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建慶的手下告訴他,三殿下那裡防守的更緊了。一連過了幾周,他都沒能再見到崔玫。
有時候摸著自己手中的地契,他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罷了罷了,既然答應了的,給她就給她了。”轉頭問手下:“今日能來嗎?”
“殿下不妨再等上兩日,陳國國君壽誕,三皇子會被派去祝賀。待三皇子離國,崔夫人還不是-”
“是啊,三弟手中掌握了不少的兵。大哥不放心,我也不放心。”要是去了陳國再出點什麼事情就更好了。
餘遂慶知道去陳國祝賀的事不是好事。父親年齡大了,自己離開了蘭國,有個什麼差錯,也沒有辦法及時回來。就算回來,說不定大局也都定下。
這種出使的事,往日裡是不會派皇子出去,而原本要出使的大臣突然抱病,大哥二哥又極力的讓自己去出使,最終才促成了這事。父親一向偏心。
他也隻能是接受這樣的安排。
“可惜,倒是不能帶你去陳國。”出使的事既然已經定下,他也無法在去推脫。就是看著崔玫,他一時間有點頭疼。
他走了倒是走了,就是崔玫的安危,他有點擔心。繡兒本就是商人的女兒,有些銀錢,自己府中的人難保不會有被她打動,繼續下毒害崔玫的。
放到以前,害了就是害了,但現在,沒有什麼比她看著自己登上大位更能滿足他的了。
一想到那一幕,他都激動的渾身發抖。
所以,他要護著她,至少要到那個時候。
“薑繡性子善妒,你是要留在府裡,還是去外頭住著?”
“外頭是哪兒啊?我身體弱,能去太遠的地方嗎?”
“自然不是太遠的地方。是我在城郊處的莊子,你去了哪兒,也能安全許多。”
崔玫就被挪去了城郊外的莊子,這裡看門和乾活的農戶,都是之前餘遂慶身邊的將士。受傷了,或者是年邁了,就安置在這裡。
因為沒有危險,所以看的也不嚴。
崔玫身子又弱,在自己的小院裡足不出戶,臥在床榻上,能待上許多天。
餘建慶終於打聽到了這裡,從後門進到了崔玫院子裡。
“你不要地契了?竟然不和我寫信了。”
“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餘建文說著,就摟住了她。
“三弟倒是狠心,竟然把你孤零零拋棄在這兒。聽說,他終於要休了你,娶個美嬌妻了?”
“哪兒來的消息,他不是出使陳國了嗎?”
“是啊,出使陳國了,還帶了為陳國嬌滴滴的公主回來,前幾日得到的消息,現在怕是已經再回來的路上。找到這裡真是廢了我好一番功夫。”
“你也不怕被人打出去。”
“他們鬆懈的很。再說,我帶了人來的。”
二皇子和崔玫在該處私會。大皇子的人也跟著來到了莊外。
當聽聞自己二弟和三弟的女人搞在一起的時候,大皇子冷哼了一聲,這種事說出去並沒有什麼意思。自己父皇還和一個大臣的妻子攪和在一起呢。
他要的是彆的事,對父皇不敬,又或者私結朝臣什麼的,能把自己二弟扳倒的事。
和一個女人的事什麼都算不上,自己私下裡不也有幾個見不得人的關係。
再說那女人還是魏人,魏國現在已經滅掉,她那地位就更加卑微,更不足以扳倒餘建慶。
“大殿下,此事確實不足以扳倒二殿下,但若是傳出去,怕是三殿下會和二殿下起了間隙。”
“不,那樣有什麼意思。你說,那女子是何等貌美,才會惹的二弟也去招惹了呢?”
“大殿下,色字頭上一把刀。此等女子,又是亡國女子,碰了不吉利。”
餘懷慶哈哈的笑。“不吉利?我便是吉數。”他會怕?
崔玫攢下了一筆不小的錢,雖然這錢都是從餘建慶那兒得到的。有地契,有鋪子,還有銀票。
但她沒想到,這日裡,進她屋裡的會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