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隨王爺來到一處雅院。
正是春天,桃花櫻花開的正旺盛,我是粗鄙之人,我隻覺美極了,王爺對這些好像漠不關心,但還是能看出,他心情還不錯。
“皇弟,來了。”
眼前襲來一位氣宇不凡的麵孔,我好像在哪見過來著。
思索著,腦海出現一個名字。
裴槐鬆,王爺的哥哥,好像還是太子。
“太子殿下。”王爺行著禮,但眼裡的笑意藏不住。
“彆這樣對孤,假惺惺的。”裴槐鬆笑罵道。
他們許久未見,感情還是那般好。
“孤還記得你這侍衛,是叫…君初憬吧。”裴槐鬆抬眼瞧著我。
“回太子殿下,正是。”我正色回答著,心中卻警鈴大響。
“哈哈,說來真巧,前朝國姓也是君呢。”裴槐鬆輕笑了一聲,眼底卻藏著一絲冷漠。
我求助似的看向王爺,王爺卻是漫不經心的,轉移了話題。
“皇兄,你我二人難得一聚,彆就談這些啊。”王爺淡淡地說著。
“是,孤的不是。”裴槐鬆沒有把視線從我身上轉移,看得我頭皮一麻。
“王爺,需要屬下出去嗎?”我小聲說著。
“不用,本王和太子隻是敘敘舊,沒什麼不能聽的。”王爺好像沒有懂我想離開的意思,或者他懂了,隻是不願意。
王爺知道我是前朝的皇族,為了不惹人猜疑,對外都是說我名為江憬的,換句話說,知道我叫君初憬的,還活著的隻有王爺,消息應當是沒有外傳過的。
那裴槐鬆怎麼會知道?
是王爺告訴他的嗎,他們兄弟情深,這應該不算什麼。這是我能想出的最好答案了。
可是我覺得王爺不是這般人。
他不會做這種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