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想過季晏禮有五分之一可能在這,可沒料到會是這種噴鼻血場麵。
尷尬過後,鐘羽飛眼神不受控製的,瞟向上樓的背影,彆說身材還挺好,她的皮膚屬於冷白皮,甚至白的像身體不好,而季晏禮是正宗的小麥色,襯的腹部輪廓分明,充滿蓬勃的野性,六塊腹肌勾勒,像是一尊古希臘雕像。
穿好衣服,“沒看夠?”季晏禮掃過她迷離的眼神,坐到一旁,挑笑道。
他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想看就大大方方的,彆偷著藏著。”
季晏禮這般清風不動,倒顯得鐘羽飛想太多,雜誌模特又不是沒見過,追過的男團寫真,比這露骨多了,悄悄往旁邊挪了兩寸,她想起正事。
“諾,你的鞋,刷好放這了”
“就為了這,專門跑來一趟。”
季晏禮瞥她一眼,目光看向手腕,“這都幾點了。”
不為了這,還能為啥,難不成大半夜衝他裸體來的。
夢裡看畫展—想的美!
“嗯,導航導錯了。”她順口胡謅。
“哦,好可惜沒導到人民大會堂呢!”季晏禮聳聳肩,抬腳到餐桌倒了杯水。
哈!
外界盛傳季晏禮凜若冰霜,惜字如金,現在,懟起人來倒是手到擒來,很能叭叭,就應該拍下來讓那些迷妹看看,這算哪門子優雅男神。
感覺被笑話了,鐘羽飛深呼吸,甜美的,“下次試試。”
“可以。”季晏禮沉著聲,擦乾散落桌麵的水滴,碰到印著熊貓的杯子,又倒了一杯溫水。
鐘羽飛明白過來,這是給自己的,“謝謝。”
喝水的功夫,季晏禮側身看她,“物品都在,還有什麼缺的,打給王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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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時間漸晚,“隨便吧。”
話剛出口,又在季晏禮彆後悔的眼神中,磨蹭上樓,“還是看一下為好。”
她的臥室同在二樓,季晏禮的正對麵,這也是當初,為了能應對突擊檢查製定的。
很久不住,房間依舊整潔,床單應該剛洗過,可惜不是她最愛的茉莉香,不過很快被填滿的衣帽間治愈,當季新款,春夏秋冬應有儘有,比大型商場都全,ok,梳妝台上麵膜手霜腳霜皆有,ok。
明知道不是季晏禮選的,鐘羽飛依然滿意,畢竟錢是他出的,誠意足足的。
“很好。”
她哼著曲剛邁下樓梯,就直直撞到琥珀色眼中。
季晏禮坐在中控台旁的轉椅上,濕發間的水滴,順著臉龐滑落,頭頂燈光灑落,給本就顯眼的天鵝頸,鍍上一層金光,自成風景,和周圍隔絕開來,讓人不能輕易靠近的同時,又帶著些許莊重。
“這次住進來,就不能輕易搬出了,季太太。”他緊緊捏著杯子,緩緩道。
說給她也說給他。
這場大戲要共同進行。
季晏禮為了老爺子按需脆弱的心臟,決定成家時,正好碰到二姨媽來家裡做客,飯桌上講起繼女的種種不好。
老太太及時打斷,季晏禮不喜歡聒噪,臉色同樣不好,氣氛不太融洽的飯後,叫秘書查了下鐘家大女兒的資料,和家裡關係不好,以及百天照片上若隱若現的酒窩,當下決定就是她了。
巧的是,幾天後對方跟著導師來家裡,給老太太做檢查,乖巧模樣,很得老太太歡心。
所謂的“一見鐘情”,自然順理成章。
“彼此彼此,季先生。”
短暫的消化好新稱呼,鐘羽飛鬆開留下指甲印的扶手,小跑著坐到對麵,拿起杯子碰了下乾杯。
咣的一聲
季晏禮回神,微微低著頭盯著她看,鐘羽飛的語調拖著尾音,眼神閃爍沒有焦點,很容易讀出彆扭。
站起來,他慢悠悠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當是談判現場呢,鐘小姐,祝賀,以後就是一條船上,合夥賺大錢,做大做強,衝出亞洲,走向宇宙!
默默嘀咕後,她還是伸出手牢牢握住,鄭重其事的,“愉快。”
季晏禮見她公事公辦的模樣,嘴角輕扯了下,轉身坐下。
變成商業模式,鐘羽飛少了負擔,在門口停住。
她要走,季晏禮眼皮都沒掀一下,穩坐如山,有人會這麼對商業夥伴嗎?多不真誠。
“都不起來一下?”她扯著嗓子。
“自己家還要人送嗎?”李晏禮攤手,攤的理直氣壯。
“.....”
很好,沒把她當外人!鐘羽飛不知該慶幸還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