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蠱 “順從我,你才能在這裡活下去。……(2 / 2)

緊接著他從匣子中拿出一隻黑色的蠱蟲,看得蘇瓷一愣愣的。

這大概應該隻是做戲吧?

不行,這麼大個蟲子跑進她身體裡,她罪不至此!

倏然將手腕抽回,可很明顯麵前的少年並沒有如她所願,牢牢地攥住。

“乖一些,不會很痛的。”

臥槽!敢情這蟲子不是往你身體裡鑽?

可即便蘇瓷再不願,她始終都無法掙脫出他的桎梏。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條大黑蟲子鑽入她的血管之中,蛄蛹蛄蛹著往上爬。

惡心得她右半邊臉頰都直抽抽。

抬起她的手腕,澤琅將她的傷口處抵在自己的唇瓣。

在蘇瓷瞪大雙眸的震驚下,一下下舔舐著,直到血珠被他的舌尖席卷入喉,傷口完全愈合。

他媽這波操作她實在是看不懂啊!

迎著眾人曖昧的眼神,蘇瓷滿臉懵地被帶了出去。

然後眨眼間,場景變換,她就來到了一座種滿梔子花的小院落。

鬼界這地方,能讓梔子成活已是不易,開成一朵朵花,更是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心思。

“漂亮姐姐!”

修溟守在門口,見他們回來,連忙跑了過去。

小團子奔跑的樣子就還挺萌的,抱住蘇瓷的大腿就不鬆手。

“嗚嗚嗚,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漂亮姐姐了呢。”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修溟雙眸彤紅,像極了一隻被拋棄掉的小獸。

也成功戳中了蘇瓷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剛彎下腰準備哄人,蘇瓷就聽見身旁少年瞬間沉下來的訓斥聲,

“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他才七八歲吧,身為兄長,倒也不用這麼嚴苛吧。”

自從看到他的長相,蘇瓷基本上就能將來龍去脈猜得七七八八了。

估計麵前這位紅衣少年應該就是小家夥口中的‘澤琅哥哥’。

隻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這倆兄弟居然會是四方領主之一時宴的兒子。

小院僻靜簡樸,看樣子他們也不太受時宴的寵愛。

尤其是在剛剛大殿之上,澤琅自揭傷疤透露出血脈時,蘇瓷就能夠猜到。

他們二人的母親應該是出身魔族。

想到這兒,蘇瓷這脾氣也發不出來了,隻能忙著找補道,

“那個,我的意思是,他年齡還小,可以慢慢教導。”

總是動不動訓斥著,也不利於身心健康不是?

“身為馭靈師難道你都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嗎?”

澤琅沒好氣地問道。

挑了挑眉,蘇瓷不太能理解為什麼要關注彆人年齡這個問題。

但為了不顯尷尬,她隻能詢問道,

“你今年多大啦?”

“我今年八十三啦!”

修溟奶聲奶氣地回答道,小臉揚著,還怪得意的。

好家夥,這年齡當她爺爺都綽綽有餘了。

蘇瓷想要伸出胳膊摸摸他發頂的動作頓了頓,最終還是選擇收了回去。

“行叭。”

敢情這全族上下就她一個最年輕的。

“漂亮姐姐是不開心了嗎?”

疑惑地抬頭看著她,修溟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不解。

不過他又不敢特彆靠前去,畢竟兄長還在身邊,他有點發怵。

“快彆喊我姐姐,要折壽了。”

蘇瓷扶額捂臉。

雖然他的形態和心理年齡相當於人族七八歲的幼童,但年齡可是實打實的。

她有點遭不住啊!

“確實應該換個稱呼了。”

頓了頓,澤琅微微垂著頭,神色認真道,

“往後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你都該稱呼她為嫂子。”

隻有證明她對於督府來說是有利用價值的,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至於何為價值,怕是要用他們之間的羈絆作為衡量了。

“人前我能理解,但是人後倒也不必吧。”

假夫妻而已,需要這麼認真嗎?

“隔牆有耳,還是謹慎些為好。”

澤琅抬起紫色的雙眸,帶著股涼意,也讓蘇瓷點了點頭。

行叭,這是他的地盤,還是都聽他的吧。

“不過你剛才給我種的蠱,應該也是障眼法吧?”

抬起白嫩玉臂,蘇瓷察覺到手腕上突然多出了一顆小紅痣。

一時間語氣也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公堂之上做不得假,何況你若是想活著走出鬼界,就需要我的印記。”

她的身上標有他的氣味,那些低等的精怪妖魔才不敢放肆。

而她,也能更安全些。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蠱?”

一想到體內有一隻大蟲子蛄蛹著,蘇瓷就一陣惡寒。

滿臉都寫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