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突如其來的哥,讓夏清憐足足愣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這小子為什麼突然叫哥,比起火大,他現在更想調戲一下沈閣慵,看著這家夥吃癟,應該能開心不少,一轉身發現對方咬牙切齒,一臉我要撕了你的神色,耳朵尖和臉蛋都羞恥得發紅就更開心了。
“我發現,你容易臉紅,你怎麼一點都不禁逗啊?”夏清憐左手撐著頭,桌子下的腿翹著,那表情活脫脫像外麵那種調戲乖妹子的街溜子。
“流氓”,沈閣慵立馬把鴨舌帽掏出來給自己腦袋扣上,可能覺得還不過癮,又補了一句,“混蛋。”然後就在那裡氣鼓鼓地嘟囔“騙子”,“壞蛋”,“臭狗屎”,“無恥,”“壞人”。
“哈哈哈,沈閣慵,你在搞反差萌嗎?罵人用這些夏柏憂早幾輩子都不用了的詞?”夏清憐笑得肚子疼,邊笑邊伸手,撓他耳朵。
“很好笑嗎?夏清憐你就是個混蛋!”罵完這一句,正巧上課鈴響了。
鈴響了後夏清憐才想起來自己早飯還沒吃完,真是…學生時代最不想遇到的大事之一,雖然對上課狀態幾乎沒什麼影響,但就是會讓人煩,不開心,好學生守則:上課預備鈴響後保持安靜。夏清憐強迫自己不笑,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突然他感受到右腿被人惡狠狠地掐了一下,低頭一看,沈閣慵的狗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他大腿最嫩的那塊肉上,疼得他直冒汗,估計沒一個星期是不會消了。
夏清憐掏出他一摞草稿紙,嘩啦用力寫了好幾個大字,就遞給了沈閣慵。
沈閣慵還沒來得及打開,一顆粉筆頭像箭一樣直襲而來,接著講台上打雷了:“夏清憐!沈閣慵!你們兩個在課堂上傳什麼字條呢!答題卡這麼大一張!當老師是瞎子嗎?東西給我拿上來!你倆給我拿著書站後麵去!”
語文老師是一位主張嚴厲教書和諧相處的要退休的老太太,“我來給大家念一下寫的什麼有趣事兒”語文老師調整了一下姿勢,她側靠在講台上,“狗崽子,再這麼用力,剁了你的爪子!”語文老子肉眼可見地沉默了一下,念都念了,總得說點啥吧,“狗崽子是誰?你?沈閣慵?說話!”
“昂…應該是吧。”
“剁了他的爪子?來夏清憐,班長,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語文老師氣笑了都要,出於教師素養,笑之前她還默默地把書放在了講台上。
“因為…他…”遭了先嘴欠的是自己,把人吵醒的還是自己,始作俑者是自己啊,這可如何是好?“額…對不起老師,是我無理取鬨。”
“你無理取鬨?那你自己說說怎麼辦?”語文老師拿起教棍往後麵走來,看表情是不生氣了。
“下個星期語文課我站著上。”夏清憐這輩子沒覺得這麼丟臉過,但是問題不大,臉而已,沒了也沒多大影響。
“我不同意,你們兩個把手掌露出來,一人來一下,然後寫一份1200的任何題材的文章,當然寫詩也行寫詩的話不限字數,直到文章讓我開心到了,你們就不用寫了,我就原諒你們,沒原諒你們之前,語文課的提問,如果同學們有答不起來的,你們必須起來答。OK?”
“OK。”寫作對夏清憐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演講稿什麼之類的,他寫過的比交過的作業還多,答應的自然爽快。
“OK。”沈閣慵就倒黴了,他最不喜歡寫的就是語文作業,其中最不喜歡寫的板塊就是該死的作文,他不擅長語文,每次作文都沒有上50。
語文老師打的手板很輕,就是一個象征似的拍一下。
同學們沉浸在看戲的狀態裡,看著班上兩大帥哥一齊被罰,最先瘋了的自然是按頭小分隊。
下課後,一位女同學坐到夏柏憂的座位上,拍了拍夏清憐,臉部骨骼和夏清憐出了奇的像。“夏清憐,快告訴我,你們剛剛在乾嘛?”
“一定要說嗎?”來人是夏清憐的表妹,夏媽媽姐姐的獨女,夏清憐這個當哥哥的對弟弟妹妹寵得沒邊,完全不同的是,夏柏憂是粘人的小獅子,秦稚知是炸毛的小貓,要是不說,這家夥一定會生悶氣好久,順帶去大姨那裡瘋狂吐槽小氣鬼哥哥,然後大姨就會想起他還有個侄子,於是…大姨就會過來玩,帶一堆的東西,全是買給夏清憐的,順便讓夏清憐陪她出去逛街,最恐怖的就是逛街,網上之前有個長跑一級運動員,陪媽媽逛街,回去癱了好幾天,太恐怖了,還是算了。
“必須說!”秦稚知氣鼓鼓的,臉都紅得跟猴屁股一個色了,眼裡的好奇倒是一點沒變。
“你先控製一下自己的表情,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你在想什麼,嗑cp嗑到你哥頭上了?”
“啊…啊哈哈,腐女必備技能,你不懂你老了,你不要打岔!快講你們剛剛怎麼回事。”秦稚知上手揪著夏清憐的耳朵,一臉凶樣。
“行行行,事情是這樣的……然後我兩就被罰了,剩下的你就知道了。”夏清憐臉上看著一點都沒有撒謊的痕跡,沈閣慵在旁邊想,厲害,沒有一個假字,但串起來感覺就像另外一回事,語言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