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司見塵趕緊刷開門。
男人轉了轉手腕,走進來撿起資料袋。
司見塵友好且心虛的跟他打招呼:“你好,特辦處的人?以前沒見過你啊,新人吧。”
男人盯了司見塵一眼,沒說話,目光轉向站在他身後的支曉。
支曉也友好的跟他打招呼:“你好。”
男人這才開口:“你好。”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嗓音微微沙啞,這聲“你好”像是從喉嚨裡囫圇地滾出來,有種被壓製住的緊繃感。
就好像他現在非常緊張一樣。
司見塵表示理解,特辦處的新人第一次見到守域者都緊張,很正常。
“你就是來送東西的嗎?”司見塵主動展示身為守域者的親切,緩解新人的緊張,“直接給我們就可以。”
男人根本不理他,目光全都落在支曉身上,眼底似乎按捺著的即將要翻湧澎湃的情緒,半響才像是回了神,喉結滾動,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支曉。”
聲音不大,在空嘮嘮的大廳裡像一聲千轉百回的歎息。
認識?
司見塵看一眼男人再看一眼支曉。
不能吧,他師姐剛出山,去哪裡認識特辦處的人。
“咦?”支曉也看著男人,清亮目光裡除了疑問和陌生沒有其他情緒:“怎麼這麼看著我,你認識我嗎?”
男人愣了一下。
他愣住的表情實在太明顯,好像對支曉不認識他這件事感到非常驚訝。
支曉下意識的懷疑了一下自己,難道她真的和這個人認識?可她很快反應過來,怎麼可能呢,她所有認識的人都不可能再站在麵前叫一聲她的名字了。
“……不認識。”男人大概也發覺自己的失態,斂了眸一瞬間就掩掉了眼底的訝異,淡聲否認。
果然是認錯人了。
“就說嘛。”司見塵湊過去接他手裡的資料袋,“你這感覺挺重的,都有些什麼呀。”
男人把袋子遞給他,身上的緊繃感倏地就散了,語氣懨懨的:“自己看。”
司見塵打開資料袋把東西都拿出來,越看越心驚。
除了支曉的身份證、幾份資料和雜七雜八的證明,居然還有房產證,產業產權書和各種合同,好多他都看不懂,那幾處房產還都是市中心黃金地段的彆墅,貴出天價那種,反正紙頁把資料袋塞得滿滿的,最後甚至從袋子最底下掉出來一張黑卡。
司見塵目瞪狗呆,特辦處是搞錯資料,把自己的所有家底都給送過來了嗎?
話說這破單位有那麼多家底嗎,彆是汙來的吧。
支曉在他的解釋下也大體搞懂了,總之就是特彆辦事處不僅給她辦好了戶籍證明和一係列生活必須物,還給她送了很多錢和房子。
“為什麼給我這些?”
就算特辦處背後給她這些的是她的後人,她這個老祖宗享受這些東西天經地義,她還是不太能理解。
對錢她沒概念,但她要那麼多房子做什麼?換著地方睡覺嗎?
男人背倚著大廳前台的桌子,聞言抬眸看著她,冷笑一聲:“你問我,我去問誰?”
支曉從他語氣裡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怨氣,隻覺得莫名其妙。
司見塵小聲安慰她:“彆在意啊師姐,社畜被迫加班身上怨氣比厲鬼還重,你見多了就習慣了。”
“原來如此。”支曉點點頭。
男人卻把矛頭指向了他,語氣非常不客氣:“你叫她什麼?”
司見塵企圖蒙混過關:“什麼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