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瑧突然很口乾。坐起來把床邊的水杯拿起來抿了一口，她看見楊瀟在看她。

“乾嘛？”

楊瀟覺得很好笑，這個人究竟有多呆？互相暗戀，難道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不滿意啊？心裡竄起來一股無名火，又控製住，逗她：“既然你不喜歡這樣的回答，那我明天就走好啦，反正我還有點錢，住酒店也可以。”

於瑧的眉頭馬上皺起來。

她不想她走。

某人心裡一陣竊喜，是她想要的反應。

掖了掖被子，於瑧說：“我那個時候不敢這麼想...互相暗戀什麼的，聽起來太科幻了。”

楊瀟在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白了個眼。科幻？我真服了你。擱這拍科幻片呢？你喜歡我我喜歡你的，應該叫愛情片才對。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是事實就擺在這裡。你究竟要我怎麼樣才會相信我啊？”

簡直要氣暈，說實話也沒用，木頭什麼時候才能長出新芽？

往於瑧那邊瞧瞧，好家夥，現在倒敢直視著自己了，明明之前怕得要死。

開竅的前兆？

“說實話，自從你離開了，我就...我也是從老蔣嘴裡知道你轉學的...我...”

於瑧捏著手，一時間組織不起來語言。

“所以我走後，你就不敢主動聯係我嗎？就隻會偷看我嗎？你不是有我Q...”

完了，說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忘記是在大學的時候，她嫌於瑧太悶，那麼多年來也不找她說句話，就氣得直接把人給刪了。刪完又後悔，又拉不下臉加回來，於是兩人就這樣保持失聯的狀態到現在。

“我不管，你就算Q.Q裡沒我，班群裡也有我啊，怎麼不把我加回來？”

好家夥，明明是她自己先刪人的，現在又把錯全怪於瑧身上，鍋甩得可以。

“對不起...”

楊瀟突然很厭煩對不起這三個字。除了道歉沒有彆的可以說嗎？

當時的於瑧意識到被楊瀟刪掉時，心情瞬間跌到穀底。雖然平時不聯係，但每天能看到楊瀟分享在空間的動態，還是很開心的。她總是欺騙自己，總認為自己已經不喜歡楊瀟了，但每每看到那個空白分組，心裡就蔓延出苦澀。

於是從來不碰酒的她，往便利店跑了一趟，掂量了一下自己，沒敢買白的，隻買了五瓶啤酒。敲開了吳楚家的門，沒管她疑惑的表情，啥也沒說，跑去客廳把酒全開了，一股腦往嘴裡灌。

最後還是吳楚死命扯著她，不讓她喝最後兩瓶。明明喝不了酒還酒精過敏，偏要喝，搞得臉都紅到脖子根。吳楚問她，她啥也不說，擺了擺手往沙發上一躺，沉沉睡過去了。

明明在意得要命，但就是不說不表示，寧願全部爛在心底。

“你......”

心裡一股歉意油然而生，當初不該這麼衝動。

酒精過敏一旦嚴重就會危及性命，萬一於瑧......

她不敢想了。一天到晚的總是沒個正型，人可以不務正業，但腦子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