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叛逃者的情報(1 / 2)

榮熠又感覺到了那個熟悉的味道,他睜不開眼,看不見眼前都有誰,也聽不到耳邊有誰在說話,但是他覺得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他能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內圍牆上發生的一切,包括大腦裡莫名其妙出現的念頭。

或許應該叫‘命令’更合適一點。

有人又鑽進了他的腦子裡,他很確定,那種熟悉的感覺是小黑。

那個人還在演習場裡,還在背後操縱他,目的是什麼?到底想讓他乾什麼?是塔裡的人還是和施路平那一夥的人?為什麼這群人偏偏要和他過不去?

他睜開眼的時候熊炬正在他頭頂瞪大了眼睛,之後他就聽見熊炬扯著嗓子大喊一聲:“他醒了!”

之後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程晨和喬紓一起走進來,榮熠帶著呼吸罩,一用力呼吸胸口還是疼。

他看著朝他走來的喬紓,勉強地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程晨給他做檢查,熊炬一直在旁邊叨叨:“你是不知道,你掉下來的時候喬紛他都嚇得暈倒了,這三天他可一直在醫院陪著你,窩都沒挪,唉,整得我都想談戀愛了。”

榮熠握了一下喬紓一直拉著的那隻手,對喬紓說了聲謝謝。

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又閉上眼睛,他清楚的記得在他昏睡這幾天裡有一段時間他進入到了之前他企圖尋找精神圖景時進入的那片黑暗,相同的他看到了自己的精神力,形狀好像不太一樣。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黑暗給他帶來了一種空間被壓縮的感覺,在裡麵待得越久呼吸就越困難,他在找出去的辦法時突然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不是一個人,就是一個蒙著一層暗淡白光的人影。

他看到影子時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喬紓的名字,叫完他就馬上捂住嘴,那個影子沒有注意到他,依舊在他頭頂飄著。

喬紓為什麼會在這裡?是他太想他了,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那到底是喬紓還是小黑?

他或許是弄混了,喬紓在他身邊這麼久,如果想對他做什麼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那個小黑是三天前晚上他爬上內圍牆時才出現的,這個人又隱藏起來了,會跟著他一起回來嗎?

“這裡還疼嗎?”程晨揭開他胸口的紗布。

“有一點。”他說。

“依舊恢複得很快,過兩天就好了。”程晨告訴他。

榮熠醒了沒多久就可以下地了,他們沒有在醫院久留,和嘉冰開車過來接他們回商貿大廈。

他連身上的病號服都沒來得及換杜海就跑過來找他商量接下來的事。

“要不要這麼急啊?”熊炬說他。

“當然急,”杜海在榮熠對麵坐下,“空投已經超過十天沒有來了,那隻水中異體喪屍也一直沒有動靜。”

“你好像很想讓喪屍來似的。”熊炬說。

“不,我是害怕,”杜海緊鎖著眉頭,“如果他們先把異體投放進來,那又是一場苦戰,再不幸一點,就像你們上次在經十打異體的時候一樣,空投時另外一組塔裡的觀察員也在,那我們逃跑的概率不是又小了一點,到時候可就不止一個S那麼簡單了吧。”

榮熠靠在柔軟的沙發裡,杜海說得不無道理,隻是他的情況可能比在坐的各位都要更悲觀一些,他的身邊又冒出了一個小黑,他逃走的希望比任何人都渺茫。

除了杜海說的不幸,更不幸的是小黑控製他攻擊自己人,根據曾經小黑的種種作為,這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那家夥之前還打算讓他乾掉杜麗麗來著。

榮熠想把他找出來,找出來先乾掉,他就自由了。

他能乾掉一個這麼變態的向導嗎?

他揉了揉頭發,把自己從這一團亂麻的糾結裡拔出來,問他們說:“那些人呢?”

“還在古玩城裡待著呢。”杜海說。

“我去見見他們,如果能當隊友就帶回來我們一起討論吧,畢竟已經決定合作了。”他說。

“也行,誰去?”杜海問。

熊炬老早就高高舉起了手,榮熠看了他一眼,說:“我和杜麗麗,兩個人。”

“啊?”杜麗麗指著自己,“又我?”

“帶上我們倆啊,我們給你們開車。”熊炬抱著喬紓的胳膊衝榮熠說。

“不,就我和杜麗麗,”榮熠搖搖頭,“去的人越少越好,快的話一個上午就回來了。”

說完他對喬紓笑了一下:“你好好休息,眼圈都黑了。”

喬紓這次什麼都沒說,就乖巧地點了點頭。

榮熠在商貿中心休息了一天,那天晚上喬紓依舊和他睡在一張床上,沒有任何異常。

他身上的傷隻剩下小腿和胸口有些疼,隻要不劇烈運動問題不大,就算劇烈運動他也能忍。

他和杜麗麗開了輛車,帶著那隻和那些叛逃者接入通訊的‘麻雀’就朝古玩城去了。

之前聚集在古玩城裡的喪屍已經散去,至於當初在裡麵的那些小組還有什麼鄭哥早就不見了蹤影,古玩城外拉起的防護網早就破破爛爛,他們直接把車從一個破洞開進去,停在古玩城門口。

“這些人心真大,連個值夜的都沒有。”榮熠拿出‘麻雀’。

“可不就是,我們那天中午過來他們還撅著屁股睡覺呢。”杜麗麗說。

‘麻雀’找到了那些人,他們都在當初鄭哥的三樓睡覺。

他打開車門:“我上去,你在這兒等著。”

“哈?你讓我過來就是來看門的?”杜麗麗問他。

“呃,也不是,萬一打起來了呢。”榮熠笑笑關上門跑了。

帶杜麗麗來確實是因為怕打起來,畢竟他還不知道那是群什麼人,如果他胸口沒有中槍那他就自己來了。

他有些話想問這些叛逃者。

他走上三樓,敲了敲門,沒人理他,他直接推門進去。

三個女生在那個梨花木床上睡覺,花卷和小胖子在地上支了兩張行軍床,少了一個男的,被喪屍咬了,他也聽說了。

他咳了兩聲,花卷的眼才眯起一條縫,他衝他招招手:“是我。”

“哎喲,你醒了?”花卷說。

“嗯,你也醒了。”

“我沒有,我說夢話,”花卷抽走頭底下的枕頭砸到床上,“大姐!有人找!”

陸蘭芝從床上爬起來,看到榮熠就下床走過來指指椅子讓他坐。

好在這些人也都是穿著衣服睡覺,陸蘭芝起床之後其他幾個人也都起來了,就剩下花卷還在打呼。

“他昨天晚上倒騰他的電腦,天亮才睡,彆管他,”陸蘭芝給他一瓶礦泉水,“你傷好了?”

“好了。”榮熠把水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