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你有病就去治,跟我麵……(2 / 2)

一束玫瑰的骨頭 霧已 5359 字 10個月前

迎麵撞上一堵肉牆,她惱怒著抬眼,正想罵人。

“聞徽姐姐,你沒長眼睛嗎?”那人先開了口。

眼前的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臉偏邪肆,吊梢眼,一頭半長的棕發,穿的衣服都是那種皮質的長風衣,張揚肆意。

聞徽靜下來,怔住,“西蒙。”

曾在倫敦時席言帶她見過他,她竟還記得。

他本身就是那種令人過目不忘的人。

西蒙笑容加深,“那人在醫院躺著,你在這裡尋歡作樂,聞徽姐姐好興致。”

他的話無端又有幾分刺耳。

在席言那裡受了冷遇,他朋友又來陰陽怪氣。

聞徽也沒了好臉色。

“彆一句一個聞徽姐姐,跟你不熟,還有是你沒長眼睛,讓開。”

他嗤笑了聲。

抓住她的胳膊,一言不發地帶走她。

聞徽睜大眼睛,反抗未果,反而被捏得更緊。

她嗬斥道:“你是不是有病?”

他什麼也不說。

她被推上了車,手法毫無憐惜。

“去哪,醫院?”她坐在後座,冷聲冷氣道,“去醫院我隻會當著他的麵跟你吵架。”

他冷笑一聲,係安全帶,把車開出去。

聞徽不敢置信,他就是為了來酒吧逮她嗎?

“西蒙,我和席言分手兩年了。”

她氣急敗壞地提醒。

西蒙穆地轉彎掉了頭,聞徽毫無防備一頭撞在了車門框上,痛的她眼淚都冒出來了。

她破口罵一聲。

西蒙沒理會她,飛速駕駛,開出好一陣,眼睛才盯著車外後視鏡,勾唇笑了笑。

而另一邊,跟丟了的赤莫,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西蒙的車子一路奔馳,終於抵達目的地,他解了安全帶,扔下兩個字,“下車。”

聞徽捂著額頭,又罵了他一頓。

她下了車,看到這個地方,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是醫院,而是席言自己的那棟房子。

西蒙打開了大門,站在門前轉身,“進來。”

聞徽沒動。

她注意到整棟房子都是黑暗的,意味著裡麵根本沒有人。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她問。

西蒙顯得很不耐煩,再次重複話題,“進來。”

聞徽故意問,“席言呢?”

他沒有回答,已經邁步走過來。

聞徽緊凝著他,突然邁步上了駕駛座。

她剛就注意到了,他沒拔車鑰匙。

她迅速地關上車門,發動車子,掛檔。

然而始終差一步,門被打開,她被拎了出去。

“放開!”

西蒙扯著她往彆墅走,力氣大得像鐵臂。

他打開燈,直直地走向一個方向。

聞徽怒目瞪他,揚手一個巴掌甩給他。

與此同時,她身體被一把推到。

“砰”地一聲。

聞徽隻覺得耳邊炸開了無數雷鳴。

水花飛濺,她嗆得半死,掙紮著站起來。

她環視自己的處境,她被推到遊泳池裡了。

秋天了,水涼得像冰。

她恨不得弄死他,“你這變態,你是不是想死?”

池邊的男人臉上有她的掌印,姿態閒散的低頭看著她,“你還是閉嘴吧,彆消耗體力了。”

她臉色一變,“你有病就去治,跟我麵前發什麼瘋。”

他不再說話,回客廳找了把椅子,好以暇整地坐著,溫淡又漫不經心地欣賞著她的狼狽。

瘋子。

聞徽著實被氣到了,她冷得發抖,遊到邊台上,想要爬上岸。然而剛爬到一半,突然麵前被陰影覆蓋。

她抬眸。

男人站在她麵前扯了扯唇,勾出了幾分譏笑。

“沒讓你上來。”

話落,又把她推了下去。

再次沉到水底,聞徽腦海閃過空白。

她再次浮出水麵,沉默地看著他。

她不再尋求上岸,白費力氣。

這男人是鐵了心要整她。

因為身體受了物理的刺激,眼睛有些酸,但也還沒有到流淚的程度。

她眸子涼得駭人,“為他抱不平,所以用這種方式來弄我。”

他挑眉一笑:“或許是他想這麼對你呢,這可是他的房子。”

“不可能。”她反駁。

席言跟他可不一樣,她還不至於被挑撥。

“倒是聰明,除了他誰憐惜你啊,我是不會。”

她挑起眼皮,“你打算讓我在冷水裡麵泡多久?”

西蒙真的認真想了想,“就……發燒到能住院的程度吧,死了也沒用。”

“我住院了,你就開心了?”

“不知道,得你住院了我才知道。”

她咬牙切齒地斂下眉眼,她很少這麼屈辱。

西蒙,他最好彆讓她上來。

西蒙靠在椅子上眯著眼養神,隻要一有動靜他就睜開眼看過來。

溫度低下,聞徽撐了沒多久就意識渙散。

她冷得臉色蒼白,站都站不住,靠著邊緣才不至於讓自己淹進水裡。

可撐不了太長時間,過了不知道多久,她終於體力不支地沿著邊緣滑了下去。

水漫過了口鼻,她心裡湧過絕望。

看到席言時,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

“姐姐!”

清醒了幾分,她看到他從門口走過來,神色慌亂。

她又撐著站了起來,滿身狼狽,無聲地望著他。

鼻子一酸,委屈鋪天蓋地向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