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蠱。”
少年站在梔子花樹下,紅衣肩頭上,掉落了幾片白色的花瓣。
一紅一白之間,色感的激烈碰撞。
尤其是再配上他那張精致絕豔的臉龐,更顯三分的魅惑。
世人皆傳,魔族無論男女,擅以美貌蠱惑人心。
現在看來,傳聞不假。
默默收回打量的視線,蘇瓷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應該不是我理解得那種能夠控人心神的蠱吧?”
像蠱蟲一類的邪術,到萬年後都失傳了,蘇瓷自然了解不多。
如果真有那麼厲害的話,那都還修煉什麼法術,直接全民開壇煉蠱算了。
“我哥騙你的,情蠱這麼難煉,而且蠱師一生隻能煉出一隻情蠱,我哥怎麼可能會用在漂亮姐姐身上。”
修溟滿臉認真,並且還安撫地用奶呼呼的掌心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就好,不過這個現在能解掉嗎?”
轉過頭去,蘇瓷抬眸看向長身立於梔子花下的少年。
還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那個紅痣。
蠱蟲這東西還是早點取出來比較好。
“解不掉,時宴會派人來盯梢的,最好,我們再演一出戲。”
抬步走向她,澤琅將肩頭落下的花瓣拂去,神色平淡。
“什麼戲?”
蘇瓷不明所以,脫口問道。
“能夠證明我對你興趣很大的戲。”
澤琅伸出雙臂將人橫抱起來,然後就扛在了肩膀上。
那架勢,要多匪氣就有多匪氣。
推開木門,長腿一伸就將門給關關得死死的。
讓偷溜進來的兩個小精怪吃了個閉門羹。
不過既然是督主的命令,它們也不敢不聽從,隻得化成本體縮成一團踮著腳尖聽牆角。
“嘶,這裡麵怎麼沒動靜捏。”
“對啊,咋跟咱看得話本子裡講得不一樣捏?”
倆小鬼嘰嘰喳喳的,還把剛買的話本子給拿了出來。
邊翻看著邊說道,
“這上麵都寫了,男女待在一個屋子裡,是要先脫衣服的,可我怎麼連布料的摩擦聲都沒聽到?”
“不對不對,男女主動情是要先親嘴的!”
另一個反駁道。
它看過那麼多的話本子,肯定是它懂得最多。
“先脫衣服!”
“先親嘴!”
門內衣衫整齊互相對視的兩人:……
咱就是說要不派個靠譜點的人過來不行?
“不管啦,要不咱戳個洞看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正好也能佐證他倆究竟是誰對誰錯。
用嘴巴咬碎了窗戶紙,倆小鬼趴在窗戶邊上瞅著。
不過這個角度他們隻能看到兩人像是在互相擁抱著。
倒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但放在在公堂上,澤琅大人都那麼猴急了,現在都能忍得住。
該不會是那方麵不行吧?
倆小鬼震驚地看著對方,感覺自己好像探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可再轉眼看過去的時候,兩人的位置就變換了。
朝蘇瓷使了個眼色,澤琅將人拽到床前。
隨後猛地將她推到帳簾後,俯身壓了上去。
不過他一直控製著自己的力道,並沒有真的壓上去,而是雙臂撐在床鋪上。
可兩人依舊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就連發絲都在相互糾纏。
“三日之後,姑娘便可自行離開,眼下隻能先委屈一下你了。”
狀似親昵地湊在她的耳畔,澤琅輕聲道。
少年的嗓音有種獨特的魅力,尤其是在壓低聲音時,更是凸顯出了磁性。
“好。”
蘇瓷應了下來。
她連破解這道幻境之門的辦法都沒有,隻能先配合他了。
“不過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隻是這樣就能瞞得過外麵的那兩隻小鬼了嗎?
蘇瓷抬起有些濕漉漉的眸子,問道。
雖然他並未壓在她的身上,但剛才她的脖子磕到了床沿,所以想要調整一下姿勢。
可這不動還好,一動那小破舊床就發出吱嘎的聲音。
窗簾抖動著,洋洋灑灑,落在人臉上格外刺撓。
床上兩人倒是沒什麼反應,隻是聽牆角的兩隻小鬼直嗷嗷。
“就是這樣的!沒錯!
話本上都寫了,情動至上,共赴巫山,寬衣解帶,人影交疊,還伴隨著嬌/喘和木床的吱嘎聲。”
巫山在哪它們雖然不知道,就連脫衣服的戲碼也沒出現。
不過隻要有個木床的吱嘎聲都能讓它們興奮老半天。
這起碼也是對上了不是?
人間的話本果然是紀實的!
可就在兩隻小鬼你壓我我壓你,想要看得更清楚時。
一股邪氣席卷而至,強大的威壓迫使他們不得不跪在地上,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