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在一旁忙著對付不受自己腦力控製的考生:“水杯,是水杯!”
她用權杖打在一個考生的腿上,考生立即“噗通”一聲倒下:“付娜卡女神賜予我的權杖可以預測未來,在出發之前我預測過我們進入阿也菲芘大裂穀之後的遭遇,有一個盛水的壺形狀物品會成為決定我們生死的關鍵。我之前還以為是芬德拉隨身攜帶的水壺,看來是這裡的水杯才對。”
迪達列斯問:“可那個白毛不是已經把水杯弄走了嗎?他們為什麼會變得比原來還狂躁?”
“他拿的不是水杯。”塔利亞帶著迪達列斯躲避考生的追擊:“加蘭先生說那是香袋。”
“對,是香袋。”莫娜點了點頭:“真正的水杯不是這個。”
“吼。”稚嫩的喊叫擦著她的耳尖,莫娜伸過手,剛想給他一拳。
轉過頭發現才是尤帕薩特,她瞬間猶豫了。
尤帕薩特這個孩子很乖巧而且不惹事,加上戰鬥能力不高,沒有必要打到。
莫娜給了他後頸一掌,尤帕薩特隨即倒在她懷裡。
莫娜揉了揉懷中人的頭發,輕聲說著:“睡吧。”說完,她把尤帕薩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地上。
五條悟腳踩幾個考生,混著飛揚的茅草料子,躍到了不遠處的沙土丘上。
他俯瞰著底下發生的一切,大腦快速運轉著,最後把視線鎖定了待在不遠處麵色忐忑的芬德拉。
“不來關心一下你心心念念的小少爺嗎?”五條悟冷嘲著。
他跳下山丘,瞬移到暈倒的尤帕薩特跟前,拎起了他的衣領,左右晃了下他的衣領。
最後,五條悟探出手,捏住了尤帕薩特的鼻子,捂住了他的嘴。
尤帕薩特因為吸不到氧氣,臉憋得通紅,很快便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唔……嗯?嗯……嗯!嗯!”他掙紮起來。
五條悟微微掀起手掌,給他留了通氣口,像是自言自語地對他說:“你的管家呢?”
“唔……他……在……嗯……”
尤帕薩特倒是想回答,可他被五條悟捂住了嘴,隻能含糊不清地吐舌頭。
“放開他。”
芬德拉從陰影裡走出,麵色陰沉地說:“尤帕少爺看起來已經恢複神智了,請五條先生把他還給我。”
“還給?”五條悟壓了下還在撲騰的尤帕薩特,尤帕薩特感受到他有力的動作瞬時不動了。
“還給這個詞可不像是仆人對主人說的話。你是把他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芬德拉的臉冷的像塊不會融化的冰:“請您不要胡亂造謠。以及,我不想把話再多說一遍,請您把少爺還給我。”
“措辭不變嘛。”五條悟把尤帕薩特牢牢護在自己的胸.前:“實話說了吧。你不把水杯交出來,我是不會放人的。”
“水杯?什麼水杯?”尤帕薩特再一次被兩人的對話搞暈。
芬德拉咬著牙,似乎是有億萬份的怨念想對五條悟衝擊。
他衝上前拉住尤帕薩特的胳膊,想把小少爺從五條悟手裡抽出。
可惜五條悟穩如泰山,尤帕薩特即使被扯的生疼,也沒有前進半分。
“停下!芬德拉!”尤帕薩特感覺自己的胳膊要被拉斷了,急忙阻止著。
“抱歉,少爺。”芬德拉抽回手,深吸一股氣擺出一副笑臉姿態,客氣地對五條悟說:“請您把少爺鬆開,這樣會讓他不舒服的。”
五條悟不為所動,像是芬德拉不做出自己的要求,就根本不會再有什麼改變。
雖然芬德拉臉上濃密的白胡子被氣得一顫一顫,但終究還是要維持好管家待人有禮的人設。
他從腰帶上解鎖下水壺,伸給五條悟看:“我隻有這個。”
“唔。”五條悟頭都沒有低下,除了嘴唇顫動,基本還是維持著先前的那個姿勢:“不是這個哦,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恕我冒昧,煩請我問一句,您是覺得耍我這件事很好玩嗎?”芬德拉被問的煩了,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
加蘭.布朗幾人還在旁邊戰鬥,看見這邊三人還在閒聊,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
莫娜直接喊道:“喂,五條悟!你闖出的禍就自己解決,彆在聊了,快過來製止住他們!”
塔利亞看著五條悟,欲言又止地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追擊我們的考生沒有往五條先生的方向跑的意思。”
她這麼一說,莫娜更氣了:“沒錯,明明是他自己捏碎的香袋,卻隻攻擊我們,太不公平了。”
“彆這麼說……莫娜。”塔利亞覺得她火氣上頭了。
五條悟沒有跟她回話,把話鋒又丟給了芬德拉:“你是什麼時候偷得這身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