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蠱 “順從我,你才能在這裡活下去。……(1 / 2)

一時間,大殿是層層起伏的倒吸涼氣聲。

蘇瓷站在殿中央,像是一塊絕世珍寶般,被眾人肆意打量覬覦著。

嘶,總感覺他們想衝上來把她給撕扯著吃掉。

他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吧?

“馭靈師也是人,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有什麼好看的?”

她又不是耍猴的,這麼被圍觀,她不要麵子的啊?

器靈、眾人:……

你好像對你的美貌是一無所知啊。

“脾氣還不太好,那就……”

時宴手一揮就定了蘇瓷的生死。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堂下靜立已久的澤琅給打斷了。

“父尊,兒臣喜歡她的長相,想請求您將她當作奴隸賜給兒臣。”

跪在地上,少年做了一個鬼界的禮儀,垂眸道。

腳腕上的鈴鐺聲隨著他的動作叮叮作響,格外悅耳。

“她可是馭靈師,你就不怕某天夜晚死在她身下?”

時宴摩挲著食指上的寶石戒指,嗓音微涼。

馭靈師嘛,最是有傲骨的,讓他們俯首稱臣倒是比一刀殺了有意思多了。

就是不知道他這個兒子有沒有能力降服她了。

“比起這個,兒臣更想看看我們之間,會孕育出什麼樣的後代。”

最低賤的魔族之血,與遺世獨立的高貴馭靈師結合。

僅僅是想想,就足以令人熱血沸騰了。

而這,自然也引起了時宴極大的興趣。

馭靈師向來是以血脈相傳,若是這小子真能讓她誕下後代。

那麼假以時日,這孩子必定能成為他掃平鬼界其他三方勢力的大將。

大笑出聲,整個大殿都回蕩著時宴的笑聲,

“那麼這個奴隸,本督主就賞給你吧。”

故意加重‘奴隸’這兩個字,時宴的臉上有一種滿足的變態感。

畢竟,世人見慣了散仙飛升上神,卻總想著神明跌落塵埃。

尤其是像蘇瓷這種散發著純潔氣質的,更是讓人想要不自覺地弄臟。

將她,拉下神壇,共同沉淪在這陰暗無望的地獄之中。

“多謝父尊。”

恭敬地磕了一個頭,可正當澤琅準備起身的時候。

隻聽見台階上傳來時宴滿是猜忌的嗓音,

“不過,你真的沒有私心嗎?”

身處高位,即便是親生兒子,時宴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信任。

何況,他的這個兒子身上可是流著最低賤魔族的鮮血。

保持著俯首的跪姿,澤琅劍眉狠皺,可在下一秒鐘,他倏然站起身來。

目光如同鷹隼般直直地看向蘇瓷,然後邁開長腿,展臂便將人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俯下身,用高大的身姿遮擋住所有窺伺於她的視線。

然後用著兩人極近距離才能聽到的嗓音說道,

“順從我,你才能在這裡活下去。”

隨後,他用結實有力的單臂圈住她的軟腰,幽暗薄涼的紫色瞳孔中毫無溫度可言。

眼前的麵容迅速放大,蘇瓷像是被野獸盯住般,不自覺地想要往後退。

可腰間卻被一股不容拒絕地力道強製禁錮住,同時,她的下頜也被抬起。

唇角傳來一股冰冷的涼意。

澤琅側著頭,將懷抱中的人牢牢擋住,隨後施展了一個小小的法術。

以至於讓她的唇瓣紅腫起來,看起來就像是被狠狠疼愛過後的樣子。

實際上,他隻是在她的唇角輕輕觸碰了一下。

但對於一名女子來說,也算是冒昧了吧。

不過事急從權,為了保住她,他不得不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這種舉動來。

“父尊,兒臣真得是愛極了她的這張臉。”

冰冷的瞳孔中驟然間變為火熱的癡戀,澤琅像是沉浸在剛才的情事中,似乎還意猶未儘。

這裡畢竟是鬼界,禮義廉恥都是束縛,解放天性才是他們所追求的。

所以澤琅此舉,不但沒有惹得時宴的懷疑,反倒是讓他稍稍放下心來。

女人嘛,就該成為男人的踏腳石。

皮囊而已,過個新鮮勁兒也就過去了。

不過若是真能孕育出下一代的馭靈師,那可真是極為有趣的事情了。

“那既然是你的女人,那就好好管束,早日誕下子嗣。”

故意加重語氣,時宴自然不會覺得僅僅靠一塊綢布就能束縛住一位馭靈師。

於是又給澤琅使了個眼色。

而時宴在她腹部打量的眼神,讓蘇瓷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陣詭異的惡寒。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澤琅拽著綢布,一把就將她給拉了過來,

“你現在是我的小奴隸了,總得給你烙個印記才行。”

握住她的手腕,澤琅的掌心中憑空變出一把骨刃來,刺刃抵在蘇瓷嬌嫩的肌膚上。

“等等,你要做什麼?”

故意掙紮著,蘇瓷把一位寧死不屈的馭靈師演繹得是淋漓儘致。

如果還有需要的話,她甚至還能即興來個淚灑當場。

“種蠱。”

澤琅言簡意賅,可下手卻一點都沒留情。

微微用力,骨刺就劃破了她的手腕,流出殷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