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瞭望塔裡看看,我感覺裡麵有東西。】
“我不去你能拿我怎麼樣?”他逆反了。
【不能怎麼樣,你去不去實驗都會繼續。】
喬紓這個人油鹽不進。
榮熠又握緊繩子,他不能死在這兒,他從背包裡拿出另外一隻攀岩槍,朝著瞭望塔的塔身發射出去,蕩到了瞭望塔上。
“人呢?”瞭望塔裡的組長問觀察員。
最後一次爆炸過後人又從監視畫麵裡消失了,熱感應依舊在。
“他好像在爬瞭望塔。”觀察員說。
“什麼?”組長看著顯示屏,他之前以為這個人是想去十一號演習場,所以打算陪他玩玩,等這個爬牆者要跨過演習場時再把人炸死,可是這個人怎麼突然轉移目標向瞭望塔了?
瞭望台和內圍牆牆頂不過幾十米的高度,榮熠很快就接近了瞭望台。
“組長,上報嗎?”觀察員問。
“不用,一槍斃命。”組長拿起槍,他要等這個爬牆者冒頭的第一時間打爆他的頭。
十幾秒後,顯示屏上的人突然停住了,他現在就在瞭望台下,組長打開狙擊窗,剛把槍口放出去一股濃煙迅速升起。
“煙霧彈!”觀察員大喊。
監控視頻裡全是滾滾濃煙,瞭望台裡的哨兵馬上去找防護麵罩,可還沒等他們把麵罩戴上,狙擊窗裡被人丟進來一顆閃光彈,塔裡哨兵的眼睛瞬間白了幾秒,等他們視力恢複時,看到窗邊趴著一個帶著麵罩的人,手裡拿著一顆已經拉了環的手榴彈,毫不留情地丟了進來。
這顆手榴彈的威力不低於定位炸彈,瞭望台裡四處封閉,爆炸聲沉悶且壓抑,榮熠躲在瞭望台正下方,爆炸過後他仔細聽著瞭望台裡的動靜,似乎沒有人說話了,他馬上翻上去。
防彈玻璃裂開了,並沒有完全碎,他用身上的武器順著裂縫把玻璃砸碎跳了進去。
地上躺著三個人,兩個死亡,一個平頭哨兵還有呼吸,不過看起來也活不了多久,榮熠撿起地上的防護麵罩給他掛上,突然聽到櫃子裡有一聲響。
他拿起槍走過去,對準櫃子說:“自己出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過了一會兒櫃子被打開一條縫,一個有些消瘦的哨兵從裡麵鑽出來,也帶著防護麵罩,舉起手顫巍巍地說:“彆殺我,我我我剛畢業,我還沒活夠,我放你走你彆殺我。”
榮熠檢查了一下這個小哨兵身上,沒有武器,他從櫃子裡拿出一捆戰術繩把小哨兵手和胳膊捆成了個妙脆角。
他讓他的小哨兵在他麵前站著,然後對喬紓說:“進來了,你要乾什麼?”
喬紓沒說話,他感覺到自己眼前猛地一黑,又馬上恢複正常,眼睛裡好像擠進來了什麼東西。
“你在用我的眼?”他問。
【準確來講不是眼,是大腦。】
喬紓給他解釋了一句。
榮熠不再糾結,看來隻要喬紓連接他的大腦那他所有感知喬紓都能知道,他就在瞭望台上走了一圈:“說,要看什麼?”
【問問那個小哨兵,他的任務是什麼,他是怎麼進來的。】
榮熠聽完沉思了一下,問小哨兵的任務是什麼?喬紓不知道嗎?怎麼進來的也不知道?難道喬紓的任務和塔的任務也有割裂?
他沒有沉默太久,問站在中心的小哨兵:“你的任務是什麼,怎麼進來的?”
小哨兵抖了一下,這個人剛剛就在這兒自言自語,應該是在和向導交流吧?這裡還有個向導嗎?難怪這麼可怕。
“我的任務就是駐守瞭望塔,一個白班一個夜班,一共三個小組輪流倒班,平時也沒什麼事,就是看看演習場裡有沒有人企圖逃跑。”
“知道任務背景嗎?”榮熠問他。
“任務背景?這個組長知道,我隻聽他們聊天提到過,說是配合孵化基地的生化實驗,隻要演習場還沒有淪陷,就會一直往裡麵投放生化體,我隻知道這麼多,這是我第一個任務,彆的我真不知道了。”他把他知道為數不多的信息毫無保留的全都倒出來了。
榮熠問喬紓:“聽到了嗎?跟你一樣不乾人事。”
【......】
“你也是做生化實驗的?也要把我變成生化體?”
喬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生化實驗進行的地方叫做孵化基地,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它被隱藏在哪裡?
【下個問題。】
“你怎麼進來的?”榮熠又問小哨兵。
小哨兵跺了一下腳:“這兒,電梯通往下麵,我們進來的時候是坐堡壘車,四處封閉看不到路,進來後他們會給我們安排宿舍,上班就坐電梯上來,下班就隻能在宿舍或者活動室待著。”
榮熠走過去,小哨兵腳下是一個巨大的圓,好似太極圖。
“電梯怎麼開?”他問。
“組長有鑰匙。”小哨兵說。
榮熠從組長被炸得不成人形的屍體上找到一張金屬卡,小哨兵用力點頭,榮熠用那張卡在小哨兵說的地方刷了一下,電梯門開了,裡麵是非常簡陋的一個鐵框,腳下是深不見底的電梯井。
榮熠低頭看看,又看向小哨兵,小哨兵膽戰心驚地苦笑:“我都告訴你了,彆殺我......”
“不殺你,”榮熠走到小哨兵身邊,帶著一身殺氣往他兜裡塞了一個定位炸彈,隨後揚揚手裡的控製器,“如果塔裡詢問情況,你就說一切正常。”
“一定一定。”小哨兵哆嗦著拚命點頭。
“有衣服換嗎?”榮熠指指自己身上裹著的已經破破爛爛的床單,如果沒衣服換他就打算把這小子給扒了。
“有!在櫃子裡。”
榮熠打開櫃子,找了套合身的穿上,重新戴上防護麵罩,又從瞭望台裡找到幾個殘存的熱武器裝進背包,跳進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