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餘懷慶是長子,雖然不是嫡子,但他母族強勢,壓的底下的兄弟幾個都不敢抬頭。唯獨能和他抗衡的,他隻認一個,也就是嫡子餘建慶。
就連三弟餘遂慶,他心裡都是看不上的。雖然他的謀士一直勸他要多注意這個三弟,但他都置若罔聞。
進了屋裡就覺得能聞到一種幽香,他看了看香爐,爐子裡好像並沒有點什麼香。
他往床邊去。
崔玫還以為又是餘建文,她都有些習慣了。
“我要的銀子你帶沒帶?”
“銀子沒帶,美玉可否願意要?”
崔玫睜開眼,看到是一陌生人,但又覺得頗為熟悉。
“大皇子怎會到這兒?”這可是自己住的地方。
“罪人崔氏,你明明嫁給我三弟,卻還和建慶勾搭成奸。”
“嗯,可你看著不像是來問罪的,倒是來尋花的。”
大皇子正色的臉上沒什麼變化,他解下腰間的玉石,晃了兩下問床上的病美人:“可否榻上一敘?”
崔玫和係統說:“他好裝啊。”
係統茫然,沒有回答。
崔玫說:“他都已經闖到了房間裡,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他根本沒允許我拒絕,不過,算了,多一個也不多。”
伸手接過了對方送的玉,放在手裡看看:“這是什麼玉啊?不值錢的我可不要。”
餘懷慶既然來,自然是避開了自己二弟的。
風流過後,他說:“魏國亡國之後,男子多淪為奴隸,女子多流落風塵。聽聞盤江花船和西柳巷子裡收納了不少魏國女子。若是都如你這般,我倒是要尋了機會去轉一轉。”
盤江花船和西柳巷子崔玫倒是知道是什麼地方,對方這話把魏國亡國的事當玩笑一般的說出來,而自己作為崔玫又是魏國的人,於是也就笑著回答:“我聽說有那常去巷子裡的人,下麵的家夥事都流膿爛掉了。要是知道你常去那地方,你就是給我成盒的玉,我也是不依的。”
餘懷慶被這話刺的臉色難看。“你既然是我三弟的人,現在和我還有我二弟都有了牽扯,怎敢還這樣說我?”
“我至多也就你們三人,可你們三個,那個不是有七八個女人,多得怕是都數不過來呢,我還差得遠呢。”
餘懷慶非常稀奇,看了她一會,然後哈哈的笑了:“你倒不像個普通女子。”
“你剛才不也說了,我是個亡國女子,無依無靠,沒皮沒臉。”崔玫翻了個身,往裡麵縮去,離他遠些。
餘懷慶覆過去:“你說的事我會注意的。”
崔玫不解的看他:“我說什麼了。”
“你說的臟病,我會注意的。”
“係統,他不會是得了臟病死了的吧?”崔玫去問係統,也害怕自己惹病,自己在這裡就是普通人崔玫。
係統茫然:“我不知道後續的劇情,我所知道的劇情,就是原主的記憶。”
“我現在有病嗎?”
係統檢查了一番,平淡無波的聲音說:“沒有。”
崔玫才放下心,就看他親了過來。
“你就不怕被你弟弟發現了?”兩個弟弟呢。
“發現又能怎樣?要過來就是了。他們還能因為一個魏國的女子和我交惡嗎?”
崔玫推他。
餘懷慶有些不高興:“怎麼?既然都從了我,怎麼又惺惺作態,欲擒故縱起來了?”
“你那玉雖然好,可我又無法賣出去換了錢。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你既然覺得我是那西柳巷子裡的人,那我自然要收你的錢。”崔玫哼了一聲,並不讓他得逞。
餘懷慶就起身從地上自己扔著的衣服裡翻找,終於找出了些碎銀子。
“給你,不要嫌少,嫌少的話,下次給你補上。”
崔玫收了銀子,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