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明明就他最倒黴(1 / 2)

一束玫瑰的骨頭 霧已 5276 字 10個月前

她抬起他手間的腕表,“是不是遲了?”

二十四小時,他遲了不少。

他避而不談,“睡好了嗎?我帶你去吃東西。”

就算遲了,她也走不掉了。

聞徽沒有依依不饒,雙手背在後背,“我先回酒店。”

他沒答應,沉默看著她。

“東西還在那邊。”她解釋。

“我送你過去。”

瞧見他臉上長途後的疲憊,“不累?”

本是體貼話,他會錯了意,“你不讓我去?”

她笑,“我正缺個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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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聞徽重新換了身衣服。

她收拾著東西,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他就坐在床尾視線不移地盯著她,很安靜。

而她當他不存在。

她頭發挽起來紮在腦後,那些短的碎發毛茸茸地落在長頸周圍,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大衣,腰身處用腰帶係起來,纖細柔軟,皮膚白的像瓷器。

冬日裡風寒氣冷,窗戶半推著,滿室便都是清冷之氣。

從見麵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很平靜如常。

沒有喜極而泣的久彆重逢,沒有擁抱親吻,甚至沒有太多話。

她來倫敦有幾天了,沒有第一時間找他,自己在酒店住,自己出門,玩夠了才想到他,若是沒聯係到他,她大概玩一圈也就回去了。

她安排好一切,不是那種依賴人的小女孩。

看到她帶的東西很少,他才開口問,“你能待多久?”

女人眉目淡淡的,“看你表現。”

“我?”席言心頭一動。

“現在還不到春節,也不是周末,你不會是”他緩緩站起身,臉上泛著一絲詫異猜測,“真辭職了?”

他當時氣口上隨便說說的。

“……”她無奈地偏過頭看他。終於露出些笑意來,“是啊,我現在成無業遊民了,千裡迢迢來投奔你。”

能從她語氣中聽出來戲謔,他一下子明白,“彆騙我了。”

語氣含著無奈,眼神溫溫軟軟。

還是那麼乖。

她扣上行李箱,朝他走過去。

“席言,我們重新在一起。”

隨之落下的還有一個吻,他一愣。

她的唇薄,又紅,像雪地裡鮮紅的玫瑰。

他被她的話取悅一般笑了,“姐姐,你是在下達通知嗎?”

她微微皺眉,“不滿意?”

他滿臉笑意的逼近她,“我們為什麼要在一起?你愛上我了嗎?”

聞徽失笑,就那麼迫不及待想得到確認呢。

她點頭,“我想是的。”

席言抿唇,不知道相信了沒有,“那我叔叔那裡也沒關係嗎?”

那雙凝視她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她。

“我會跟他說清楚。”

還在追問,“所有人知道也沒關係嗎?”

“我想清楚了,沒關係。”

跟他相比,那些算不得什麼。

他本來就該擁有大大方方的戀愛。

席言眼眸一瞬姐燦亮如星,“你都同意了。”

“是啊,誰讓你重要呢。”她扯扯他的臉頰。

他將她攬入懷中,“那就不要再離開我。”

時間過去這麼久之後,還是願意回到他身邊嗎?姐姐。

她順利答應了,他也不太敢相信。

“我可以放心嗎?”

他像一個捧著禮物卻反複向大人確認那是屬於他的小孩。

聞徽隻好告訴他,“不離開。”

她也是想了很久很久,才做出的決定。

她知道,他很沒有安全感。類似於狼來了的故事,被騙的多了,他也就不敢相信了。

可沒關係,時間還很長,會慢慢證明她不是在開玩笑。

席言是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舉止優雅,清冷又勾人,看人時眼睛深邃又深情,她有一種闊彆已久的自豪感在內心升起。

“我親親你吧,在國內你可冷淡了,都不給碰。”想起國內那段時光,語氣難免有些幽怨。

席言低頭吻她,很聽話。

就像他說的,隻要她給了他承諾,他就和從前一樣愛她、屬於她。

聞徽摟他的脖子,一顆心柔軟的不成模樣,到漸漸無力滑到他手臂間,揪著他衣服,聲音也軟下來,“再親要出問題了。”

雙唇紅潤光澤,用有些帶水汽的眼睛看著他,輕輕喘息著。他又低頭吻上那眼睛、臉、唇……

“姐姐。”

“嗯。”

“我們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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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怪。

這個感受從聞徽在晨間醒來之後尤為明顯。

昨天回來後,席言為倒時差回了房間休息,聞徽吃過飯後無聊便陪他躺了一會兒,後來不知不覺睡著了,一醒來就到現在了。

空蕩蕩的房間,不知去向的席言,肅靜陰雨的蘇格蘭,冷冽的空氣,倫敦的雨霧好像把許多來不及細想的事情覆蓋於底。

在九點左右走下樓梯。她環顧周圍的情景,目光所及之處,無聲也無息。她停在門口,望著遠處的城市風景陷入沉思。

聞徽想,和好後的第二天是這樣一番情景嗎?

她猶豫了片刻,要不要打電話問問他去哪兒了?

她想她現在是有資格盤問盤問他的行程吧,但很快她就在心中否定了這個想法,他離開或許有事情要做,或許回家了,自己沒必要迫不及待地查崗。

冰箱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她也不打算親自動手,坐在客廳看了會電視,不知不覺已經過了11點。門外終於響起了聲音,她抬眼望過去,回來了嗎?

來人不是他。

那晚攔住她的外國男人。

她目光頓時淡下來。

男人打開門,提著一份餐放到她麵前的茶幾上,“聞小姐,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