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沐澤的求饒聲,蕭鶴這才放手:“趕緊收東西去學校,再貧嘴,為師給你把耳朵揪下來!”
沐澤三下五除二收完了東西,朝蕭鶴做了個鬼臉,下了天橋,向榕城大學跑去。
蕭鶴搖了搖頭,這小子,隨後撿起地上的東西,回了道觀。
沐澤一路小跑,經過學校後操場的時候聽人在那談論前幾天學校發生的跳樓事件,由於自己不在學校,也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於是便停下來側耳聽了幾句,有說那女生是為情所困,也有說是他殺,更有甚者說那女生是被學校的冤魂找到了,聽了半天沒聽出什麼所以然,乾脆回了寢室。
沐澤推開門,感受著空調冷空氣的洗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左邊床上的肖胖子蓋著被子捂得嚴嚴實實,不時伴有一些不正經的抖動,他順手拍了一下。
“胖子,大中午的就蓋著被子做針線活?”
等了一會兒,胖子沒有反應,擔心他被捂出毛病,沐澤乾脆上手給他把被子拉開一點,剛一拉開,一股悶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沐澤嗆了一口,那難聞的氣息差點把他弄吐了。他皺著眉頭在鼻前扇了扇。
“靠,大哥,你這味道......刷個牙再睡不行嗎?”沐澤嫌棄:“一股子臭味!”
這胖子也奇怪,自己這麼弄他都沒有醒,莫不是發燒了?沐澤用手探了探胖子的額頭,果然,這貨感冒了,於是沐澤隻好去自己抽屜裡麵弄了點感冒藥,正弄著呢,另外一個室友何禮就推開門進來了,沐澤覺得他有些愛占小便宜,何禮覺得沐澤是招搖撞騙的,所以兩人有些不對付,但是麵上關係還是要做一下的。
“喲,吃藥啊?”何禮問道。
“啊,是的。”沐澤扯了一下嘴角也沒扯出一抹笑意來:“怎麼?你也要來點兒?”
何禮清楚這是沐澤在嘲諷自己愛占小便宜,當下也不惱,譏道:“沒,隻是震驚於你們也會吃藥這個事情?按道理你們這些道士不都自己燒點符紙和水喝下去病就好了嗎?”
沐澤一時語塞,準備好藥,順手把養在桌上的吊蘭拖到邊緣,一種‘草’的表達方式。
何禮看到這個動作,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把養在桌子上的仙人掌拖到邊緣,另一種‘草’的表達方式。
沐澤瞥了一眼,也衝著何禮微微笑了一下,二人的眼神交鋒短暫進行了一會兒,他就把藥拿到了胖子的床前,輕輕的拍醒他喊道:“大郎,起來喝藥了。”
‘大郎’虛弱的起身,對勞苦功高的‘金蓮’表示了一番謝意後喝下了藥。就在胖子喝完藥躺下身的一瞬間,沐澤聞到了一股不太對勁的臭味,有點像......屍體腐爛的味道!他又仔細地嗅了兩下,那股味道卻不見了,沐澤隻好作罷,可能是胖子沒洗澡吧。
見藥是端給胖子的,何禮出於人道主義詢問了一番:“他怎麼了?”
沐澤聳聳肩:“不知道,可能虛的吧。”
弄完以後,外麵天色已經黑了,沐澤去洗了個澡,回到床上,刷了會手機,直到寢室到了斷電的時間,才收起手機,他借著月光看了看,那兩人早已經睡著了,這個寢室雖然是四人寢,但是一直空了一個床位,沐澤算過,這個床位會來人,但是具體時間卻不知道,不管了,今天也有點累了,他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
“啊!”
沐澤是被一聲尖叫吵醒的,剛一醒來,就見對床的何禮縮在床角,手裡拿著抱枕朝胖子丟去,而胖子,整個人站在何禮的床前,身體隻是隨著砸在身上的抱枕微微晃動,他的頭歪著,沐澤借著月光,看見了肖胖子臉上那抹詭異的笑容,他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何禮,目光隨著何禮的動作而移動。
中邪!這是首先跑到沐澤腦海中的想法,他艱難的吞下口水,雖然自己是道士,但是這種情況卻是破天荒頭一次遇到,他啞著嗓子朝何禮說到:“你若想激起他的凶性,就繼續叫!”
何禮聽到沐澤的聲音,緩緩轉頭,那張臉上已經是涕泗橫流,他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說到:“儘管我們兩個平時不對付,但是此刻看到有你的存在,我真的安心。”
沐澤看到何禮那張秀氣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鼻涕的東西,他帶著笑意,一口氣說道:“儘管我們兩個平時不對付,但是此刻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開心!”
四目相對間......二人同時想到了自己留在桌上的植物!
“你不是道士嗎?你......我......我現在相信你是道士,你能救我嗎?”何禮悲憤,他不相信沐澤,但是這種情況,也容不得他再去想其它的辦法,這一刻,沐澤就是他的神。
沐澤經過最初的緊張以後,此時已經平複心緒,他邪魅一笑,從枕頭下舉出幾張符紙:“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