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命中注定的錯過(2 / 2)

一束玫瑰的骨頭 霧已 5483 字 10個月前

“嗯。”不然還能在哪。

她說著,從床上起身,赤腳踩在柔軟的毛毯上,拉開窗簾,天色已經發黑,街道上汽車有序行駛,行人悠閒閒逛,整個城市洋溢著慵懶而愜意的氣息。

“收拾一下,去我的房子住。”他這麼說著,或許是覺得太像命令,又添了一句征求她的同意:“好嗎?”

她抱著臂膀,打開外開的窗戶,冷風灌進來,冷的她縮了縮脖子,頓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道:“你又不在,我去做什麼?”

他語氣乖順下來,“我準備了禮物給姐姐,在書房。”

聞徽有些訝異,不大相信,“怎麼會?你又不知道我會來。”

該不會是托人現買哄她的吧。亦或者是本來就有的東西騙騙她罷了,隻是為了引她去他的房子,以免她隨時反悔跑路。

“我早就準備好了,你親自去看看吧。”他保證道:“不騙你的。”

聞徽“噢”了一聲,心裡開始冒甜蜜的泡泡。

輕而易舉地就掃除了他不在的失望。

她努力壓著嘴角的笑容,狀似很勉強地道:“可我不知道密碼。”

“和國內的一樣。”

“嗯?那串數字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可他偏偏不說,“……姐姐不是很聰明嗎?自己猜。”

“……”猜什麼猜,那也不是她生日啊,看起來跟她也無關,她哪裡會知道。

最後,還是她先結束話題,怕他真的趕不回來,“那我先掛了,拜拜。”

席言嗯了一聲,認真道:“謝謝你來找我,我遠比我表現的要更激動更開心,姐姐不要失落,我馬上就回來。”

“好。”

“姐姐再見。”

-

她去了他的彆墅。

麵對緊閉著的大門。她輸入了和國內的那個一樣的密碼。她看了半天,都沒發現那個密碼有什麼特彆。

推開大門,裡麵一切都沒有變,一如從前模樣。

書房在二樓,她抬眼望了一圈,往上走。

廊道的地毯吸取了她的腳步聲,她慢慢走著,突然聽到一道聲音,她停在原地靜聽片刻,又聽不真切了,她疑惑地收回視線,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

書房,禮物其實很好找,因為不止一件。

那些禮物被堆在一顆裝扮喜慶的聖誕樹下麵,用不同包裝紙包裹的盒子裝著的,她走進,能看到上麵都寫了紙條,上麵備注手寫的日期和給姐姐三個字,最遠的竟然有兩年前的日期。

她蹲在那裡,眼角微酸,原來他一直都在給予她禮物。

聞徽選了最近日期的一個盒子拆開,就在兩周前。

裡麵是一隻玫瑰的手杖。

枝身鑲嵌了紅色的寶石,玫瑰是白色和淡粉色相間的乾花,整體有一種中古風格,像是他親手做的,她一直知道,作為設計師,偶爾靈感爆發,他很喜歡做些小手工。

她又拆了幾個盒子,有很多珠寶首飾,她在拆到一隻手表時斂了眸。她略喜悅的情緒被衝淡了幾分,站了起來,坐到辦公椅上,思緒空茫地靠在椅背上。

手機消息鈴聲響起,她才回神看了眼。

是母親的問候消息,她回複後看到時間已經不早了,打算離開。

她沒有帶任何東西,並不打算留在這裡。

走到門前,她很快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了。

剛剛她聽見的聲音不是聽錯,真的有人來過,並且“好心”地幫她關上了門。

她拉了拉門把手,嗬,還反鎖了。

她的情緒淡得厲害,幾乎快要冷的滴水。

手機打給席言,那邊已經關機了,想來是在飛機上了,聯係他也沒用。

說不定他正是始作俑者。

她打算尋求其他途徑離開。比如……她視線移到窗戶。

她利落地從窗戶裡爬出來,穩穩地落地,正要不屑地勾唇,麵前突然出現一個西裝革履又高大的外國男人。

一分鐘後,她又被請回到彆墅。

她臉色不善地坐在沙發上,男人恭恭敬敬:“席先生回來之前您不能離開。”

聞徽:“出去。”

男人離開了,聞徽又去開門,他依舊站在門前當門神。

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聞徽啪地一聲關了門,去到臥室,把手機砸在床上,實在是不敢置信,席言竟然跟她玩這套。

她不知道什麼心情。

兩年了,心眼倒是沒少長。

第二天。

她醒來時又一次恍惚了,打量著四周,突然記起一切來。

打開手機,時間已經過了約定好的24小時,她冷聲笑了起來。

這天外麵在下雨,窗外一片灰蒙,霧濕的窗戶上流墜著水珠。

她從樓上緩緩下來。

走到一半,腳步輕頓。

席言在門前靜立,她靜了一會兒朝他走去,他與她相對而站。燈影下,兩道身影相互糾纏,兩人的目光都意味深長。忽然,他從大衣裡掏出一個紅包遞給她,說:“新年快樂,我親愛的姐姐。”

紅包是深紅色的,襯得他手指白皙,她一隻手接過來,不動聲色地回敬了一聲:“席言,新年快樂。”

他笑了,溫潤如玉,她的腦海中卻不合時宜地出神,純淨的麵具之下,到底是怎樣一張心。

電話裡,他溫聲哄著她。

掛斷電話,就被他剝去了自由圈在這棟房子裡。

他低頭吻她的時候,聞徽忽然叫他:“席言。”

他輕柔的吻順著唇落下。

“席言。”

“阿言。”

他睫毛輕輕顫抖,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姐姐,你知道嗎?阿言隻給我很親很親的人叫。”

他眼神很溫柔,“姐姐……原來很親,現在……不是了。”

聞徽並不答話,隻是安靜地看著他。

片刻之後,她出聲問他:“為什麼讓人看著我?”

他無聲地看著她,仿佛在覺得這個問題用不著回答。

“說話。”

“我怕你離開。”他撿了最會令她心軟的話來回答。

她微怔,片刻後摸著他的臉提醒,“我不喜歡,你明白嗎?”

見她已經收斂起冷淡,他順從地點頭,“知道。”

她抱住他,臉色緩和,聞他身上的氣味:“衣服這麼冷,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