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聞徽席言兩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滿屋子的人了。她父母坐在沙發上跟程月淑聊的正投入,她端著標準的微笑向在場的長輩們頷首後挽著席言低語,“好多人。”
他改為牽著她的手,“緊張?長輩們都是你見過的。”除了他母親。但他母親其實她也見過的,在叔叔婚禮上,隻不過當時兩人沒正式介紹過彼此。
“不緊張。”
她被帶著向在座的問了好。最後他帶她去介紹給母親,“這是媽媽。”
女人身上混有一股親和與乾練的特質在,上次不過匆匆一麵沒有交集。聞徽微笑起來,“阿姨好,我是聞徽。”
女人顯得很熱情,“我叫你小徽吧。”
後麵等晚餐的過程中就基本是長輩們在聊了,聞徽自然和沈雲姀湊一塊說話敘舊,席言也不想離她太遠,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她盯著一處看,看了好一會兒便笑了,沈雲姀疑惑,“笑什麼?”
她偏過頭壓低聲音,“我從來沒有見過席總帶娃的樣子。”那邊,席臨舟站在窗前把孩子抱在懷裡輕拍著背哄。
沈雲姀了然地微笑:“熟練吧,基本都是他在帶。”
聞徽感歎,“我們高冷總裁成了奶爸,真難得。”
席臨舟或許是聽見了在議論他,挑眉看了一眼過來。
席言在一旁插話,“我們結婚後可要隨著我叫叔叔嬸嬸。”
聞徽看著他歎氣,“你輩分怎麼這麼低,跟著你我都矮一個輩分。”叫席臨舟叔叔,沈雲姀嬸嬸,老天,她叫不出口。
他好笑又無奈,“沒辦法,但你開心還是可以向以前那樣稱呼他們。”
兩家一起吃了這頓飯,他們的婚事就算是敲定下來了。聞徽的建議下直接省去了訂婚,婚禮因為她最近忙定在了秋天。
當天晚上臨走時,席言母親給她備了手鐲,她覺得貴重要推辭,她卻說,“算是你準婆婆的心意。”聞徽再也無法推辭了。
陪父母了兩天後,他們要啟程回江市。
臨走時,她和席言去機場送他們。
席言和她母親相處的挺好,要登機前還牽著他讓他有空就去江市吃飯,或許是在她沒回來的情況下獨自去了兩次,席言人好看嘴又甜很會討老人歡心,便成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把父母送走,聞徽也得啟程回悉尼了。
席言還不能跟她一起走,彼此都有些不舍,聞徽帶他住在自己的公寓,兩人難分難舍度過離彆的夜晚後,第二天便踏上了返程。
聞徽在一周後收到母親的電話,她語氣比素日裡沉重,“小徽,今日裡家裡銀行賬戶收到一筆錢,是席家給的彩禮,我和你爸爸思來想去這筆錢該收,但這筆錢數目實在是太大,還是問問你的意見。”
彩禮,聞徽愣住,席言沒有和她提過。
“多少?”
“一個億。”
聞徽臉色微變,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按下了,隻說,“讓我想一想。”說完掛斷了電話。
她站在落地窗前,立馬把電話打給席言。
那邊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問:“你們家怎麼給了這麼多彩禮?一個億!”
真是有些誇張了,她們家雖然沒席家有錢,但家底殷實,不至於用錢討好他們。
席言倒是淡定,“娶你,不多。”
聞徽忍不住蹙眉,“你的錢都在我這裡了,為什麼還給這麼多,也不跟我們家商量。”
給這麼多,她心裡並十分不舒服。
他解釋,“爺爺奶奶要給了,我父母雙方各自又出了錢,叔叔就湊了個整。彩禮收下就是,沒有嫌多的說法。”
“可……”聞徽還是很猶豫。
“長輩他們的心意,我們不好去拂。姐姐,不要有壓力。”
聞家最終還是收下了這筆錢。
席言再次飛往悉尼是兩個月後,到達的時候是半夜,聞徽已經睡了。
他輕聲關了房門。
站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後去浴室洗澡。
她在他上床貼近她後背身體的一瞬間驚醒。茫然地轉頭看著黑暗中的男人。他貼過來埋在自己肩頭深深地嗅著她的氣味。
“吵醒你了?”聲音粘糊。
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又落回肚子裡。
席言事先沒告訴她他要回來,倒是驚喜。
她轉過身抱著他,“怎麼突然過來了。”
“想你。”邊說著,唇就尋上來了。
本是溫柔繾綣的吻不知怎麼地就起了燎原之勢。
他越吻越深,抱著她的手臂將她往懷裡收攏,再收攏。
她被親的氣息不穩,身體也勒得慌。
不能由著他來了。
“阿言,好了停一下。”
他不允許她躲,拉著她的手摸到他那裡,“姐姐,我想做。”
手心裡的觸覺炙熱滾燙,聞徽下意識地想抽回手,被按的更緊了。
她睜眼望著黑暗中他的輪廓,沒吭聲。
“姐姐。”他念著她的名字,希望得到首肯。
席言討好地親她脖頸,把他調換成惹人憐的模式,“姐姐,我好想你啊。”語氣聽上去有點像撒嬌的小孩子,“姐姐不想我嗎?”
聞徽還是不說話,他依舊賣力討好著不鬆口的她,□□著她脖頸的白皙肌膚,“好不好嘛?寶寶。”
聞徽微歎,忽然仰臉朝他下巴吻了上去。順勢把自己身體貼近他,邀請的姿勢。
得逞的某人滿滿足足地迎上去,直到聞徽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身體軟綿綿地趴在他身上,他才憐惜地吻她額後安撫。
第二天早上,聞徽離開的時候席言還未醒。
她氣呼呼的看著滿身的痕跡,又看了眼上床睡得正香的男人,不甘地走到床前咬他的脖子,泄憤般的使了力氣。
她真是太縱容他了,由著他在半夜亂來,現在她身心疲憊早起上班,他舒舒服服睡大覺。
席言悠悠轉醒,一個翻轉,兩人就換了位置。
剛醒的人聲音沙啞,“姐姐不上班去了?我繼續伺候你?”
她咬牙切齒地推開他。
“罰你今晚睡客房。”
說完後,女人拿著包包走了。
晚上,聞徽回來的時候,客廳裡燈火通明,他坐在沙發上看球賽,整個人懶洋洋的,一看今天就未出過門,餐桌上已經擺滿了食物。
有三個月沒有人等著她下班回家了。
她不僅多看了他一眼,然後湊上去親親熱熱地抱他,阿言阿言地叫了好幾聲。
席言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受寵若驚,怔怔然,“……姐姐,”
卻被她捧著臉就親一通,親完了她笑眯眯問,“這次能待幾個月?”
她的候鳥男朋友。
“能很久。”席言頓了下,又說,“直接一起回去出席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