。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我不同意分手。”

語氣不同於往日,含著深沉。

他不同意,她並不意外。

前麵的淚水和放低姿態的乞求他都試過了,對她沒用,所以現在開始用強勢的方法了嗎?

她忽然就笑了,摸上他的臉:“阿言,你可以不同意,但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束縛作用。”

她的話惹出他壓抑克製在心底的情緒。

她這麼雲淡風輕地抽離這段感情,從不把他當平等的伴侶,所以連分手都隻是通知他一聲,他同不同意對她而言全然不重要。

她憑什麼這麼對待他。

“你可以試試。”他扣住她的腰身,按向自己。

他咬在她細頸,恨不得咬死她算了,“聞徽,這是第二次,我被你拋棄過一次了,你以為這次就容易嗎?”

她身上一涼,感受到他在脫她衣服,抬眼看他,情緒很淡,“席言,通過這種方式發泄,就是你想挽回的手段嗎?”

他的指尖一停。

“姐姐昨天晚上還願意和我一起做,現在也不會太反感吧。”

席言笑了,可聞徽覺得他的麵色那麼冷。

他傾身吻住了她。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她沉沉睡去。

……

再次醒來的時候。

看到席言坐在臥室裡的單人沙發上,正沉沉地看著她。

她揉了揉眉心,從床上撐坐起來。窗外還是大亮,陽光都還未落下,應該還在下午時分。

她用被子遮住身體。

“我餓了,你去做飯吧。”她想支開他,她想上洗手間。

“我們什麼關係,你讓我去做飯。”

少年眉眼未動,凝望著她那白皙清秀的側臉。

“……”聞徽被嗆住了。

習慣了他的溫柔服從,突然間這麼生疏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睡了她,飯都不願意做了。

她垂下眼簾,也有些冷淡,“那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半響後,聽見他起身的聲音。

隻是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倒不像是出去,而是——

她抬眼,看到他大步走過來,整個人伴隨著濃烈的陰鬱氣質,令她陡然有幾分害怕。

“席……”

她的話被絞殺在喉嚨裡,他的吻鋪天蓋地迎麵壓了過來。這種吻法可太重了,沒有絲毫溫柔可言,直叫她喘不過氣,他像是一頭想把她嚼碎了吞入口腹的野獸。

聞徽可以在言語上掌控他的情緒,可在這種力量方麵,她隻能任人宰割,毫無反抗之力。

她缺氧,狠狠咬住他的舌頭,他才放了她。

還沒來得及喘息,他一把掀開被子,把她從裡麵抱了出來。

她急忙地用手遮重要部位,還未緩過來,雙腿就被分開。

她睜大眼睛,驚呼著,“喂!”

這個小瘋子真是,以前他哪能這樣對她啊。

這麼想著,無端有幾分委屈。

他把她放在浴缸裡,氤氳的熱氣裡,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帶一絲情緒。

她仰麵看他,眼角隱有淚痕,“你回家吧,我想自己待著,反正也分手了。”

他自動回避她的話,蹲下來親親她的側臉,“想吃什麼?”

“……”不是才問他們什麼關係?

“點外賣吧。”

她還是不使喚席家少爺做這些了。

席言沒多說話,見她軟綿綿的動都懶得動,伸手幫她洗起來。

聞徽皺眉躲開他,憤憤道,“我自己有手,你出去。”

席言把她抓過來,冷聲道:“姐姐,彆鬨了,洗完了還得出門。”

她不耐地撇過臉,“出門乾什麼?我不去。”

“去見赤莫。”

為什麼還要見赤莫?她不明白,他是在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你自己的朋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去,席言,我不說第三遍。”

席言沉默著給她洗完,把她從水裡撈出來,用浴巾擦乾身體,才抱出來放到床上。

他去給她找衣服,回頭發現它已經鑽進被子裡,目光防備地望著他。

他走過來,與她對視著。

“姐姐不想做的事,我不勉強你。”

她舒了口氣,目光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