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閣慵火急火燎地趕上了,但是,額…這泳褲由於沈同學的慌張,選小了。
十五分鐘,戰爭一觸即發。
雖說小獅子體育很好,經常拿獎,但是遊泳這一項目,無論是多少米,他可是從來沒有贏過他哥,他哥的那一身肌肉,跟流線型有什麼區彆!太犯規了。
毫不意外,他又輸了,他哥第一,他第二險勝沈閣慵。他猜到哥哥會甩出他很大一截,但是他死也沒想到沈閣慵怎麼也這麼快,照理來說,沈閣慵的家庭背景,不允許他小時候接受專業訓練,這意味著什麼?沈閣慵大抵是個自學成才的天才。
“有進步。”遊完泳,夏清憐在更衣室裡用花灑衝洗了一下身體,他不是很喜歡泳池裡的水,或者是他不喜歡和彆人共用的水,他會起疹子,遊完泳後,夏清憐的麵頰帶著粉紅,呼吸喘得也很粗。
天空藏藍色不見底,隻有幾顆疏星,時不時飛過幾架飛機,警醒色交相閃耀著,不知道是讓這夜更加寧靜還是平添了幾分生活氣,張家的酒店,建得可不低,這一眼望出去,整個江陵就如此被儘收眼底,晚上車輛少得稀奇,江水卻粼粼不止,時有風吹。
“怎麼樣,兩位,按照約定,你們可都得答應我一件事。”身價上億的未來準窺林董事長,在此刻居然雀躍得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哥,你想要什麼?”小獅子如果真的有耳朵和尾巴,估計都已經耷拉得像被觸碰的含羞草一樣了,夏柏憂痛心疾首地點開了自己的某寶,願賭服輸。
“你最想買,但是舍不得賣的東西,買了,送我。”夏清憐的惡毒在這一瞬間發揮得淋漓儘致。
“啊!哥,你不能這樣,你好殘酷啊!”夏柏憂都要哭出來了,那可是樂高大師拚的一個等比例放大的亭子,是那種的確可以用來坐人觀賞喝茶的小亭子。
“沈閣慵,我想要的,你會知道的,晚上再說。”
也許是湊巧,派對這麼多人,剛開始的一個小時,人員流動都在廳裡麵,沒有去泳池的,也沒有人去隔壁桑拿房,而桑拿房裡的沈易,已經分不清自己的聲音和片子裡麵的聲音,哪一個是自己的聲音了,他隻覺得,他在漩渦裡往下陷落。
“寶貝,看哪呢?看著我。”張鴻德把沈易的臉扶正,輕輕地落下一吻。
“我很喜歡這個生日禮物。”在沈易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他聽見張鴻德親昵地說:“我很喜歡你,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
我以前認識他嗎?沈易想著,還沒來得及回憶他累得昏了過去,隨後張鴻德不知從哪裡找出了一個正在維修的牌子掛在了桑拿房門上,讓沈易好好地休息一下。
“咦,這桑拿房怎麼在維修?”
“不知道哦,剛才不還是好的嗎?”
“管他的,那算了,要不我們去遊泳?”
“羨慕,女生桑拿房還是好的。”
“唉,實在不行等回去電競房和練功房唄,打打遊戲打打拳。”
“去死吧,謝老二,我還不如下下棋呢,我可不想下次被我們家老爺子逮到又過不了二十招。”
“哎喲我去,封哥,你可算了吧你,就你家老爺子,你沒翻過他的證書嗎?你要是過得了二十招,嗬嗬,你都可以去考級了。”
“就是啊,封家可是棋藝世家,你怎麼一點天賦都沒繼承到啊。”
“媽的!錢孫!你跟老子比!來!你下得贏我四十步,老子把傳家寶送你。”
“哈哈哈,你和他較什麼真啊。”
不到十一點夏清憐就帶著沈閣慵和夏柏憂告退了,臨走留下了一個大禮給張鴻德,是張鴻德爺爺曾經為了維持家業賣出去的一個茶水壺,不是什麼寶貝物什,也不是什麼傳家寶,正因如此,為了找到這玩意,夏清憐可是費了不小的功夫。
隻是個當兵時用的茶水壺,卻用上了最好的包裝,隻是個錢都能買到的包裝盒,卻包上了老一輩人一輩子的心酸和遺憾,這大抵就是找錢尋根的意義吧。
夏柏憂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釋放天性,他直接躺板板定在了沙發上,夏清憐看見這一幕頗為無奈,他拍了拍夏柏憂的小腿:“起來啦,去把鞋換了,洗洗睡,。”
“不可以直接睡嗎?哥哥~”小獅子撒潑打滾勁都用上了,最終還是沒有拗過他哥的一句:“乖,聽話。”
兄控夏柏憂喪失自我,這件事得從小時候說起了,夏父和喬阿姨經常外出,又不放心保姆照顧兩個孩子,夏爺爺來帶了兩小隻一段時間後,發現夏清憐其實完全可以自己拉扯小柏憂了,那時候柏憂還在啃手指,口水兜都兜不住,肚子圓滾滾的。小夏清憐雖然大兩歲,但是毫不影響嬰兒肥的發揮,眼睛顏色很淺不同於小柏憂黑乎乎亮晶晶的眼睛。
夏清憐小時候眼睛裡有一股寧靜感,夏爺爺不時就找周家爺爺切磋切磋棋藝,夏清憐就帶著弟弟在家裡的小庭院裡玩上小半天。
夏爺爺之前一直以為是兩小隻乖,聽話。後來才發現是因為夏清憐會管著夏柏憂,而夏柏憂恰巧很喜歡自己的哥哥,什麼都聽。所以小夏柏憂在哥哥上小學之前可是一直圍著哥哥轉的,天大地大哥哥最大,沒哥哥就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