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遂慶看了一眼,沒有動。
崔玫就又夾了菜,又放在他盤中。
餘遂慶直接一腳踢翻了桌子,飯菜落了一地,崔玫的繡鞋上也染上了油汙。
她慌忙的後退幾步,然後又害怕的癱軟在地上。也怕摔著自己,軟噠噠的就跪坐在了地上。
語氣不解又委屈的問:“你發什麼脾氣?”
餘遂慶沒有說話,他又坐回了椅子上,屋外顯然有人要進來。餘遂慶說:“不用進來伺候。”
屋外的人就沒有了動靜。
崔玫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發脾氣。係統也不明白人類的心思,反而問她:“他是生你的氣嗎?”
崔玫回答:“不知道。我也好奇他為什麼生氣。”
餘遂慶站起身,走了過來,避開了地上的那些破碎的盤子和飯菜。
崔玫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仰望著他。
餘遂慶沒有彎腰,隻是低頭看著她。說:“從前些日子裡,我就隻和你一同用膳。我倒是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還會傳到我二哥耳中。”
“你說我為什麼發脾氣。”
崔玫不解的看著他。
“還是不懂?”
崔玫跪著往前走了兩步,攀住了他的腿。
“罪奴不懂。”
“你倒是能屈能伸。”餘遂慶沒什麼好氣的說了這句,強拉著她就上了床榻。
“除了你,隻能是繡兒那邊了。”餘遂慶心裡已經有了判斷,他不覺得崔玫現在還能做什麼,她是魏人,魏人現在在蘭國,是大家避之不及的存在。她如何能有什麼本事聯係到外人?
“你身體弱,要不是我護著,怕是早就死了。你聽著,我是你的夫君,咱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好好伺候我,將來我登上了大位,縱然不能給你後位,卻也可以給你留彆的位置。明白了嗎?”
“多謝夫君護我。”崔玫縮在他懷裡,柔柔的說出感謝的話。
餘遂慶起了身:“你是魏人,你看現在四國之中,即便是往日魏國的富商,現在不也是淪為案板上的魚肉?魏人惶惶不可終日,而你身為魏人,卻還能有我庇護,當知道感恩。”
是啊是啊,要知道感恩,即便是你親手滅了我的國,拿著我父親的頭顱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還要感謝你。我真的謝你十八輩的祖宗。
餘遂慶起身是因為他餓了,吩咐人收拾了衛生,打掃了乾淨,然後上了新的菜吃過之後就出了門去了薑繡哪裡。
他有時候也會在這裡過夜用膳,再想到薑繡身邊的那位婢女,本就是二皇子的人,從她這裡傳出消息,似乎比崔玫那邊傳出消息更有可能。
看著薑繡身邊的婢女,餘遂慶摸著手中的茶碗,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女婢紅珠。”紅珠跪下來,臉上帶上了些喜意。薑繡瞧見了,眼神往紅珠身上掃了一圈,竟然沒有想到自己身邊這貧瘠的丫頭,還能得了表哥的眼。
餘遂慶隻是想知道傳了消息出去的人的名字而已,並沒有彆的意思。他留在了薑繡這裡過夜。
薑繡喜不自禁,結果卻是草草了事。
餘遂慶本來就沒有興致。不一會就說自己累了,睡吧。薑繡也不好再說什麼,看他睡了,一個人悶著氣,揪著床單泄氣,心裡罵著崔玫那個狐狸精。
本想著用藥送她歸西,結果下藥的人卻被表哥趕走了。現在她都沒有能用的人。
崔玫也吃了點東西,躺下休息了。她在現代的時候,是不知道說什麼叫傷了元氣。現在知道了,明明自己也吃的很好,休息的好,但就是沒有精神,或者說精力非常的差。
這麼想,原主的離世似乎也是有原因的。
“係統,我在這裡能待多久?”會不會突然就會去世?
“你不用擔心,原主已經去了異世界,她希望你替她父母報仇,已經和我簽了協議,有她的供應能量,你不遇到意外,能活的比餘遂慶長。”
“你的意思是他最後奪了王位?”
“為什麼這麼問?”係統非常不解。
“如果他活的很短,你就不會拿他舉例了。”
“我隻是用了你們的一種說辭。我並沒有那麼大的能量知道原主也不知道的事。最後是誰贏了,我同樣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是換個法子給我透題呢。”
係統茫然:“什麼?”他真沒有那麼大的本領。
“睡覺!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