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柏檸拿著電話的手放下,朝坐在沙發的兩人點頭。
“誰在她旁邊?”柏父轉頭問。
柏母則在一邊看電視,一點也沒有被這邊的動靜吸引。
“我姐沒說,但是我覺得是紓紓姐。”
“你姐姐不是說她兩還沒和好嗎?”柏父接過話,在一邊看著書。
柏檸飛快放好電話跑過來坐到她媽身邊,邊嗑瓜子邊說:“那是我姐認為,不是紓紓姐的想法啊。”
柏檸往柏母那邊湊。
“我上次還看到他們待一起聊天。”
柏母沒什麼表情:“聊天算什麼。”
柏檸嗑瓜子的手一頓,接著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樣。
“那賭嗎?”
“賭什麼?”
“我賭姐姐和紓紓姐兩周就和好。”
“再說吧。”
柏檸覺得節目沒興趣,就說她上樓睡覺了。
“我明天拿麵包去學校。”
“路過給你姐姐帶一份。”
“行。”柏檸點頭。
她第二天就起的有點早,騎著她的小破車就去學校,走的時候順了兩袋冰箱的麵包放在車籃子裡。
到了市實驗門口,她下車將麵包遞給保安並寫好了登記。
“謝謝叔叔了。”
——
考試這幾天,江紓解回宿舍,都會在電話亭看見熟悉的人。
到了這個點,隻有重點班的人回宿舍,且學校住宿的人少,倒是很容易排到柏枳。
宿舍鑰匙隻有江紓解會帶著身邊,柏枳把鑰匙放到了書包,特殊情況才會回教室拿鑰匙。
一般這種時候,江紓解會在樓梯口那裡等她。有一次困的睜不開眼就靠著睡了,柏枳將人拍醒,和迷迷糊糊的人上樓。
她從江紓解手裡拿到鑰匙,跟江紓解同步上樓。
到了宿舍門口,柏枳任由旁邊的人倒向她這邊。溫暖的呼吸落在肩上,柏枳也沒什麼表情的開門。
“江紓解。”
柏枳將手伸高,鬼使神差地拍了兩下江紓解的頭,鬆軟的觸覺激地她把手收回去。
江紓解眼睛還是眯眯的,但是人是站好往宿舍裡麵走了。
柏枳隻當做考試的插曲,但是她又不能猜的到下一次江紓解的曲譜是怎樣的。
考試結束後的一天,柏枳去門衛室拿麵包。
柏檸在電話了吹那麵包有多好吃,學校有多無聊,媽媽又有多麼“狠心”... ...
總之,柏枳自從住校了後,柏檸就像找不到了知己一樣,一定要晚上給她打電話。
明明之前不住校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話要講。
柏枳還記得她下了晚自習騎車回去,柏檸就已經睡覺了。
早上又比柏檸早起上學,平常拿了早餐或者是拿了錢就走了。這時候,柏檸才揉著眼睛下樓。
“我們今晚已經搬完家了,我把你的東西放在了二樓最左邊的房間。”
“嗯好。”
這周放假她不是一個人回去。
柏枳抬頭環顧四周。
她站在公交站前,看著手中的紙條後,漠然地等著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