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間內的兩人也都察覺到時宴的到來。
看來這種過家家式的親密已經不足以能夠蒙騙堂堂四方督主了。
“得罪了。”
一把扯下身下少女的衣袖,布料的撕裂聲在寂靜的房間內格外清晰。
而蘇瓷自然也一眼就看懂了澤琅使給她的眼色,裝作被非禮般尖叫著,
“你混蛋啊!我就是死,從外麵跳下去,都不會委身於一個低賤魔族的!”
布料的撕扯聲再次響起,混合著床板的吱嘎聲。
床簾抖動,曖昧儘顯。
“可怎麼辦呢,這輩子你隻能懷上我的骨肉了。
永遠永遠地待在我的身邊,跟我這個低賤魔族歡好沉淪。”
澤琅俯下身,淺色的帳簾之中倒映著交疊的兩道人影,綽約迷漫。
他並未刻意說得很大聲,反倒是那種漫不經心的掌控感,會令外麵的人更加相信兩人的情/事。
“我絕不會生下有你這種低賤血脈的雜種!”
像是掙紮般,蘇瓷推拒著他的肩膀,晃得紗簾飛揚飄灑。
可麵前的少年卻紋絲不動,弓著身,一下下起伏著。
“那可由不得你了。”
破碎的衣物從帳簾內飛落出來,木床搖曳,伴隨著少女似是歡愉似是哭泣的嬌罵聲。
聽得牆角上跪著的兩隻小鬼眼睛直冒亮光。
這回好了,話本中男女主相愛的要素全部齊全了!
那接下來是不是就應該迎來大團圓式的結局了,好期待啊!
搓著蒼蠅手,倆小鬼磕起CP來還怪上頭,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輪流值崗。
瞅了眼那張快要搖散的木床,時宴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看來他這個兒子是真得對這個馭靈師沒什麼彆的想法,隻是當作泄/欲的工具。
如此,倒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那團黑氣消散後,房間內的木床搖曳吱嘎聲也停了下來。
那倆小鬼瞬間就擺出了一張疑惑臉。
這麼快的嗎?
話本子裡不都是寫得一夜七次,還有好多都是三天起步,七天也不嫌多的嗎?
這好像才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吧?
正當他倆互相對視,腦海中都顯現出一個答案‘澤琅他不行’時。
蘇瓷和澤琅兩人就這麼衣衫整齊地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聽夠了嗎?”
一手揪住一隻小鬼的衣領,蘇瓷將他們丟到小院,順勢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你們……真的好快啊。”
而且話本裡說女主角都下不來床什麼的,敢情都是騙鬼啊!
蘇瓷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不過這裡既然是澤琅的地盤,處理這些小雜碎應該也都用不著她了。
拍了拍手,蘇瓷轉身離開之際還不忘把修溟給帶走了。
這小家夥到現在還是一臉懵,不過時宴來的時候,他躲了起來。
現在的腦袋上還掛了根狗尾巴草,看起來呆萌又滑稽。
“好了,不怕啦,你爹已經走了。”
給他倒了一杯水,蘇瓷揉了揉他的腦袋以示安撫。
“我爹?”
修溟睜著迷茫的雙眸,有些不解地看著蘇瓷。
隨後歪了歪腦袋,又恍然大悟地解釋道,
“我是澤琅哥哥從後山撿回來的小黑蛇,至於我爹,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反正從他有記憶起,就在跟群蛇搶吃的。
為了活下去,他甚至能夠啃食同伴的屍體。
直到他遇見了澤琅,才結束流浪漂泊的日子。
所以在他的眼中,澤琅哥哥是很特殊的存在,是近乎於親人的血脈連接。
“小黑蛇……”
蘇瓷細細觀摩著他,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鼻梁。
卻見小家夥耳後根都泛著紅,緊緊攥著衣角,扭扭捏捏地問道,
“漂亮姐姐也要跟修溟做剛才與澤琅哥哥一樣的事情嗎?”
他方才趴在木框子裡,可是看得清楚帳簾之下,他們彼此糾纏,好像是要互相交融在一起。
看起來極為親密。
既然漂亮姐姐能跟澤琅哥哥這麼做,也可以同他這般做吧!
“小屁孩瞎想什麼呢?”
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蘇瓷抽回掌心,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怪不得她見到他的第一麵時會錯認,原來他的身上是沾有澤琅的氣味。
所以蘇瓷才會將他錯認為魔族。
不過說起小黑蛇,她將手往衣袖裡一探,卻摸了個空。
“主人,這裡是萬年前的空間,小黑進不來的。”
器靈在外麵溜達夠後就回到了蘇瓷的意識中。
“你什麼時候給人家取好名字了?”
還一口一個小黑的,多土啊。
“渾身上下都是黑色,不叫小黑叫什麼嘛?”
器靈委委屈屈,總覺得主人偏心,不愛它了。
“大黑吧,說出去能有點麵子。”
器靈:……
行叭,你是主人你說啥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