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又恍然大悟般說道,
“該不會是你眼紅我做生意比你做得好,所以才報官來誣陷我的吧?
嘖嘖,做妖可不能這麼沒有原則啊。”
蘇瓷失望地看著他,大有一副勸人回頭是岸的慈悲感。
把趕來的器靈看得是一愣愣的。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倒打一耙?
學廢了學廢了!
“肅靜!”
案板這再次響起,大殿四周的幽冥火忽隱忽現。
蘇瓷側眸,頗為挑釁地看著那隻狐狸。
跟她耍嘴皮子,估計他還得再練個幾百年。
“大人,這個縛靈鎖就是她綁我的證據!”
要不是有個蒙麵人幫他解開繩索,估計他現在還在後街巷動彈不了呢。
“而且上麵的氣味跟她所售賣的糖畫氣味一模一樣,抵賴不得的!”
狐狸老板篤定道。
他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可不能白受!
“那萬一是你將那個什麼破鎖故意沾染上我的氣味,誣陷我呢?”
蘇瓷兩手一攤,頗為無奈。
對比起狐狸的歇斯底裡,她這邊可就平淡多了。
要是再給她端一盤瓜子西瓜啥的,她能擱這兒嘮一整天。
“我勸主人先跑個路吧。”
器靈隱匿著身影,彆人看不見,但蘇瓷卻能看得見聽得見她說話。
“周圍全是衙役,怎麼跑?”
她倒是想跑,但沒有靈力,全靠兩條腿啊?
“撒丫子玩命跑!”
還沒等器靈說完,蘇瓷趁眾人不備,拔腿就往外麵跑。
看得一眾衙役眼都愣了。
這是什麼操作?
公堂之上就敢跑!
可蘇瓷人剛踏出府衙的門檻,迎麵就撞上了一名紅衣少年。
他看著年紀不大,但卻比蘇瓷高出了一個半頭。
正好撞到他的胸口,疼得她眼淚都冒了出來,汪了一池春水。
情急之中,她自然也沒注意到麵前的少年與修溟有三分的相似。
“彆擋路呀!”
沒瞅見她要跑路嘛,還擱這兒擋著。
“姑娘還是彆掙紮了,進了這督府衙,可沒那麼容易出去。”
掌心一翻,一長段綢布就將蘇瓷給綁了起來。
甚至那些府衙們都還沒有出手,蘇瓷就又被重新帶到了公堂上。
隻不過這次審她的人,不是那個青麵獠牙了,而是一團黑氣逐漸彙聚成了一個男人模樣。
胸膛半敞,一身黑衣鬆鬆垮垮地穿著,放肆不羈。
五官雖然稱不上驚豔,但刀削闊斧的臉龐卻有一種野性的美感。
倒是極為符合鬼界中人的扮相。
“參見督府大人。”
眾人跪拜著,蘇瓷由於被綁得太緊,隻能直挺挺地站在中央。
主打得就是個被迫反骨。
鬼界無主,但卻有四方領主,他們互相製衡,分立於四方。
而督府就是他們的大本營,領地中發生的要事也都在這裡解決。
“這些糖畫全部都是你做的?”
坐在主位上的時宴掌心一揮,桌麵上瞬間就被各種各樣的糖畫鋪滿。
豬鴨牛狗蛇,應有儘有。
“是我。”
很多人都見過她擺攤賣糖畫了,這個也抵賴不了。
“用一根毛發就能畫出栩栩如生的糖畫,這個法術,本督隻在一本禁書上見過。”
感受到上位者的威壓,蘇瓷皺了皺眉頭。
卻猛然發覺,如今她所處的時空是萬年前。
那個時候的馭靈師,好像是被六界追殺的存在吧。
“是啊是啊主人,所以才讓你趕快跑路啊。”
凡生於六界者,皆以靈氣滋養,除人族外,本體更是由各種靈獸幻化。
而馭靈者,便可統領六界中的任何一個種族。
他們變得畏懼恐慌,所以隻能聯合起來,屠戮馭靈師。
而經此一遭,馭靈一族死傷慘重,秘書傳承也都所剩無幾。
至於蘇瓷學習得那些,也都隻不過是皮毛而已。
真正的馭靈術,早已失傳,剩下的,也就能哄哄低階的靈獸了。
不過空靈穀倒是出過一位絕世馭靈天才,可惜也早已仙逝。
這個人,就是前任穀主,封孃。
“傳聞馭靈師從不以真麵目示人,今日,本督主就想看看,這馭靈師到底有多麼神秘。”
一團黑氣隨風而來,蘇瓷被綢布束縛著,根本無法動彈。
隻能任由麵紗掉落,露出她原本的容顏。
雙眸之中閃動著些許的不安,如同被驚擾的蝴蝶般撲閃著。
那張精致昳麗的臉龐就算是將魔族最貌美的女子挑選出來,也不及她的三分豔麗。
最令人過目不忘的,還是她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
即便是身處鬼界,四周被幽火陰暗的氣息所包裹,卻仍舊如同一朵蓮花般。
不曾沾染分毫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