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 是她的丈夫(2 / 2)

一束玫瑰的骨頭 霧已 3924 字 11個月前

她笑了,看來不是醉的毫無意識。

她傾身貼上他的下巴,蜻蜓點水,今日儀式繁複,頗有些勞累,是該洗澡休息了。

可這個半醉半醒的新郎不那麼想,他捉住要離開妻子的手,呼吸纏繞間,聞徽知道,她是躲不過了。

婚禮過後,是蜜月旅行。

聞徽驚喜地發現,席言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旅程路線。

她看著行程表,竟然沒有一處是她不喜歡的。席言神情間頗有些得意,“我對我老婆的喜好了如指掌。”

她點頭附和他,隻是她沒告訴他,她的蜜月時間怕是給不了這麼多。

去往芬蘭的一路機艙很安靜,聞徽靠在他懷裡補覺,整個人沒什麼精神。

芬蘭已經很冷,來到住宿酒店,聞徽困得眼皮都睜不開,拉著他睡覺倒時差,對他的任何安排都延遲再延遲,席言雖無奈,可也順著她。

第二天下午席言從床上醒來,旁邊不見她人,他起身去找,隻見她一個人坐在在酒店大樓餐廳吃東西。

聞徽轉過身凝視他片刻,忽然笑了:“我餓了。”

怪他,睡得太死,害她獨自一個人跑出來覓食。

吃過飯,聞徽終於決定出門走走,她把席言列的計劃單拿出來逐一衡量,最終選擇去看極光。

當天夜晚,他們去了小鎮一處玻璃酒店,穹頂玻璃能以無死角地視野一覽無餘地欣賞色彩斑斕的極光。

聞徽本躺在舒軟的床上讚歎著,被他薅起來扔進了桑拿房,她反抗被拒,席言呼吸流連在她胸口,“這裡也能看你的極光。”

聞徽無奈,可也更方便他乾壞事吧。

在芬蘭隻停留了4天,兩人又飛往摩洛哥看了沙漠和騎了駱駝。幾天後又動身前往紐約,來到紐約她的婆婆自然是不得不見的。

好在席言在這個城市有房產,倒也不用有住在一起的顧慮。

到達紐約後,婆婆帶著vivi來接機,婚禮過去沒幾天,他們上次見麵也並沒有過太長時間,這次見麵,笑容一直就沒消失過。得知紐約過後便要回悉尼,婆婆怨席言應該帶著妻子把蜜月時間拉長,席言一臉無辜告訴她,“是您兒媳婦掛心工作,想要快快回去主持大局,不是我對蜜月不上心。”

聞徽笑而不語,婆婆換了語氣對她笑道,“女孩子顧及事業是好事,有機會了你們再出去玩一樣的。”

聞徽笑著看向席言,看來她婆婆很護她。

那天回到家裡,聞徽拿一杯水握在手心喝著,席言從樓上下來,她把水往他嘴邊送,席言並不渴搖搖頭拒絕了示意她自己喝,聞徽挑了下眉,席亞楠倒是不再拒絕了,仰起頭一飲而儘,順便幫她把杯子放回原地。在一旁看電視的vivi看見了,她好奇地問聞徽,“嫂子,哥哥是妻管嚴嗎?”

聞徽一愣,小女孩哪裡學來的這種高級詞彙,看向席言,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呢。

席言替她回答了,“哥很喜歡你嫂子管著我。”

聞徽覺得這話頗為肉麻,送給了他一聲冷笑。

這晚,聞徽同婆婆聊天,倒也聊得來 ,她婆婆是個工作中理性乾練生活中細心溫和的人,她對聞徽說:“因為工作忙,阿言從小在自己身邊身邊的機會很少,他叔叔和他爸爸帶他的時間比自己多得多,他是席家最小的孩子,兩位老人又寵愛,我本怕阿言照顧不來人,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如果你們有什麼矛盾,是可以給媽說,媽來教訓他。”

聞徽聽了,心生溫暖。

豪門之間,見慣了虛與委蛇,如今真情相待,怎不令人動容呢。

席言是她遇見的陽光與溫暖,她的家人亦是如此。

在紐約逗留幾天後,兩人回到了悉尼。

日子走得太快了,轉眼已經來到一年後,這天是聞徽最後一天去悉尼分公司上班。

那天早晨溫度有些低,她穿了一件長袖的外套,顏色素淨,很襯她的氣質。她一邊從衣帽間走出來,一邊側耳帶著耳環,不期然對上床上那人的視線。

他靜默地凝視著她,仿佛永遠看不夠。

時隔多年,依舊如初見時那張年輕的臉,他白皙的鎖骨和脖頸處都留有歡愛後的痕跡,眼睛卻又顯得那麼人畜無害。

這樣一個可人兒,漂亮,明淨。

——是她的丈夫。

她此時似乎生出幾分溫情來,站在原地,朝他伸出手,“我要去上班了,過來給我抱一抱吧。”

他眼睛微斂溢出亮色的眸光,就那麼掀開被子起身走過來,他沒穿任何衣服這個現實讓聞徽隱隱羞怯無奈,可他不給她羞怯的機會,他扣緊她的腰肢,用頭輕輕蹭著她的頸窩,親昵又黏人。

“老婆……”拉長調子撒嬌似地叫她。

聞徽笑著回抱著她,摸了摸他的後頸,聲音帶著溺愛。

“謝謝你這麼久以來在悉尼的陪伴。”

“今天過後,姐姐就帶你回家了。”

回到南市,開啟下一階段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