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模擬器8 神的虛影……(2 / 2)

我低頭,默默記著時間。

神半透明的頭鑽了過來:“哇!需要我幫你定一個鬨鐘,每天叫你起床嗎?”

“定鬨鐘要錢嗎?”我冷靜的發問。

“要錢你還定嗎?”神偏頭無語看向我。

我搖頭:“不定了。”

神:“嗬,沒想到你是這樣物質的女人!”

“快滾。”我握緊了紙,就差把紙反扣在神頭上,“所以,到底要不要錢?”

“不……不要。”神盯住了我手中紙,慌忙搖頭。

我鬆開可憐的紙:“那定一個吧。”

神委屈巴巴的嗯了一下,幾個藍色麵板出現,她戳了幾下,又委屈巴巴的說:“定好了。”

我:你委屈個毛線!

我回頭看了看我空蕩蕩的書桌,將書包和行李箱取下打開,將包中的書和筆全數取出。

冉許星很會享受生活,幾個咖啡杯,還有一個書桌,迷你收納櫃和一個書架,還有一個做點幾個小手電筒,幾個筆筒,一大堆各種各樣的筆,好幾個沒多大用,但隻有漂亮的小本子。

暖色係書桌套裝在我眼裡格外不適,我甚至都認為有點閃眼了。

我一板一眼的擺著書桌用品,將所有東西歸置整齊。但暖色係陽光開朗的一麵,仿佛被我這種擺放方式壓的死死的,我自己都覺得我的擺放方式過於死板。

沈辭憂在書桌前反頭看向我,滿臉寫著“冉許星一定不會這樣擺。”幾個字,見我擺完,又一次反頭,安心做題去了。

我關上台燈,對自己整理的東西並不是很滿意,仿佛一切溫暖,讓人開心舒爽的東西到我手中都變成了死物,一個毫無生機的死物。

但我並不想再重新擺放,我知道再怎麼擺放也還是那個樣子,按理來說許多人的書桌是亂七八糟,不知道該怎麼歸置的,但我把它分類的很清楚,甚至有點過於清楚,過於乾淨了。

我心情低沉,不是很開心的上床,我感覺我以前的人生應該是挺死板的,一板一眼的活著,可能穿越到異世界才是我這個人生最大的變故吧。

我關上床簾,在關上床簾的一瞬間,我聽到神說了一句“擺的很好,很整齊,我其實挺喜歡這種整理方式的。”

我笑了一聲,又斂去笑意,用僅我與神二人可聽見的聲音說:“我要睡覺了,你贈與我一場好眠吧。”

神好像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把我的被子扯了扯,想蓋過腳背,卻終是徒勞。試了幾次才終於放棄,放下了那雙透明的手。

我笑了笑,對於神的幼稚行為,我隻好向下扯了扯被子,蓋過了腳背,變向完成了神的願望。

我閉上眼,陷入了一場黑暗。

……

一個小屋子,昏暗無風,僅剩一束殘光孤影。而我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捧著書和演算紙瘋狂的算著。

這顯然不是我這個年齡能做出來的題,我捏著筆想著,手心卻莫名冒汗。

我知道,就算這不是我這個年齡能做出來的題,但我也必須做出來,有人逼迫我要做出來這些題。

但我貌似忘了他們的意圖。

我前方有一個小黑板,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知識點。我望向那些知識點,很模糊,甚至看不懂,這些仿佛不是字,或者說那上麵仿佛糊了一層馬賽克。但是我又仿佛知道這些知識點我必須學會。

我緊咬牙關,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那些字,學會那些字,理解那些字。

但那些知識點仿佛不是我能理解得了的。

而旁邊站著一個……看起來像人的物種,我暫且可以稱他為人,看不大清臉像被人惡意遮掩住,我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如同想要看清那些知識點一樣。

但腦袋卻格外沉重,仿佛感覺到有人在朝著我的後背砸去,拿的什麼東西我已經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但疼痛感讓我險些失去意識。

我是被那個“人”砸了當頭一棒,眼前黑了一陣。

他好像在怪我走神,借此來懲罰我。

我好像記得這個“人”,他仿佛存在我的記憶深處,好像本身就是我記憶的一部分一樣。

但我又好像怎麼都記不起他。

但是現在我已經無法再去想他到底是誰了,疼痛席卷了我的整個腦袋。我吃痛低頭,忍著疼痛寫著下一道題。

我又低頭看了看手,熟不知為何,又出了許多血,哦,好像是被那個“人”用鞭子抽的。

什麼時候抽的呢?好像就在剛剛。

我感受不到痛,卻又痛苦般的收回了手,這好像就是我潛意識裡麵的動作,深藏在記憶深處裡的動作。我恐懼的向後說了說,一滴一滴的冷汗從全身各處冒出。

我聽到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像在求饒,又像在為誰做瘋狂的禱告。

細聽才聽出那麼幾句話,顛顛倒倒,就是那麼幾句話,甚至有一點亂,我想了很久才明白她說了些什麼:“不要傷害她,不要傷害她!我求求你們了!她才那麼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