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聲從前廳傳來,熊炬他們到了,榮熠甚至對講機抬到一半還沒來得及叫他們先不要進來。
“還挺快。”一個江早說。
除了杜麗麗其他三人都扛著一個和那兩個江早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的女生,幾個人氣喘籲籲站在榮熠身邊。
“我操!這兒怎麼還有倆!”熊炬嚇了一跳。
他們把這三個被綁著的人放在那兩個江早身邊,五個人和那五個人麵對麵,彼此仔細打量一番。
熊炬他們抓到的三個人裡有兩個也是雙胞胎,剩下一個和那兩個長得有八分像,而榮熠這裡的兩個是另外一對雙胞胎。
“她們這是雙胞胎聚集地啊。”光頭完全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這五個人都畫著濃妝,讓她們本來差異不大的臉在暗淡的月光下乍一看像一個人似的。
“人家閃靈才兩個,你們一下整五個,”熊炬叉著腰生氣,“你說你們五個普通人作什麼妖?”
一樓江早眯起眼睛,一個一個仔細看過去,揚起嘴角一笑:“看來你們五個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啊。”
榮熠現在是緊繃著神經,那個重刑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會冒出來。
“小心點,重刑犯應該就在這兒,她說要來收割我們。”
“哼,”杜麗麗冷笑一聲麵露狠色,“都是A+誰怕誰?”
她在主樓就發過一次飆,她實在無法接受三個普通人把她搞得灰頭土臉,這三個人神出鬼沒,明明是普通人身手卻異常好,在主樓飛簷走壁就罷了,不知道從哪摸出把弓弩對著他們一通連射,她寶貝的手指甲剛鑲的鑽都給削掉了。
杜海和熊炬也把麵罩摘下扔掉,他們也發現五廳裡比外麵安靜太多了,如果杜麗麗不把前廳大門撞破這裡還會更安靜。
這才是哨兵戰鬥的理想場所。
“快點讓那個人出來。”杜麗麗對她們說。
那兩個江早把三個被綁著的人的繩子解開,五個人用同一個姿勢站在一起,越看越像。
“彆急。”
蕾絲頸帶被摘掉的人又重新把自己的頸帶帶上,衝他們甜美一笑,異口同聲說:“她來了。”
“哈?你們能不能不要......”
熊炬話還沒說完這五個普通人以非常人所能達到的速度迅速消失在庭院裡,這個庭院攏共也就二十多平,那五個人都藏在房間裡麵,也不再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五個哨兵聚在一起完全可以聲音定位人在哪裡。
“頭哥,把她們抓回來當人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熊炬拉著光頭從破了的玻璃窗裡跳進去。
普通人當人質屁用沒有。
“你們還是多留意哨兵。”杜海在演習場裡這麼久了還沒有這麼憋悶過,找到這個哨兵必須讓杜麗麗卸他兩個胳膊,放出來五個普通人和他們周旋一個小時了,他所有的耐心都要被磨沒了。
“我去找和嘉冰。”
榮熠爬上二樓,剛在房簷上落腳二樓窗戶突然爆開,像雪花四散,從裡麵飛出一個人。
“熊炬!”他跳過去一把拉住熊炬的腿,沒讓人臉朝地。
熊炬張口吐出一口血。
榮熠把他放在地上蹲下問他:“誰打的?”
熊炬顫巍巍指向上麵,窗前站著一個江早,他們早見過,榮熠分辨得出他見到的那兩個,這個應該是一樓江早,喜歡用手指卷頭發。
可她是個普通人,怎麼能一腳把熊炬這個哨兵給踢飛了?
“啊!”
又一聲慘叫,一個之前在主樓的一個江早掐著光頭的脖子從沒了玻璃的窗戶框裡扔出來,光頭的兩隻胳膊關節被卸了,現在掛在身上打晃,反光的腦門上深深一道疤,正在往外流血。
“這群賤人。”杜麗麗眼中燃起怒火,從兜裡掏出她粗壯的雙手,衝進廳內。
杜海看著榮熠,榮熠低頭看看已經痛到說不出話的兩人,隻能先把找和嘉冰往後放放了,他對杜海說:“你看好他們。”
他隨著杜麗麗一起在廳內找那五個人,兩人誰都不手軟,看到有冒頭的衝上去就按在地上。
“哨兵打普通人啦!”
“閉嘴!”杜麗麗怒喝被她按在地上的江早。
榮熠抓到一個把她胳膊扭到背後,卻看著那個江早的眼神在彆處,嘴角帶笑,他也看去,馬上大喊:“上麵!”
晚了,一個江早悄無聲息出現在杜麗麗頭頂,膝蓋直抵杜麗麗的脖子狠狠砸下,杜麗麗被那個江早僅用膝蓋砸到地上,她手下的江早趁機逃脫。
攻擊杜麗麗的人沒有絲毫停留,榮熠鬆開手迅速追上去,跟著她們衝進二層房間,房裡站著一個江早說:“來啦!”
榮熠側身閃過,果然另一個躲在衣帽間,他拔出匕首朝那人脖子劃去,那個江早很輕鬆躲開,榮熠隨之又是一肘重擊,可那個江早一聲不發,笑眯眯地抓住他的手腕,接著他就被一個普通人女生從二樓甩到一樓。
此時杜麗麗一躍而上把她畫著小草莓的指甲伸向那個江早的臉,手腕又被扼住了。
她一驚,這個江早竟然能徒手接她的攻擊?
“軟綿綿的,不夠力啊。”江早順勢抓住她另一隻胳膊,一腳踹在她肚子上。
杜麗麗也被從二樓踹下來,正好砸在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榮熠身上,榮熠又一次被砸進坑裡。
“哼,怎麼樣?我能讓你們滿意嗎?”
江早居高臨下看著他們,滿是得意。
“不是一個人。”
榮熠和杜麗麗同時說,這個江早聲調高,而剛剛那個連續攻擊他們的江早,聲音很淡,雖然帶著粉色的美瞳但也看得出眼神同聲音一樣淡如水,而且手非常的冷,並且柔軟。
“死男人挨打還不忘人家手軟。”杜麗麗把屁股離開榮熠的背。
“......”榮熠無語,從地上爬起來說,“我隻是說這麼一個特征,至少我交手那兩個江早不是這樣的。”
“我交手那三個也不是。”杜麗麗隻是生氣罵人泄憤而已,榮熠說的這些她也感受到了。
把他們兩個砸到二樓的那個江早更像是以柔克剛,她抓住她手腕的時候她的吃驚還包括那幾乎柔軟無骨的手。
“杜麗麗,”榮熠按住杜麗麗的肩膀仔細看了兩秒,“你脖子裡有一根線。”
借著微弱的月光,那根猶如蜘蛛絲一般的細線從樓上江早的手裡連接到杜麗麗的脖子上,那麼長,他們竟然沒一點察覺。
“不要動哦,有毒的哦。”樓上的江早晃晃手裡的線。
“我怕你嗎?”杜麗麗伸手就要拽。
“哎,你先看看他的臉再做決定。”
杜麗麗看向榮熠,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