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已經將菜都上齊了,祝潭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肉,看著對麵的人小口酌酒。
若是有江寒在高低得吐槽他幾句,要不要看看自己臉上什麼表情,笑得怪惡心的,眼神都快勾到人身上了,呦呦呦——
祝潭吃的差不多了,手一抬。
侍者十秒不到就過來了,“先生,您這邊需要幫助嗎?”
“刷卡。”他從卡包裡抽出一張卡遞給他。
“好的,先生,您這邊一共消費兩千八百七十九,其中酒水是您上次寄存的,我這邊將會扣除您今日的餐費。”
祝潭雙手交叉,靠在椅背上,輕幅度點了點頭。
眼前人已經完全趴下了,一動不動,頭頂的呆毛被空調吹得一動一動。
梅子酒是祝潭自己釀的,三年陳酒。度數未知,但自己喝個五六杯就開始暈了。江寒老惦記自己這酒了,每次出門宴請都不忘叮囑,“祝總,梅酒記得取。”
“先生,您對麵這位需要代駕 ?”侍者將卡雙手遞上。
他擺了擺手。
外頭華燈初上,京城路邊的樹梢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燈,尤其是人流量大的路邊,經常會有一些人過來拍照打卡。
喝醉了的齊書意乖乖靠在祝潭懷裡,呼出的氣息打在祝潭頸窩,鬨得人心癢癢的。
祝潭單手攬著齊書意的腰,腰間本來就沒幾兩肉,還瘦了不少,不過倒也不全是骨頭,身上還是有幾分肌肉的。
懷裡的人使勁往自己身上蹭,不知道在嗅什麼,貼著自己頸部不願意離開。
沒辦法,祝潭另一隻手還拿著兩人的外套,隻好任憑他動作。
把人放在副駕上,祝潭終於鬆了口氣。真不容易,看著小身板沒多少肉,抱起來也不輕,看來沒受太大的委屈。
“阿潭........我錯了,彆走.......”齊書意呢喃著,側著臉靠在靠墊上,嘴唇微張,眼睫毛上亮晶晶的。
祝潭探著身子湊過去,伸出食指輕輕蹭著他的眼睫,卻沾了點水汽。
怎麼睡著了還流眼淚呢,是過得不好嗎?
書意.......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片刻的沉寂。
“喂——”祝潭接起。
“書意,怎麼還沒回啊,都十點了?”
.......“我是祝潭,他喝多了。”
林珂那頭愣了好久。
“那你照顧好他。”他啪嗒一下掛了電話。
........
林珂一時間失語,這才半天沒見,兩人就搞一起了?這也太快了吧。他不由的打了寒顫,小情侶真可怕,還是冷戰五六年的那種。
齊書意被說話聲吵得歪過了腦袋,靠向窗邊睡。
“阿潭......好累.....”
祝潭沒理他,徑自開車往和府去,他從未如此期待過那聲歡迎回家的電子聲。
車上的人讓他念了五六年,如今真坐在自己身邊,竟有些不真實。
“歡迎回家——”
伴隨著一聲門鎖的電子音,祝潭扶著人進門。
家裡不亂,自己每天下班都會收拾一下,偶爾實在太忙會叫鐘點工上門打掃,家裡沒有煙味,更沒有外賣盒。
懷裡的人格外不老實,一直蹭來蹭去,頭發絲把自己脖頸上的皮膚蹭的發紅。沒辦法,祝潭想把人先放在沙發上,然後自己再去洗漱。
“阿潭!”齊書意緊緊抱著他的脖子不放手,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祝潭實在沒穩住身子,被一百來斤的人磨了一路,也有些脫力,竟被人壓在了沙發上。
他輕聲呼出一口氣,單手放在那人腰上,防止對方滑下去。
身上的人不老實,小幅度的動來動去,嘴裡一直念叨著,阿潭——祝潭........好想你一類的話,擱誰受得了啊。
“醒醒,書意。”祝潭把人夾在□□,撐起對方的肩膀強迫他看自己,“我是誰?”
齊書意半眯著眼睛,歪著腦袋好像在思考,“嗯.......阿潭——”他說著還伸出手去捏祝潭的臉蛋。
祝潭一個猛翻,把人壓在身下。
“書意.......我很想你.......”
他貼著齊書意的耳邊喃喃。
身下的人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自己,不曾移開。
波瀾的浪花擊打在祝潭的心頭,久久不能平息。
他再也忍不住了,掐起身下人的下頜就吻了上去,他的唇燙的驚人,卻不反抗,順從著對方的攻勢微啟唇瓣,舌尖主動勾上來,一副欲拒還迎的誘人模樣。
祝潭卷著他的舌進入了他的領地,毫不客氣的纏著他的,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空間。
身下的人臉憋得通紅,渾身軟的陷在沙發裡,雙手緊緊攥著沙發墊,主動抬起下巴貼過來。那麼好的欺負人的機會,祝潭怎麼會放過呢。
...........
壁鐘時針指到二上,客廳才漸漸安靜下來。
祝潭攔腰抱起躺在沙發上徹底失去知覺的人,把他靠在浴缸裡清洗一番。把人收拾乾淨放進溫暖的被窩,祝潭才放心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