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自皇帝重病不起後,本宮命人私下調查,現已查出原來皇上不是突發重病,而是有人下了毒,下毒之人極為狠心,他怕一種毒毒不死皇上,便下了兩種,一種夾竹桃,另一種則是烏頭,殿下眾人皆知,夾竹桃和烏頭本各自本就是毒性極烈的毒藥,現兩種一起下,不就是要致皇上於死地嗎?”
“皇後,您的意思是,是本皇子下的毒?”
黎川話剛問出口,君戟便下令讓侍衛把兩位已經被鞭打得遍體鱗傷的人帶上來。
其中一人看到周圍都是尊貴身份之人,嚇得直打顫,“饒命啊!饒命啊!各位饒命啊!”
君戟厲聲嗬斥他們:“說!你們自己是何身份的人?把你們自己在牢中供出之事傾盤說出!”
剛才那位被嚇到的人便低下頭膽怯的說:“小人是永州一家小藥材鋪的老板……從一年前開始……就有一位神秘顧客不定期的在我這裡拿貨……因為他給的錢很多……小人也不過多問個究竟……就將藥賣給了他們。”
“什麼藥?”君戟氣勢洶洶問道。
“是……是……具有毒性的烏頭和夾竹桃……服下之人幾乎無生還的可能……”此人越說越小聲,像是怕被抓住什麼把柄一樣。
“那究竟是何人跟你買的這種毒藥?”
藥材鋪老板指向旁邊跟他一樣滿身鮮血,倒地不語的人,說:“就是他!”
在一旁的侍衛硬生生把那倒地的人拉起來,拂開他淩亂的頭發一看,竟是黎川手下洛雁的弟弟洛域。
洛雁一看見自己弟弟,臉色突變,“怎……怎……麼可能?”
君戟繼續麵對眾臣說道:“大家可看見了,此人,就是我二皇兄屬下的弟弟洛域,一直在我二皇兄手下辦事的。由此可見,到底是誰下令買的毒藥。”
洛域苦喪著一張臉,緩緩說道:“沒錯,是二皇子命令屬下不定期過去永州那邊買的毒藥,也是以防萬一被彆人查出。所以一直以來屬下都隱蔽辦事,不敢有所聲張,故此瞞到現在。”
眾人嘩然,君玥也著急壞了,說:“你胡扯!如若是二哥命你去買的毒藥,為何不更謹慎點,他大可派其他人分散開來買,又為何每次都隻去這一家店鋪買?”
“因為……此事實謀逆大罪,二皇子不敢交於其他人,而且本想著等此事一結束,君主之位已收入囊中,再前往永州處決此店鋪老板……以絕後患……隻是最後沒想到在那之前東窗事發……皇上竟還能醒來……”
洛雁一步上前,扯著洛域的衣服說:“洛域!你莫要胡扯!二皇子為人如何你我都清楚,他怎麼可能命你做這種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怎麼可以在這裡胡說八道!”
君戟命人把他倆拉開,洛域不敢再看洛雁的臉,隻是低下頭滿臉自責說道:“屬下這裡有每次向藥材鋪老板進貨的單據,已上交給三皇子,還有……”他從腰帶中掏出一個令牌,“這是二皇子給屬下的令牌,說君國境內士兵見此令牌如同見到本人,可助屬下辦理好此事。”
他手中拿著的便是代表君國皇子身份的令牌,就像太子玉璽一般,現在鐵證如山,君戟嘚瑟的嘴臉都掩蓋不住了。
一旁的君華也看不下去,跪下求情:“母後,三哥,此事定有蹊蹺,二皇兄不是這樣的人,萬萬不能聽信這二人之言就給他定罪啊。”
皇後火冒三丈,說道:“華兒!此事與你無關,你莫要插手給卑鄙小人脫罪,”然後她又看向還是一臉鎮定自若的黎川說,“君鶴,此事已經很明顯了,就算你身份尊貴,也得關押大牢,等候刑部徹查,你小時候皇上就對你關愛備至,怎奈你狼心狗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本宮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說罷皇後便裝腔作勢的掩麵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