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了,喬紓從外麵隱約的光亮裡看到一個人影,那個人走過來踢踢籠子:“眼罩都給蹭掉了,你能看見個啥。”
確實看不清人臉,那人把手伸進來,一把拽住他的領子,粗暴地把他拉過去。
“給我老實點啊,小心我一巴掌給你打死,”他掐住喬紓的脖子,一手吃力地摳著他項鏈的扣子,摳了半天摳不下來,他就乾脆兩隻手一起上,嘴裡罵罵咧咧道,“媽的臭娘們兒就這一條破項鏈有什麼稀罕的。”
喬紓脖子扭著,那項鏈緊緊勒著他的喉嚨,這個人隻顧著項鏈沒注意他身後的門什麼時候被關上了。
“大哥,你帶回來過多少飼料啊?”喬紓問他。
男人哼哼笑:“哥哥我是上一輪的王者,五十二!”
“喂了多少啊?”
“二十,這是總共的,哥哥的消耗率可是最低的。”
“那剩下的飼料都在哪兒養著啊?”
“彆那麼多廢話啊,那麼愛管閒事兒呢。”男人臉色一變,用力拽了幾下終於把這破項鏈解開了。
“我也不喜歡管,但是我那個哨兵估計要管。”喬紓又坐回去,背靠著籠子。
“那他也得有命管。”
男人把項鏈掛在手指上甩了甩,一轉頭突然迎麵撲來一股寒氣。
門什麼時候關上了?
‘啪’,項鏈打到了什麼東西,他伸出手,指尖碰到了一個略微有些柔軟又帶著外殼的東西。
“什麼玩意兒?”他把手放上去,摸索幾下,這......這是蛇的鱗片?
他聽到‘嘶’的一聲,分叉的蛇信子吐到了他的耳邊。
“蛇!”一條和他一樣高的蛇,他張嘴大叫,“有蛇......唔......”
可惜他的聲音還沒傳出去,他大張的嘴就被飛速襲來的蛇給纏住了,那蛇身慢慢盤在他的臉上,蛇尾從他的嘴探進喉嚨,把他整個臉全部裹了起來。
他一聲都發不出了,跌坐在地上拚命抓著蛇身,可是他的力氣根本撼動不了這條蛇的一分一毫。
“飼料養在哪兒?”
他又聽到剛才那個清冷的聲音,可是他隻能拚命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
漸漸的,籠子外沒有了響動,被蛇纏著的人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
“拉到邊上藏起來。”喬紓說完那條白蛇從男人身上爬下來,拖著屍體拉向房間的角落。
喬紓呼出一口氣,普通人比哨兵更麻煩,他蹬蹬這個鐵籠子,他得先從這兒出去。
——
陳斌裹著衣服蹲在屋裡,他兄弟又去那個鄭哥那兒領任務去了,他就是個懶人,不想搞什麼淘汰賽。
他兄弟給他說完想要留在這兒就得出去找飼料這事兒之後他就一肚子後悔,這不是等於讓他去送死嗎?不行,他不能在這兒待著,他得跟榮熠一塊兒走,雖然那兩個人不待見他,但是起碼還是個正常人,而這古玩城裡的所有人他媽的腦子都已經不正常了!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他正發愁,他兄弟就進來了。
“你這是咋了?冷啊?”
“剛子,你領到什麼任務了?”他趕快站起來問。
“明天你跟著我出去,撿兩個飼料,交上去就能在留這兒了。”剛子說去抓飼料就像嗑瓜子兒一樣簡單。
“讓我去撿飼料,我哪有這本事啊。”陳斌苦著一張臉。
“彆擔心,很簡單的,你到時候拿兩根火腿腸,把人騙上車就完事兒,我的最高記錄,一塊壓縮餅乾騙了7個大學生,他們被喪屍吃掉的時候還想著要還我餅乾呢,”剛子大笑幾聲拍拍他的胸口,伸了個懶腰,“今兒再休息一晚上,咱們整點啥玩玩兒。”
說完有人就敲響了他的門,剛子過去把門開開,外麵站著一個眼底烏黑的流放哨兵,剛子抱著膀子倚靠在門上,不耐煩地問:“乾啥?”
“剛哥,”哨兵露出一口黃牙,往剛子手裡塞了兩根煙,湊過來用手擋著嘴在剛子耳邊說,“剛哥不去下麵玩玩兒?”
剛子勾著嘴角笑了一聲,抬起膝蓋頂頂哨兵的老二:“你這玩意兒還管用呢?”
“管,管。”哨兵擠著渾濁的眼睛笑。
剛子摸了摸自己紮手的腦袋,回頭看陳斌一眼:“走啊,玩玩去。”
“玩......那個小鴨子?”
“啊。”
陳斌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主意,忙擺手:“你們玩兒,我給你們放風,我對男的......還是不行。”
“嗬,還挑,”剛子朝陳斌勾勾手,“把那下麵的床單給我拿著,那地兒臟得很。”
陳斌拿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床單跟在剛子和那個肉眼可見腎虛的哨兵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