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
鐘羽飛趕緊找補:【一個人。】
季晏禮:【不然你還想和誰?】
“......”
隔天一大早,鬨鈴震天響,鐘羽飛還是沒能起來,她發燒了,可能昨天泡的時間太長,全身燙的像是一隻剛出鍋的小龍蝦,啞著嗓子給主任打過電話請假後,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連阿姨敲門叫吃飯都沒聽見。
不知睡了多久,渾身終於有了點勁兒,她掙紮著爬起來,藥箱裡隻剩下幾盒管咳嗽的,其他都塞給季晏禮了,撫著額頭,她把毯子披在身上,下樓找其他的。
在茶幾下方摸出退燒藥,吃下後本打算坐下緩一會兒就上樓,可藥勁兒上的快,鐘羽飛倒在沙發上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夢裡是無邊的黑暗,她一直跑啊跑啊,突然砰的一聲。
季晏禮開門喊了兩聲,沒有得到回複,額間擰成一團,他掏出電話剛要報警,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他往前快走了幾步,就見沙發上裹著被子縮成小小一團,臉紅成西瓜瓤的鐘羽飛在囈語。
隨著舒展開的眉頭,季晏禮手中公文包落地,他一下飛機,就接到阿姨電話,說鐘羽飛不大對勁兒,敲門沒回應,也不下樓,他立馬讓司機疾馳回家,一路上發了數十條信息,無一回應,考慮了無數種可能,見到人的這一刻,才算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生病了!
他上前摸了摸鐘羽飛的額頭,低聲問著,“吃藥了嗎?”
半夢半醒間,鐘羽飛聽見有人叫她,拚命的往前跑,麵前有扇門,她用力推開,眼前一片光明。
“季晏禮。”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
喉結微動,季晏禮啞著嗓子,“我在呢。”
這麼溫柔,絕對是夢,季晏禮可是座冰山!
短暫睜開兩秒,鐘羽飛轉過頭繼續睡。
“......”
再燒就傻了!
歎著氣,季晏禮一把解開領帶,挽好衣袖,他彎下腰把人打橫抱起。
突如其來的懸空感,令鐘羽飛清醒,她抬起手在季晏禮的臉上狠掐了一下。
活的,肉的,是真人!
“你回來了。”她有氣無力的張了張嘴。
很好,知道掐他,不是掐自己,還沒燒傻!
“嗯。”季晏禮寡著聲點頭。
“......”
愣了一秒,鐘羽飛想起不是回不回來的問題,而是她不是自己上樓,是被季言禮抱著,還是優雅的公主抱,這可使不得。
“等等,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她掙紮著小腿往下溜。
沉重的呼吸聲,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在兩人之間流轉。
腳步停下,季晏禮一臉認真的看向她,“鐘羽飛,不必什麼事都自己扛著,生病了就好好休息,開心了就笑,不高興了就哭,現在你不是一個人。”
許是被季晏禮嚴肅的模樣嚇到,亦或是病的神智不清,鐘羽飛沒有再繼續亂動,而是閉上了眼,季晏禮隻穿了件襯衫,她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她熱的冒泡的身體不同,是涼的,冰涼的。
就一下,就一點點,她抬手摟緊季晏禮的脖子,靠近她的胸膛汲取涼意。
季晏禮盯著她一臉滿足的笑臉,呼吸一滯。
許是她最近吃的太好,重了好多,季晏禮手差點支撐不住把她扔下,每上一層樓梯,心臟處更是踩著節點跳動,砰砰砰,腳步也似乎想把她趕緊放下,走的飛快。
“辛苦了,病好了就減肥。”被放在床上,她鄭重其事的保證。
“......”
用被子蓋上她還沒自己胳膊粗的腿,季晏禮扁著聲,“沒聽說醫院缺骷髏了。”
“......”
果然一切都是夢境,這才是季晏禮!
“好困,想睡覺。”她翻了個麵緩緩閉上眼睛。
朦朧中,感覺有人把她翻了過來,被子四角也被緊緊掖緊。
“好熱。”
“聽話,出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