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建慶是蘭國嫡子,但他的地位並不穩固。他的母後家世並不顯,不如大皇子那般。母後也不受皇帝寵愛,不如三皇子的母親受寵。
他排行第二,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
他要搶奪那把椅子,做上蘭國的國君。除了在大皇子府中留了耳目,他同樣也要在自己三弟的府中設下耳目。
但他沒有想到聯係他的,會是那個女子。
魏國崔大夫之女,崔玫。現在的亡國奴。
不過是因為三弟顧念和她之間的情誼,才沒有貶她為妾。
餘建慶非常好奇,她要和自己說什麼。
不過,那人也說自己身體不好,一個人也無法出來。還需要自己幫助。
他倒是願意提供幫助,隻要是能說出三弟一些把柄就好了。
崔玫這幾日的表現,顯然讓餘遂慶放鬆了警惕。
因為她終日惶恐不安,見到自己就極力的討好,讓他洋洋得意的時候,更覺得留她一命倒是不錯。
也逐漸放鬆了對她的看管。
而二皇子的人,便是這個時候,暗中協助了崔玫,讓她離開了小院,到了城裡的一處茶館,見了二皇子。
餘建慶把玩著手中的菩提串,看著這位病懨懨的美人跪下求饒,求寬恕她的性命。
又聽到她說自己是嫡子,未來的蘭國國君,唯有國君能赦免她的罪如何如何。這話真的是撓到了他的癢處。
自己可是嫡子!如何遲遲不立自己為太子?他目光望過去,看著美人扶風弱柳的身姿。不由得低聲說:“可你是三弟的人,而非我的人。若是我的人,我自然要護著的。你可明白?”
崔玫不明白。
餘建慶心中不悅,但麵上沒有表露出來,他走上前,抬起了美人的臉,給她擦淚,說:“你既然要我救你,總要給我一個救你的原因。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護你的。對不對?”
崔玫縮著身子,但餘建慶卻來了興致:“你怕什麼,今日三弟在外留宿,又不會回去。明日早早的我就送你回去,他不會察覺。”
崔玫推搡,餘建慶不悅,說道:“怎麼?剛才還說我是嫡子,未來的國君。你怎敢違背我的意願?”
崔玫不再掙紮,哭哭啼啼的求他護著自己。
餘建慶拉她上了榻,一夜風流。
風流過後崔玫恭敬的說願意為餘建慶所用。
餘建慶得意於自己的魅力,沒有絲毫懷疑。
“你真的要為他所用?”係統出聲說了一句。
美杜莎打了哈欠,回答道:“他長得比大皇子好看些。我不是為他所用,是他要幫我做事。誰利用誰還不一定呢。”
轎子走的很快,她又換了丫鬟的衣服,溜回了自己房間,進了屋就又換了身衣裳,躺在了床上。
餘遂慶被自己二哥叫去喝酒,又沒有回府。等他回府的時候,崔玫身上的痕跡也都消了,她和二皇子不說,餘遂慶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的事。
崔玫往外傳的消息基本都是一些瑣碎的消息,諸如餘遂慶晚飯吃了什麼這樣的事。
餘建慶剛開始還覺得這些消息無用,結果他身邊的謀士卻發現如餘遂慶有什麼好事,吃的就會多一些。
隱約的,似乎是摸找了什麼規律。
餘建慶也就繼續和崔玫聯係起來。
而對崔玫來說,她嫁給餘遂慶之後,嫁妝剛開始還在她的庫裡,後來魏國亡國,她的嫁妝基本是被餘遂慶占用。
想想原主早在看到她父親頭顱的時候就死去了,這筆嫁妝,怕是成了餘遂慶的啟動資金了。
現在更是病懨懨的,這筆嫁妝自然也拿不到。
向餘遂慶要錢,他根本不可能給,而且一定還會在心裡疑心。所以她朝著餘建慶要錢。
這位二皇子出手就闊綽了很多。
她傳出去的消息也越來越多。
這日餘遂慶從外麵回來,平日裡常帶著笑的臉上,進了屋就沉了下來,顯然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
桌上已經擺了晚飯,聽到了聲音,裡麵服侍的丫鬟就提醒了崔玫,之後就從門口離開。因為三皇子吃飯的時候都是和崔玫兩人一起,並不喜歡彆人在身邊服侍。
也因為沒有彆人,餘遂慶才會顯露出自己真正的情緒。當然,之前在崔玫麵前,他並不會這樣。
崔玫低著頭挪到了他跟前,夾了菜給他放在了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