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手機貼膜的道士 我會抓鬼,但人們隻……(1 / 2)

“奇怪,那個人怎麼沒有命格啊!”榕城大學外的天橋上,沐澤自言自語的看著人群中一個男生,雙眼一眯,正準備開個天眼仔細看看,頭上卻被打了一巴掌,他回頭看去,正是自己的師父——蕭鶴。

“臭小子,不趕緊給人貼膜,嘴裡嘟嘟囔囔什麼呢?”

“是呀,不會貼把手機給我,我去其他家!”顧客跟著蕭鶴的話頭埋怨道。

沐澤趕忙對著顧客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現在就給你貼。”說罷他利落地從旁邊拿出工具,一邊擦拭客人的手機,一邊看向蕭鶴,他雙眉吊著,做足了刻薄樣,看上去活像是地主對待自家長工,臉上的皺紋揪作一團,沐澤花了好一會兒功夫也沒有分清楚他的五官具體在什麼位置,索性低下頭問道:

“老頭兒,您說我們好好一道士,為什麼要天天在這裡擺攤貼膜啊?”問罷又抬頭看了一眼蕭鶴,隨後再次低頭:“另外,您鼻毛戳人中了!”

旁邊賣菜的聽聞‘道士’二字,悄咪瞅了兩人一眼,就差沒把‘招搖撞騙之徒’幾個大字寫在臉上。而那客人更是直接從沐澤手中奪下手機,轉身跑了。

沐澤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事情,隻是淡定的從桌上撿起一樣東西,衝著那客人喊道:“喂,你的手機殼!”

那人卻已經跑遠了......顯然是把二人當作騙子或者扒手一類的了。

那賣菜的還想看熱鬨,卻被蕭沐二人不約而同地瞪了一眼,賣菜的隻好訕訕的收回了視線。

蕭鶴回頭伸手撚住兩根鼻毛,渾不在意,避重就輕地斥道:“說了多少次,在外麵要叫我師父!沒大沒小的,搞得外人以為我們白雲觀的教養多差似的!你看,就是因為你對老人不尊敬,把客人都嚇跑了!你這個月的工資沒了!”

沐澤驚歎於老頭兒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挑高了眉毛:“您摸著自己良心說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您這般精才絕豔的人物真應該去為我國外交事務添磚加瓦!”

蕭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見蕭鶴對自己的內涵無動於衷,沐澤隻好從善如流答道:“好的師父,所以為什麼我們作為道士要在這裡擺攤貼膜。”

蕭鶴嘿嘿一笑:“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沐澤皺眉不解:“咱們不是還有香火錢嗎?”

賣菜的側目,就您二位還能有香火錢?哪位這麼不長眼?

蕭鶴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眼睛斜睨著沐澤:“你的意思是......讓我為了你以權謀私,中飽私囊?”

沐澤搓了搓手,臉紅著扭捏到:“真......真的可以嗎?”

蕭鶴伸出手,慈愛的撫摸著沐澤的頭:“早知道你是這個樣子,我就應該除掉你,以抹殺我這輩子唯一的汙點!”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麵色有些遺憾:“你真應該對著現代刑法行三跪九叩之禮,感謝它的救命之恩。”

沐澤收起了做作的樣子,眨巴眨巴眼睛以示無辜。對著中央的方向拜了拜,虔誠的感謝新十六字方針!隨後迅速把自己的頭從老頭子的手中收回來,端正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誠摯的等待著新顧客的甘霖降落在自己的攤位上。

說起這二人是道士卻乾起了給手機貼膜的行當,就不得不說沐澤的來曆。

沐澤是蕭鶴在道觀門口撿到的嬰兒,那年冰天雪地,沐澤響亮的哭聲傳遍了整個白雲觀,四下尋找了也沒有找到這孩子的父母,所以蕭鶴隻好辦了手續,收養了這孩子,並取名為沐澤,意為蒙受恩澤,希望他一帆風順,在之後的日子裡麵沐澤就跟隨蕭鶴學習道家知識,沐澤也確實有些天賦,學到現在十九歲了,念經超度,驅鬼辟邪的本事都已經學會,可惜的是,這是現代,這裡沒有鬼,也沒有怪,更沒有精,畢竟建國以後萬事萬物都不允許成精,於是沐澤就跟隨師父到天台上擺攤算命,不過,也沒人找他算命,所以攤位最後的主營業務變成了貼膜。

“唉......”思及此,沐澤長長的歎了口氣,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蕭鶴問道:“老頭兒,沒有命格是什麼命格?”

蕭鶴躺在躺椅上,取下蓋著臉的蒲扇,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隨口道:“空命格,命不久矣!”

沐澤眉頭擰起來:“可那人,並非短命相......”他回憶了一下:“相反,他三庭五眼比例極為和諧,輪廓分明,天庭飽滿,鼻梁挺直,氣質硬朗又透著一股華貴,怎麼都該是大富大貴的長命相!怎會命不久矣?”

蕭鶴聽沐澤這般描述,眉頭也是慢慢聚在一起,作為沐澤的師父,他知道沐澤的能力,觀相這一塊是基礎,即便是他本人上,和沐澤的結論也不會有太大差距,但是如沐澤今天所見之人這樣的情況,自己也沒有見過,回憶半天也沒有在腦海中有什麼具體案例,乾脆作罷,他擺擺手吩咐道:“待日後遇到再分析吧,你收拾一下,先回學校吧。”

沐澤聽這話,雙眉一挑:“嘿!還有老頭兒你不知道的東西,叫你平時多學習你不信,一天天就抱著那手機玩!”他一邊說著,手一邊不停的收東西。

回應他的是頭上的暴扣,蕭鶴伸手扯住沐澤的耳朵:“叫師父!”

沐澤趕緊抱住自己的頭告饒道:“錯了錯了錯了,師父,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