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證明他有大把的時間陪她了。
“噢。”她開心了,又親了他一下。
席言挑著眉要親過來,被她捂住嘴,她一臉神秘命令他,“你閉上眼睛。”
席言愣了下,“做什麼?”
她把眼睛一眯讓他快點兒。
“我有禮物要送你。”
他無奈輕閉上了眼,她確認他閉好了轉身從包裡掏出一個盒子。
閉上眼看不見隻能聽見她動作的細微聲響,席言眉梢揚起,“什麼?”
沒過幾秒,她出聲,“好了,睜眼。”
席言緩緩睜眼,首先是看到她期待的眼神。
然後視線下移,落在她手上。
沉默了很久。
聞徽緊盯著他的表情,“平安鎖,現在重新送你。”
“嗯。”
反應平平淡淡,沒有驚喜,也沒有說不喜歡。
表情一絲起伏的波動都沒有,就嗯了一聲。
她不滿,“就嗯?你不感動嗎?你怎麼不哭?也太平淡了吧。那時候我從你脖子上取下來,你都要哭了呢。”
她把打開的盒子關上,有些情緒地道,“不喜歡我不送了。”
作勢要走。
他自然不讓,拉回她,無聲地淡笑,“送了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她撇嘴,“那你什麼反應?”
他不以為然道:“本來就是我的,物歸原主。”
“呀!你這人怎麼這麼記仇。”
但想起以前,聞徽又沒那麼氣了,畢竟是她分了手。
他微微低下腦袋,“幫我戴上吧,姐姐。”
她還是取出了鎖包,戴在他脖子上。
他皮膚白,金鎖戴在脖子上很漂亮,給他換了黑繩,不至於那麼顯眼。
聞徽滿意了,端詳了一會兒,覺得這樣的席言才是完完整整回到了她的身邊,金鎖像是她給他打上的烙印。
想起他剛剛態度不好惹她生氣,她突然伸手把他頭發揉的亂糟糟的才許他抬頭。他頂著一頭被她揉亂的頭發,微微歎氣,“還有開光呢,姐姐。”
開光,聞徽腦中一下跳出那年機場的開光事件。
“……那是以前亂說的,這不用開光。”
席言認真開口:“我信的,給我開。”
“……”他真信嗎?
聞徽沉默著,席言湊近她,語氣含笑,“姐姐怎麼回事,是害羞了還是不願意保我平安了。”
“……”這人真是。
兩人離得很近,幾乎鼻尖貼鼻尖。
聞徽視線跌進他眸潭,心起漣漪。
吻上他微微揚起的唇角,席言倒是沒想到她吻他,眼睛微動了幾分。
剛要回應,她唇已經移開了。
下一瞬,席言僵了僵。
她唇沿著他下巴來到喉結處,一路上惹火扇風,最終落在金鎖上。
她完成了那荒唐的開光儀式。
他露出一聲低笑,偏頭看著她。
她微惱,“滿意了嗎?”
他嗯了一聲,一隻手撫上她的臉,“姐姐比當初還會……調情。”
明明不是很曖昧的話,聞徽頓時臉頰透紅。
她瞪他要離開,卻被他圈在懷裡哄,“不難為情啊,我愛這樣的姐姐。”
吃完飯,聞徽要回房,被席言牽住去了書房。
她不解,“做什麼?”
他攬著她走,“你給了我禮物,我是不是也要回禮?”
她莫名其妙,他平時裡給的東西很多,很多時間都是進門就當麵給她或是直接放在她床頭櫃。為什麼還要來書房,神神秘秘。
“給。”
“這什麼?”她翻起來,愣住,“股權轉讓書?”還是席氏的!迅速掃完整個文本,10%?!
“嗯,你簽了字就行。”
她冷靜下來,“為什麼?”
“你是席氏的員工,又被我叔簽了那麼久合同 ,持點股份是應該的。”
她搖頭,“我不能要。”
席言唇邊泛起淺淺的微笑,“為什麼不要,我將是你配偶欄上的男人,給你的任何東西你都能要。”
聞徽微頓。
他沒停,繼續拿出一遝文件,“還有這些,這是我名下的房產和所有資金,都給你。”
聞徽垂下眉眼,她其實並不需要他把資產全都拿出來,就算結了婚,她也不會貪圖他的一分錢。
他補充,“彆想著拒絕,你了解我,我是不可能讓你把界限劃分的那麼清晰。”
所以,最後的最後,聞徽坐在辦公椅上撐著手臂在那裡看他的資產。
“南市,倫敦,紐約……”她意外看向他,“紐約?你怎麼在紐約也有房?”
“我經常有工作去紐約,住我媽那裡也不太方便,索性就在那邊買了,知道我要買我媽給了多半的錢。”他介紹起那個房子帶有一個超大的後院,“以後我們過去玩可以住。”
聞徽無言收回視線。
他又提醒,“還有我們現在住的這套……也是我們的。”或許是見她麵色不對,說到最後聲音竟越來越小。
聞徽幾乎瞬間領會了是我們的是什麼意思,她讓他找房子,他直接買了一套。她狠狠地把文件扔在桌麵,“什麼?你是不是錢多燒的慌,這房子我們隻住兩年,你買來乾什麼?我不住了你給我退了去。”
她這是……生氣了?
席言察覺到她的不悅,卻也沒有順著她,而是婉言道,“退了你舍得嗎?以後我們可以來度假玩啊。”
她認命閉了眼,一字一句道:“席言,以後你不準到處買房。”
總覺得,這個大手大腳慣了的大少爺難以持家。
他溫順道,“好啊,你管錢的話我就不會亂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