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說,你陪我睡,我怕黑。”
怕黑???你一個二十…………2001……你一個二十一歲的人和我說睡覺怕黑??
於臻自然是不信。但她不敢反駁啊,隻能應下,答應的原因多少帶點私心。
“……好吧,那你等等我,我有事情要乾。”
得到想要的回答,楊瀟轉身回到臥室,也不管於臻要乾些什麼。
於臻打算把楊瀟的衣服親手給洗了。
她不敢把這衣服都丟進洗衣機裡攪,剛剛從楊瀟口中聽到“父親的事業”這幾個字時,她就知道楊瀟的背景應該不簡單。其實這種感覺在初中就有跡可循,身邊同齡人還穿著雜牌鞋服的時候,楊瀟身上就全是阿迪耐克之類的牌子,就連手機也是蘋果。
而現在於臻手上這套簡簡單單的內搭,有可能就值她一個月的工資,攪壞了她可賠不起。
先把衣服放進融化掉留香珠的熱水裡泡了會,再撈起來用最原始的手搓方式洗衣服。女孩子的衣服真的很乾淨,一點臟的地方都沒有,也就都搓了一下,過水,擰乾,最後拿去陽台晾著。
楊瀟忽然覺得茉莉花味好濃。
外麵那人進浴室洗手刷牙,準備拿著水杯回臥室,想了一下,又把水倒了重新接了一杯熱水。
關上臥室門,於臻特彆拘束地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這床本來就大,倆人離得又遠,中間再次出現東非大裂穀般的距離。
“你好像很怕我。”楊瀟朝著於臻側躺著,右手墊在腦袋下。
於臻不意外她會這麼說,畢竟自己的言行舉止都太避著楊瀟了。
“對不起,你對我而言太特殊了。你知道我之前……我沒法自然地麵對你。”
之前?楊瀟不禁皺眉。隻有之前嗎?意思是現在不喜歡我了?
到底還是沒問,也不是不想,現在還不能從這木頭嘴裡掏出什麼中聽有用的話。
“我……”
罕見的,楊瀟也詞窮起來。她好恨,恨於臻是個呆子。
確實也不知該從何說起,無疾而終的暗戀,突然又因為一個巧合,兩個人重新相遇到一起。於臻麵對楊瀟,第一反應就是想逃。每每看到楊瀟,她隻能想到自己那段令人尷尬的暗戀。
“其實這段暗戀並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楊瀟轉了轉身子,躺平,看著天花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