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好玩。
惡鬼故意使壞地在青年的頸窩處吐氣。
冰涼的吐息似冷血的毒蛇一般纏著青年潔白的脖頸。
白雎:………
不罵你個鬼你還上癮了是吧。
但他現在又輕易不能輕舉妄動,因為白雎深諳自己體質的倒黴,他知道自己可能碰上了個難纏的鬼。
他做好了最壞打算,猜測身後的鬼要麼是眼眶鬼都打不過的更高階鬼,要麼就是鬼王。
自己的直覺向來很準,白雎百分之九五的肯定這是鬼王無疑。
多少有點難為新人了吧。
要完啊。
白雎心累的想,前有同類猥瑣,後有鬼王纏身。
白雎現在隻希望這個鬼王不是來找茬的,隻是看見他是人類好奇纏一下而已。
他腿上的傷口貌似被治好了,鬼王還在抱著他,一人一鬼沉默了半天。
腳邊倒下一個重量,白雎猜測那隻狐狸睡著了。
毛茸茸的拂過腳脖,讓白雎不由自主放鬆了一點。
“它困了,大清早被我喊起來到這。”身後的鬼證實他的猜測,聲音裡添了幾分無聊的惰懶和一些不耐煩的情緒。
這個聲音放在現實恐怕有一堆人追。
白雎心不在焉地想著,他好奇的是為什麼鬼王要帶著這隻狐狸大清早來這。
鬼並沒有給他答案,一人一鬼還是沉默著。
“……你要拖到什麼時候?”鬼王有點咬牙切齒地問,白雎聽得出來他的耐心要沒了。
“什麼拖不拖的?”他莫名其妙,他又沒乾什麼,是這隻鬼先動手的。
鬼王:“………”
他吸一口氣,在白雎耳邊緩緩地道,“你在這個充滿怨氣鬼氣的地方念了我,是要被認為召我的。”
白雎愕然,合著是他把鬼王招來還晾了半天的?
“……那召來你可以乾什麼?”他心虛地問,沒有剛剛的理直氣壯。
“什麼都行,除了幫你回現實。”鬼王氣笑了,他伏在青年的肩上笑了半天,察覺到白雎語氣裡的心虛,他特地委屈地說。
白雎:“……”感覺你在裝可是沒證據。
他想了想,提了個賺本的要求。
“帶我到你那住彆讓你的鬼發現我是人,可以嗎?”與其在人類的避難大本營艱難搶資源度過,他還不如去鬼王的地方猥瑣發育。
至少可以演個戲騙個鬼玩。
他又不是個好人。
鬼王明顯愣了一下,半晌才壓抑著笑說,
“好,人類,我答應你。”
白雎感覺體內什麼東西被抽走,腰上的力度減弱。
他瞬間翻身一膝頂向鬼王的腹部,黑霧纏腿,讓他動彈不得。
他看清鬼王的臉,表情空白了幾秒。
鬼王的臉部五官比例協調,流暢的曲線輪廓在角落昏暗燈光下更顯深刻。
白雎注意的是他和自己一樣如血一般紅的瞳孔,讓他隱隱有種找到同類的感覺。
白雎被自己的想法一驚,甩了一下腦子警惕地問他:“你剛剛乾了什麼?”
明顯的被盜竊感覺還留在靈魂上,以防萬一,他必須搞清楚。
“沒什麼,抽了一點靈魂生氣做交易而已,你應該知道不是無償吧。”鬼王笑著和他說,態度惡劣。
“認識一下,我是現任鬼王,江沚。”江沚伸手,白雎猶豫了一下,握了上去。
“白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