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麵二·明星15 “你覺得,……(1 / 2)

“你覺得,可能嗎?”

竹知音怔住了,雙手都在顫抖,止不住的顫抖,滿眼寫著驚異。

月色冷冷披在肩上,將兩人影子削的格外修長,她們站在那兒,光鮮亮麗,可又有誰知對方的孤寂。

“你知道嗎,我在國外,每天是怎麼熬過得嗎?你為什麼不見了?”

許清歌還是開口打破了寂靜。

“我在國外,每天活得渾渾噩噩,隻盼著每一天為數不多的和你聯係的時間,可突然有一天,你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徹徹底底消失在了我生活中。”

竹知音還是很安靜,隻是頭低下了。

“你去哪了,竹知音,你去哪裡了?”

許清歌大聲喊了幾聲,聽不見回應,如同曾經她拚了命的找竹知音一樣。

“你知道嗎,你不見的那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就在你不見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個更令人崩潰的事。我收到了我爺爺去世的消息。你說和那個詞的意境像不像啊?多麼諷刺啊,我預言了我自己。”

“多可笑啊……”

許清歌笑了起來,與月色、冷風相襯,顯得格外蒼涼。竹知音感覺自己的心被抓了一下,啾啾的疼。她想過許清歌這幾年過得並不快樂,可從未覺得有這種心疼。

“我強撐著,遠在他鄉,身邊除了我的父親,再無一人。隻有強撐著,彆無他法。”

“父親逼著我繼續學,我隻有在高強度訓練中麻醉自己,在剩餘不多的時間裡找你,那時,我一點都不恨你,我甚至可以理解你。”

“因為那時的我也不能也不敢反抗,我在崩潰的最後一線,撐著,就隻差一點,我就可以墜入深淵。”

“我一邊扛著輿論的壓力,一邊扛著你離開的無助,一邊又扛著我爺爺去世的痛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未來。”

“你知道嗎?又一場可笑的插曲出現了。我在英國唯一的朋友也是一個華人,他把我的曲盜了。發表在英國樂壇,還因此登上了樂壇最高峰,壓了我一頭,甚至借此來嘲笑我,諷刺我。”

“原本如果是其他曲子就還好,可能是我寫給我爺爺的曲子,但還尚未發表,真的隻差最後一點就可以發表了,可卻被他搶了先。我拚儘權力想要維權,想要爭回曲權,以告慰我爺爺在天之靈。可一張稿紙能證明什麼?他成不了物證,也沒有人證,唯一的人證可能就是我那個朋友了吧。我奔東奔西,而什麼都沒有獲得,一切成了他的榮譽,而一切努力都成為了徒勞。”

“我真真正正的崩潰了,之後,我生了一場大病……”

許清歌望著竹知音,眼神逐漸變冷。

“那麼,請問,你當時在哪兒?”

竹知音張了張嘴,發現無話可說。

“病愈後,我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變了個樣,這是我爸親口告訴我的,他說我已經不像以前的那個人,變得奇怪,不愛說話,也不願意去按照他想我做的去做了。”

“我變得憤恨這個世界,包括你,誰就是這樣,我親手將那個盜取除出了音樂樂壇。”

“可不管如何恨你,我確實想再見你一麵,我和父親決裂,我放棄大好未來回國。讀了中央音樂學院。我四處尋覓,甚至再去了長雅公司都未曾找到你。我懷疑你躲著我,可那是我仍然嘗試原諒你。因為你離開了你父親,處境必然很艱難。可我卻因被網上有些人挖掘,以此對我進行長期的網絡暴力。我迫不得已在國內躲了一年,才從長雅複出。”

“可偏偏在長雅,我又遇上了你。你成為了程亞的金牌經紀人,身後甚至有你父親作陣。他可是公司大股東,董事會之一。你說我多傻,到那個時候才發現你成了懦夫。你在你父親麵前,退卻了。我以前一切努力都是白費,你早已堂堂成為了竹大小姐。隻有一個人追溯往事,多可笑啊……”

許清歌又笑了起來,笑的竹知音後頸發涼,竹知音閉了閉眼,不想聽許清歌這般笑聲。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