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剛在一起,不到半個……(1 / 2)

一束玫瑰的骨頭 霧已 5041 字 10個月前

姑姑說:“你帶回家來的男孩子,我們肯定當成自家女婿,要多了解了解了。”

家人的態度使得她又歎氣,“彆把人看得跟真女婿似的。”

姑姑跟母親眼神交流了一下,母親也關心地看她。姑姑詫異問她:“難不成你不是真心跟人家談?”

聞徽溫吞下來,雖然她的年紀已經到了家長愛催婚的時候,但她不覺得必須要把自己在三十歲之前嫁出去,她跟席言在一起很開心,至於以後要慢慢來。

“談肯定是真心談,但我們剛在一起不久,目前還沒考慮那麼遠。”

姑姑又說:“你是不急,那席言呢?”

聞徽語塞,席言啊,她想說她也不知道。

可席言很年輕啊,彆人這個年紀,剛大學畢業。

片刻後坦誠道:“我們沒談過這個問題。”

姑姑頃刻變得語重心長,“其實這孩子無論是樣貌還是家世都挑不出錯來,年紀小了些,但看他也是心智成熟的人,你要珍惜。婚姻在恰當時候可以考慮考慮。”

聞徽無心想這些,隨口答道好。

姑姑本還想再勸,聞徽接到了穆秋的電話上了樓。

席言回來,已經是一個鐘頭以後。

他同兩位長輩剛走進院門,就看到聞徽躺在太陽底下睡覺,又嫌太陽大,不肯露出臉。

太陽明亮,格外緩和,薑秀績和姑姑也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兩個女人搬把椅子坐在院子裡光禿禿的樹下,手裡摘著菜。

旁邊的聞徽躺在躺椅上,手裡攥著一個橘子。頭上用披肩蓋著在閉著眼休息,一邊聽他們聊八卦。

小表妹則坐在那裡玩著手裡的卡片牌。

他走過去,悄聲在她耳邊,“我回來了。”

她從披肩裡露出一條小縫在裡麵瞄他,“好玩嗎?”

“還好。”他看到薑秀績阿姨和姑姑都在看著他,便朝他們笑了笑。

其實不好,兩位長輩對他似乎不是太滿意。特彆是叔叔,或許是寶貝女兒被他拐走了,所以對他始終冷冷淡淡。

“太熱,我抱你進去。”

他低著眸子,或許她已經躺了很久了,不想讓她這麼曬著。可是長輩們都在,不好抱著了,太黏糊親密,很不適合。

“沒事,曬曬太陽挺好的,去去黴。”

她伸出手,摸他的臉。

看出他的表情有些擔心。說著,攀著他借力坐起來,太陽暖洋洋的,曬的人沒精神,她覺著自己是一灘水沒骨頭沒力氣,蔫頭耷腦,直直往他懷裡倒,他低頭看著她笑。

將她摟在懷裡,安撫拍著:“累了?”

聞徽被他逗笑了,哪裡會累呢,她一直在休息。

但她也不說話,隻是靠在他懷裡,連母親都以為她是被太陽曬的暈了,趕緊讓席言把她弄回屋裡去。席言有了薑秀績的首肯,才放心地打抱起她往屋裡走。

兩人回到屋內,她被放在沙發上,無限困倦的身體又沒骨頭似地往靠背上躺,穿堂的暖風從外麵吹進來,帶著太陽的氣味,席言在餐桌旁倒水,時光就此緩和下來,她突然覺得就這樣生活一輩子也不錯。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告訴我。”

他檢查般地摸著她的額頭,除了溫度比平時高一點,臉頰也紅很多,應該是被熱的,她皮膚很白,顯得臉更紅。他不放心。

她搖頭,說沒有。

那杯水他喝了一口後遞到她嘴邊,她低頭喝了一口才覺得自己渴了,喝了一大半,剩下的被他掃了尾。

她剝了手中那塊橘子,喂給他吃。

他低頭咬住,笑得很。

“甜嗎?”她問。

“熱的。”

聞徽頓住,自己嘗了一塊,果然有些溫度,應該是她一直攥在手裡給攥熱了。又塞進他嘴裡,“熱的也要吃,不要說話。”

她生動極了,在家裡太放鬆了,頭發編成一根粗粗隨性的麻花辮,穿著白絨絨的毛衣,跟南市的她不太一樣,窺見了幾分溫婉的影子,他邊吃著邊看著她淺淺笑,不再說話。

“你再給我拿點。”吃完了,她指著不遠處茶幾上的果盤,使喚他。他捧了一把放在她手裡,她沒全部抓住,落在腿上,索性就全放腿上了,拿起一個遞給他,讓他剝開。

她指著那些果肉上的白絲讓他挑乾淨,他好脾氣挑的乾乾淨淨,然後喂給她,想起她從回來後好像沒停過,凝眉叮囑她,“吃完這些今天不許吃了。”

她明顯停頓了一下,整個人一下顯得很憂慮,“好像是吃多了,橘子糖分高,我會不會胖了。”說完捏了下自己的臉和下巴。

這兩天吃的也比較油葷。

他跟著摸了摸她臉,“是嗎?我沒感受到。”

情人眼中出西施,她不信,把橘子通通還給他,擺擺手,“不吃了,你吃。”

他無奈笑了笑,也不吃又放回果盤。

她等他再轉回來,猛地湊近他眼前。

“你說,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席言被她猝不及防的靠近弄得眼睛睜大了,好像被嚇到。

席言想了想,回答:“就問我的情況。”

聞徽納悶,他的情況昨晚回來的時候,他們都挨著挨著問了個遍,今早兒姑姑姑父來了又溫習了一遍,怎麼還會問?她不相信。

聞徽臉上的質疑太過明顯,席言也知道。

他又說,“還能問什麼呢?都是我問叔叔和姑父,我問姐姐小時候的事情。”

啊!她的小時候。

聞徽退開幾分,窩進沙發裡。

她小時候雖然也沒有什麼窘迫的糗事,但也不是什麼值得說出去的好事。就學習,到處去考試,去參加競賽,領獎。

除外,就是她和父親之間巨大的隔閡,真沒什麼值得告訴他的。

聞徽沮喪時是沒有表情的,甚至很冷靜。

席言覺得他說錯話了,有些無措地看著她。

姐姐或許不希望自己打聽到小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