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她現在隻是恢複了五官的感知,但是身體還處於麻痹不能動的處境。
“那,媽媽的小風有沒有好好的吃飯?學習還好嗎?”
“我可是媽媽最驕傲的兒子,我有在好好的吃飯,練習我也有好好的練習,學習我肯定不會落下。”梁竹風溫柔地和自己的媽媽交談。
“是嗎?那媽媽還能在戲台上看到小風的身影嗎?”周媛聽聞,眼裡滿是對他的眷念,她還記得梁竹風第一次登上戲台的樣子,現在她想再看一次,她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
“...媽媽你會看到的,我保證。”梁竹風眼皮低垂著輕聲說道,腳步平穩地推著周媛的輪椅,把她推回了病房。
看著周媛溫柔的睡臉,梁竹風歎著氣,他真的好想,好想他的媽媽,不知道這次的醒來是否是回光返照,之前也有陸陸續續的醒來,隻是每次醒的時間都很短。
他趴在自己媽媽的床邊,感受著她的體溫,他緩緩的閉上了眼,他真不知道要不要把他在韓國練習的事告訴她,醫生說她目前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他,漸漸地睡了過去。
他夢到了自己五歲的時候,登上了他的第一個舞台,他還記的下麵媽媽和外公那欣慰的眼神,他記得那個感覺,他站在那戲台上,笑的很開心。
然後就是周媛出車禍的時候他在手術室前他十分的茫然無措,他看著那個紅色的手術燈,和沉睡不醒的周媛,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該表達出什麼情緒,但他知道他現在眼淚和鼻涕直流,隻是默默的哭著。
小學時,因為長相,受到了兩邊的排擠,男生們說他娘娘腔,說他沒媽媽,女生嫌他長得太好看了,與他站在一起她們就沒有了存在感,所以他把精力都放在了學習和練習上。
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到了初中,當他學會了隱藏,戴上黑框眼鏡,外套拉鏈拉到最高,不爭不搶地隻坐在角落裡當他的書呆子,這樣他才會有一些朋友。
來到韓國或許是一個能改變他的契機吧。
等他醒來,卻摸到了一臉的淚水,這麼一回想,他過得還真是慘啊,整個回憶裡隻剩下學習和練習。
他胡亂的抹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去了一趟廁所,掩蓋掉他的淚痕和他紅了的眼眶,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韓國這邊,已經一個月了,他們不得不接受梁竹風已經不回來的事實,崔勝澈正在練著舞,staff推開了門,示意崔勝澈跟他出去一下。
“敏鎬hiong,金組長找我有什麼事嗎?”崔勝澈看著李敏鎬有點疑惑□□喊他過去乾什麼。
“組長nim說是保密,我也不知道。”李敏鎬無奈地聳了聳肩,□□隻是告訴他把崔勝澈把人帶來,並沒有說要乾什麼。
就這樣,崔勝澈去了一趟組長室,回來的時候,麵色有點複雜,他快步地回到練習室,告訴了他們一個重磅的消息。
“竹風他要回來了,順榮你跟我一起去中國接人吧。”
“莫?hiong,你是說真的?”李燦聽到自己的親故並不是真的離開,隻是短暫的回了一下家,他一下就振奮了起來。
“我?hiong,這真的合適嗎?”權順榮滿臉的為難,之前跟他吵了一架後,就悄無聲息的走了,連個紙條消息都不留,想來梁竹風當時是真的很生氣,他去是真的合適嗎?
“你們知道嗎,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竹風他媽媽是個植物人,前段時間剛醒,但是她也是個很傳統的女士,十分很討厭韓國人,所以竹風當時是很為難的吧,伯母和我們之間,他很難選擇吧。”
崔勝澈靠著門框,跟他們解釋這梁竹風那段時間的不對勁,他的不安,猶豫,以及走神,練習室裡氣氛又突然down了下來。
“啊,確實,媽媽和朋友之間確實是個很難抉擇的問題呢。”尹淨漢低垂著眼皮,如果是他,他也很難選擇。
“俊輝,你想家嗎?其實我也挺想家裡的。”徐明浩靠著文俊輝的肩膀,他也何時沒想過回家啊,在宿舍的時候,他總會望著自己與自己父母聊天的頁麵發著呆。
“我也挺想的,這麼一說,我也好久沒見他們了。”文俊輝一隻手搭在了徐明浩的肩膀上,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說到想家,他們這些外國成員總是十分感觸的。
“走吧,順榮,你不想見到他嗎?”崔勝澈笑了笑,看著像是已經做好選擇的權順榮,對他說道。
“我會把他帶回來的,不止我想見他。”權順榮一臉嚴肅,他要彌補這個過錯,並且得到梁竹風母親的同意把他帶回來。