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睡醒時,已經被帶到齊爾斯的私院那邊了。謝凝看著自己被撕開的領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凝深呼吸一口氣,出其不意地給了齊爾斯一腳:“我衣服都被你扯成這樣了,你拿我當智障耍?!就四天而已,齊爾斯,你怎麼開了葷就饞成這樣?!我都累成這個鬼樣了你還摸?你還親??!”
齊爾斯沒敢躲,睜大了雙眼:“我就是太想你了,謝凝,我想你……”謝凝瞬間就啞火了,臉色青白,想抽他下不去手,最後竟然平靜下來,露出個溫柔的笑:“行,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空氣中帶著斑駁的香味。
謝凝先下了車,走到門口,刷了指紋,門應聲而開。齊爾斯停好車,連忙衝進屋裡,謝凝泰然自若地收起信息聯流器,抱起換洗衣服,進了浴室,搶在齊爾斯衝進來之前鎖上了門。
齊爾斯拍了拍門,悻悻地回了臥房。不知道過了多久,門打開了,謝凝穿著灰色的襯衣,下麵一條黑色長褲,濕漉漉的頭發紮成一束,容貌光彩豔人,寬肩窄臀,細腰長腿的好身材一覽無餘,齊爾斯看得心癢癢。
“我看過這份資料,前麵兩頁都是廢話,重點在這裡,嗯,這裡。”
謝凝吹乾頭發,看齊爾斯在翻資料,有意無意地站在他身邊撩撥他,無論是敞開的領口,還是身上清爽的味道,都是誘惑。齊爾斯受不了,放開資料,側身埋在他的腰上,含糊地說了句話,謝凝感官比常人都要敏銳,聽得很清楚。
我□□你。
他們摟摟抱抱起來,很快擦出了火花,齊爾斯就把他推倒在床上,頭發鋪在絨被上,銀白雪白相稱,齊爾斯看著謝凝的臉,謝凝揚唇一笑,呼吸噴薄在齊爾斯脖頸上,呢喃幾句,吻上他的麵頰。
謝凝難得一見的主動,讓齊爾斯全身的血液都在灼燒,不管不顧地撕扯他的衣服,回吻他,唇舌相觸,激起一片旖旎和纏綿,謝凝屈起小腿,貼上了齊爾斯的小腹,仰起臉看他,雙手攬緊他,嗓音溫涼如水,滿懷惡意:“你是不是……現在很想要我……你說話,然後我再考慮一下。”齊爾斯摩挲著他光裸的肩膀,眼眶通紅,急不可耐地要剝光他,謝凝放在床上的信息聯流器嘀嘀嘀地響了,謝凝一腳踹開齊爾斯,抓過衣服和聯流器,衝出門之前就穿好了衣服,看見蘭斯在院門前等他,滿臉焦急,看見他又高興又害怕:“懷特少爺會不會殺了我啊?!將軍,你不讓他碰不就行了,搞這麼一下,懷特少爺會不會氣出病來?那您以後的幸福……”“蘭斯安靜,快點走,他要出來了,你再磨磨蹭蹭,他真的要殺你我就愛莫能助了!”謝凝打開車門,催促蘭斯動作快點。
齊爾斯快氣瘋了,衝出來,沒穿鞋,衣衫淩亂,狼狽地提著褲子,不斷罵謝凝,想把人搶回來,但謝凝和蘭斯已經絕塵而去了。
齊爾斯臉色青白交錯,謝凝隻點火不滅火,他還得自產自銷!謝凝真是會掃他的興!
另一邊,謝凝整理好衣服,讓蘭斯開到監察那邊去,蘭斯看著他如若無事的神色,還是忍不住開口問:“您不想讓懷特少爺碰您嗎?那您為什麼答應和他在一起?”謝凝笑了一下,垂下眼睛,外麵的燈光灑進車內,謝凝的臉流淌著一色的冷光:“各取所需,他長得好,身份地位也是帝國數一數二的,當初那個處境,和誰睡不是睡,不如找個合我眼緣,出手大方的,我和他睡沒什麼不舒服不痛快,現在……大概是因為……”
因為什麼呢?
因為知道齊爾斯喜歡他,縱容他,所以才敢這麼惹惱齊爾斯嗎?
齊爾斯到底……
那句話是真的?
謝凝出了神,難以自控地想起了當初他走投無路,找到齊爾斯的時候。
在那個寬敞的房間裡,衣香鬢影,男男女女都有,衣著豔麗,紅酒的味道彌漫開,空氣中帶著一股腥甜的味道,而懷特家最金貴的少爺,穿著剪裁精致的黑色襯衣,裸露的肌膚白得晃眼,在微暗的環境裡,極為吸引人。少年滿眼的糜爛和縱欲,端著酒杯,身邊兩個貌美如花的少女,溫柔地說笑著,撥開金色的發梢,雙眸幽深。
所以穿著監察軍隊製服的謝凝就顯得格格不入,裡麵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麵披著深藍色的外套,往房間裡走,雙腿修長得難以置信,氣質清冷出眾,即使不穿軍服,也看得出是個年輕的軍人。謝凝沒想到懷特少爺這麼奢侈縱樂,一路過來,好幾個男人女人都火辣辣地看著他。
還真是一個渾樣,萊西凱頓的那個大少爺也是這樣。
謝凝看見那個少年時,少年正在撫摸女孩的臉蛋,明明如此纏綿曖昧的動作,他卻有一種錯覺。
齊爾斯不喜歡這個姑娘,他對這個姑娘沒興趣。
齊爾斯偏頭看過來,那雙湖藍色的眼眸瀲起光來,放開了少女,一眼就認出了他:“謝少將,專程找我,有何貴乾啊?”
謝凝勉強打起精神,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說了句打擾了,轉身要離開。少年沙啞的聲音似是調笑:“萊西應該求著你上門找他吧,為了你最後的一個,親人還是……情人,你犧牲一下自己,可就能輕鬆救下一條人命。”謝凝戾氣上了臉,冷冷地看著他:“齊爾斯,你再說一次試試。餘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沒你那麼齷齪。萊西少爺能幫我,那又怎麼樣,他把我當成什麼了?我不是你們手裡隨便揉捏的玩物!”
年輕些的謝凝還沒有現在的冷漠做派,聽到齊爾斯惡意的調笑,恨不得揍他一頓。
謝凝氣不過,齊爾斯懶散地往後一靠,十指交扣,顯得頗為優雅:“謝凝,你現在出了這個門,我立刻就讓人把餘然生給殺了,隻要我表態,萊西就是再喜歡你,也不敢和我搶這條命。沒人會幫你。”他唇角勾起,“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