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分隔兩端 仇澤宇躺在冰……(2 / 2)

紫色瞳孔 特黑 3811 字 10個月前

“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我父親....”仇寂言痛苦的撕扯著自己脖子上的枷鎖,然而隻是徒勞的留下一道道血痕,“為什麼...為什麼...把仇澤宇還給我!”他發了瘋似的嘶吼著,凱爾特厭煩噪音,皺了皺眉,加大了注射劑量。

過量的有毒藥劑注入,仇寂言的聲音逐漸微弱,最終就像落入海中的石子,悄無聲息,垂下頭倒在地麵上。

阿雷格見狀拿出解毒藥劑,上前一針打進他的手臂中。

“唉——那些惡魔真是令人作嘔,竟然把我的乖孩子教成這樣。”凱爾特脫下雪白的西裝外套扔進阿雷格懷裡,“臟了,重新換一件。”他往前走了兩步,又突然頓住,轉頭對阿雷格道:“對了,明早的集會,記得告訴所有人,我們的神已經清掃完惡魔,從外麵回來了。”阿雷格沉默的點點頭。

快到晚上的時候,幾個穿著黑色軍服的士兵進來,將仍舊不省人事的仇寂言拖了出去,扔進一個單向玻璃的房間。

夜晚降臨,仇寂言猛地睜開眼睛,黑色血絲爬上整張臉。

凱爾特站在觀察室外,興奮的看著仇寂言的動作。

然而,仇寂言除了站起來,並沒有其他任何動作,就像一具雕塑般立在原地。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凱爾特大叫著拍打麵前的玻璃,阿雷格趕忙將他拉回來,“神使大人,他會...”

下一秒,仇寂言出現在與他僅一麵玻璃距離的地方,一拳砸了上去,然而玻璃經過特殊加厚,一拳下去根本不造成任何損害。

“啊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能控製住自己的黑夜了!他做到了!他做到了!”凱爾特推開扶著他的阿雷格,撲上去,癡迷的隔著玻璃撫摸著仇寂言的臉頰,

“我的孩子,我完美的藝術品!你看他全身的黑色血絲!他是神明!他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他伸出舌頭舔舐玻璃,眼角滲出淚珠,“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阿雷格站在他身後,眼中一閃而逝過厭惡。“神使大人,該回去了,A組的人在等您。”

凱爾特隔著玻璃深深親吻了他的“孩子”,然後依依不舍的跟著阿雷格離開監控室,臨走前他對監控室裡的研究員說:“加大病毒劑量,他不應該獲得黑夜的理智。”

仇寂言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中。整個黑夜,他都在與體內的暴躁因子對抗,然而,他隻能□□的站在不置一物的玻璃房內。仇澤宇不在了,沒有人抱著他,黑暗中沒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隻有各種儀器的滴答聲,和冰冷的機器人行走過來給他打針,針頭刺入皮肉的聲音。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

“忍著點,痛的話可以咬毛巾。”穿著破了好幾個洞的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斷了腿的眼鏡,正全神貫注的在不怎麼亮的電燈的照射下,拿著消毒鑷子給仇澤宇取子彈。

幾個小時前,薩莉背著仇澤宇抵達A市能量盾,在能量盾附近遇見巡邏的士兵,慌忙間跳進了城市的排水係統中,在汙水橫流的地下通道裡誤打誤撞的找到了A市地下城的通道,遇見了正帶著學生買菜的羅伊夫先生。

羅伊夫說自己是醫生,讓學生幫忙背著仇澤宇回了住所。他的學生是個尖嘴猴腮頗為醜陋,一看就營養不良的家夥,並且一直以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看他們,薩莉心裡暗罵一聲,又覺得羅伊夫看著不像騙子,而仇澤宇的傷口已經開始發炎,最後還是自己半背半抱的帶走了仇澤宇。

仇澤宇對疼痛並不是太敏感,羅伊夫取子彈的時候他一聲沒吭,取完子彈後他又指揮著他取出了在身體裡的框架儲存體。縫合時,他依舊麵無表情,隻是靜靜地看著羅伊夫的學生用一種露骨的眼神邊打量薩莉邊幫她縫合。

“小子,中文聽得懂嗎?”薩莉問道。

小尖嘴疑惑的看了一眼她。

“法語呢?”

“你要乾什麼?”小尖嘴總算是聽懂了,色眯眯一笑,“你是從哪兒來的啊?”

薩莉的褲子撕的隻剩可以包住臀部的布料,上衣更是隻剩抹胸,她雪白長腿一疊,“我是從好地方來的。”她用手指挑起小尖嘴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你想知道是哪兒嗎?”

小尖嘴喉結一滾,“想想想。”

薩莉瞥了一眼仇澤宇那邊,手術已經做完,傷口也大致縫合了。“你過來,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