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熠!榮熠!停下!”
榮熠又被人打了一拳,他雙目赤紅看著身後的施路平。
“彆打了!你把他打死就違反規則了!”
這又是誰?
他轉身抓住施路平的衣服揚起來就摔在地上,施路平很輕,他摔得很輕鬆。
“榮熠!救命!救命啊!”施路平大聲喊。
榮熠聽見有人在叫他,很耳熟的聲音,是施路平。
“我操!”榮熠馬上把手鬆開,“你在乾什麼?”
“你他媽在乾什麼?”施路平鼻青臉腫地哭著衝榮熠大喊。
“我......”榮熠看看拳頭上的血,又看看施路平的鼻血,“我打的?”
“那他媽是我自己打的嗎!”
榮熠又扭頭看到旁邊血肉模糊的大塊頭,他都做了什麼?他用力把頭磕向地麵,連著磕了很多下,每一下都是從骨頭傳至全身的疼痛。
“行了行了行了,折壽啊!”施路平擦擦鼻血,按住榮熠的後腦勺。
榮熠把頭抵在地麵上,為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又變成空白,他直起身子用力在自己頭上錘了一下,用儘全身力氣大罵:“操!”
樓下的喪屍嗷嗚嗷嗚跟著他叫。
“你是變身屍王了嗎?”施路平有些害怕地看著榮熠。
“我沒有。”榮熠站起來,他清醒得很。
他走到大塊頭旁邊,這人已經一動不動了,還有氣息,但是有點微弱,他把黑色膠帶撕掉,確實是紅色的,他在學校裡的時候了解到的紅色重刑犯是終身不得離開塔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感應環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的感應環都是根據顏色劃分等級,紅色是重刑犯,黃色是中型,綠色是輕型,所說白了他們帶黑色的在普通人眼裡和罪犯也沒有什麼區彆,所以他們回歸社會也很難混。
不用想,肯定是有人把這種人送過來的,還貼黑膠布偽裝流放哨兵,他要舉報,這場演習本身就違反規則了。
他跳下樓爬進老破小,衝進施路平的房間找諾基亞。
手機的投放也十分有限,他們七天隻找到一部手機,並且沒有充電器,還好諾基亞隻要不用就超長待機,施路平跟著翻進來,撕了一卷紙擦著自己的鼻血,問他找手機要乾什麼。
“喂,我要舉報。”榮熠電話已經打過去了。
“目前客服忙碌,請您欣賞一段音樂,耐心等待接通。”
......
十分鐘後。
“要不掛了吧,沒電了。”施路平心疼他的電。
“喂,我要舉報。”榮熠總算說了第二句話,雖然和第一句一樣。
“請問您舉報什麼呢?”電話裡甜美的聲音詢問他。
“有重刑犯被人偽裝過後送進來了,而且我剛剛好像快把他打死了,這都違反規則了。”
“您稍等,”過了十秒鐘客服回複,“剛剛幫您查詢了一下,您說的兩點均沒有違反規則。”
“怎麼可能,”榮熠不敢相信,“塔裡怎麼可能放重刑犯來和普通人對立?”
“重刑犯如果企圖傷害普通民眾,塔內會采取措施,您也一樣。”
“所以哨兵之間互相傷害不在規則保護範圍內?”榮熠將信將疑地問。
“是的。”
他深吸一口氣,他要罵主辦方的十八輩祖宗,哨兵的命不是命嗎?讓他們這群吊車尾打重刑犯?能當重刑犯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是A級以上了,就算做過注射抑製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要怎麼打敗他?”榮熠接著問。
“您已經打敗他了呀。”
可是那個重刑犯都半死了!
“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
榮熠掛斷電話,把諾基亞還給施路平。
“所以是怎麼回事?”施路平問道。
“哨兵好像不受規則保護,也就是說,”榮熠看著施路平的眼睛,頓了一下說,“我可能真的會死,或者半死。”
“我操......這......”施路平低聲喃喃,突然頭看向榮熠,“不過我發現你這兩天好像變聰明了。”
“啊?真的嗎?”榮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好像是的,不過隨即他的臉又冷下來,每次都是在一段空白過後他的腦子反應就會快一點,距離演習開始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基本能排除他屍變的可能,那剩下的一種可能,很可怕,既然哨兵已經和普通群眾的保護規則割裂了,那另一類人很可能也加入了演習。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他被向導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