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呢?喂?會不會太陌生了?哥哥?太親膩了吧?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叩了叩門,“叔叔……”
“能不能把熱水器溫度調高一點……”裡麵並沒有什麼動靜,她又叩了叩門,聲音大了些,“叔叔……”,門開了,是白天那個白衣男,光著膀子,穿著條短褲,在擦頭發。
紀言信長得並沒有特彆帥氣,屬於耐看型的,單眼皮,嘴唇自帶顏色。特有的,北方人氣質?
鹿鳴耳朵一紅,眼睛趕緊瞥向彆處。
“我還以為我聽錯了,你居然叫我叔叔?不是,小孩兒,你幾歲?”他眯著眼睛彎下腰湊到鹿鳴麵前,發梢還在往下滴水,薄荷味的沐浴露撲麵而來,她耳朵更紅了。
“十四……”她小聲說。
“哥哥二十都還沒有,”紀言信輕輕笑了起來,“小孩,叫聲哥哥聽聽,哥哥去給你調熱水。”
居然占她的便宜!但是身上黏糊糊的,不洗澡真的很難受,自己的身體又屬於那種一洗冷水必感冒的體質。隻好忍辱負重,小聲的喊了聲“哥哥”。
“太小聲了,沒聽見”他見她著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調戲。
“哥哥!”這一生頗有咬牙切齒的調子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露出白牙,腹部線條也因為他在笑而有些顯現出來,“我去給你調,你看看大概要多燙。”
鹿鳴紅著臉跑進了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