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出來了。”杜如濤笑笑。
“哨兵?那你們不應該在哨兵學校嗎?怎麼上普通人的高中?”施路平好奇問道。
“任務,彆管,”杜如濤又對榮熠說,“說事兒。”
“我想知道杜海在哪兒。”榮熠說。
“他沒出來。”
“什麼意思?”
“他因為一些我也不知道的原因,被留在演習場了。”說話間杜如濤又咬開一瓶可樂。
榮熠看了看施路平,施路平和昨天一樣,瘋狂搖頭。
“我急著帶你出來,哪管得了那麼多。”他小聲說。
“那杜麗麗呢?”他又問。
“一樣。”
他們都被留在演習場了?那和嘉冰和熊炬呢?榮熠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被通緝難道是因為他本身應該也留下,然而他卻被施路平帶走了?
“小孩兒,他們是你們哥哥姐姐吧?你們家裡沒有打聽消息嗎?為什麼留在那裡?”施路平問杜如濤。
“一個廢物,一個重刑犯,如果是你你會費儘心思打探嗎?”杜如浪不屑地說,“而且杜如海啊,又矯情的不行,他進演習場之前還把名字改了,說他拿不到名額就不改回來,結果呢,名額沒有,還越來越丟人了。”
杜如濤說完杜新欣也笑了一聲,看來這兩個人對他們的哥哥姐姐並沒有什麼感情,施路平用手指戳戳榮熠,問他還有什麼要問的。
榮熠看著施路平,猶豫了一會兒,他沒有事情需要瞞著施路平,就開口問:“那杜海帶的那個向導呢?”
榮熠說完這句話,杜新欣和杜如濤一個吃飯一個喝水的動作全都停下了,他們彼此對視良久,突然一起發出一陣爆笑。
“你說什麼?杜如海把杜如浪帶去演習場了?”杜如濤拍了一下桌子,“我說呢,我說呢!怎麼到處都找不到這家夥的下落。”
“你說他叫杜如浪?他是你們什麼人?”
“我們家族唯一的向導。”杜如濤說。
“第二個罪人,”杜新欣接著說,“在監獄泡了好幾年了,突然失蹤了,竟然被杜如海帶走了。”
“杜如海馬上就要成為第三個罪人了。”杜如濤甚至還和杜新欣擊了個掌。
榮熠和施路平沉默地看著這兩個幸災樂禍的小孩兒,施路平掏錢結了賬,衝榮熠揚揚下巴:“還問嗎?”
榮熠又問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問題:“杜如浪是什麼級彆?為什麼會被抓進監獄?”
杜如濤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級彆是S,至於為什麼進監獄,那是我家裡的事,你也要問?”
榮熠聽到S的時候眼睛微微一顫,S竟然都無法打開他的精神係嗎。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是非要知道。”
他說完站起來招呼施路平走,杜新欣看到馬上給杜如濤使眼色,杜如濤又一把拉住榮熠的胳膊:“彆那麼急嘛,吃你們一頓不能白吃啊,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我們之間能做什麼交易?”榮熠轉身問他。
“我可以告訴你杜如浪進監獄的原因,”杜如濤說完看榮熠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很大的興趣,又加上一條,“以及他們被留在演習場的原因。”
榮熠動搖了,他想知道。
“那你的條件呢?”
“我們兩個任務太多,分身乏術,我要你幫我查一條線,就是你們演習場搞出來的名堂。”說完他衝杜新欣打了個響指。
杜新欣拉開她鵝黃色的書包,從裡麵拿出來一遝文件遞給榮熠:“演習場裡的三個名額被賣去黑市了。”
榮熠接過檔案袋:“你要查是誰賣的?還是誰買的?”
誰賣的他隱隱有種預感,和那個陳世達一定脫不了關係。
“這些東西不用查,買名額的三個人已經在塔裡自殺了,我們要知道的是他們背後的人是誰,這條線上都有誰在運作。”
“你是說他們搶名額進學校是有目的的?”
“對。”
一切又回到了演習場,施路平湊到他耳邊說:“這交易不對等吧,他們自己都查不到指望咱們怎麼查?”
“普通人,你說話我們可都能聽到,還咬耳朵,”杜新欣瞥了他一眼,“我們兩個進黑市太招搖,你們進去才方便啊,有什麼難的?”
說完她打量了一下榮熠:“而且你打死了虎頭,黑市裡應該有不少人對你感興趣吧。”
“消息傳播夠快啊。”
“可以,你們說的這些我也想知道。”榮熠答應了。
“你怎麼變得好奇心這麼重?”施路平不免也有些好奇。
“我在接受我自己,”榮熠揚起嘴角,“長腦子。”
施路平臉上有些欣慰。
兩人正要走杜如濤又一把拉住施路平的袖子:“大哥,能再打包兩份水煮肉片嗎?沒吃飽。”
施路平看看那一桌子十幾個空蕩蕩的盤子,直接給了杜如濤兩百塊錢。
“謝了,再給你們提個醒,”杜如濤在背後說,“不要太急於表現自己了,會害了你的。”
榮熠回頭看了一眼杜如濤那張曖昧不明的臉,點了下頭,和施路平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